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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峥从手机里抬眸看她,在思索什么。 “噗嗤”一声,有人笑出来,是那个帆船教练。 夏思尔不善的目光“欻欻”看向对方,人家小情侣开玩笑懂不懂啊,笑什么笑? 教练尴尬地把墨镜往脸上扣得更紧一点,干巴巴地说:“不是,我刚看见一条鱼,从水里跳起来了。” 夏思尔的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真的?还能看见吗?” “你可以留意一下,巧不巧的。”对方说。 夏思尔在回程的时候目光锁定水面,想看一次鲤鱼打挺,很不巧,没碰上。她把下巴靠在绳索上,略微失望,近距离看着翻涌的海水,是那种湛蓝的清透感。 沈峥勾着她的腰,“能坐好吗?小心掉进去。” 夏思尔:“我都烦的想跳进去了得了。”真是人一无聊的时候就想起烦心事。 沈峥:“别想了。” 夏思尔侧头:“你藏我身份证干嘛?” “怕你又跑掉呗。”沈峥把手机收起来,目光漫无目的地看向远处:“我吃过你的亏,不得不谨慎。” 一个没看住她就跑了。虽然知道人不会丢,但是也担心了一天一夜。 夏思尔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全都清楚了,说道:“对不起啊,峥哥,又连累你了。” 沈峥挑眉:“所以?” “我也不知道怎么……”夏思尔挠头,倍感压力和愧疚。 “你又来了。” 沈峥的手本来放在她的腿上,现在握住她的手,十指交叉,“你想听我的想法吗?” “你说。” “先说好,不许生气。” 听他说这句话夏思尔就知道接下来的话一定会惹她不高兴。她忍住了,回捏他的指骨,“我不生气!” “你这人大毛病没有,有小性子但也好相处,但有个点很招人烦,心里太有界限感。”沈峥又看她的表情,还真挺怕她撂挑子,一气之下从船上跳下去,于是他只能把她的腰搂紧了。 “界限感太清楚,也会伤人。无论对我,还是对你的父母和弟弟,你总是很介意别人为你的付出,我说过了,无论为你做了什么都是自愿的,不是自愿的也不会坚持十年二十年。我知道小时候因为你生病影响了一家人的生活,你很愧疚,可没人要你还,你好好生活,就已经是父母付出的最好汇报了。” 这话……怎么有点儿像老爸老妈该说的话。 沈峥话说多了,不免严肃起来,夏思尔听着听着,就像对方在训斥自己,而她竟然不敢反驳半句。 沈峥浅浅叹息:“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偶尔不用遵循野生自然生存法则的那一套。退一万步说,你现在已经在赚钱,用自己的影响力在‘还’了,还自卑什么?” “十几岁的时候,你说这种话我很生气,气到掉头就走。现在我快三十岁了,明白你的处境,可感受多了也会难过,觉得你是在随时跟我做交换。尔尔,你为什么不把我当个私有物呢?” 关于界限感的问题,没有人这么仔细地跟夏思尔说过。 她没能力养活自己的时候是靠着父母的,见识奶奶的阴阳怪气和弟弟的委曲求全,还有邻居见面就提的:“尔尔长大要好好孝顺爸妈哦,他们为了你可付出了太多了,瞧你爸累的连根烟都舍不得抽。” 久而久之,夏思尔清楚一件事,父母的爱,本质上是需要等价交换的。 乌鸦反哺,羔羊跪乳。 夏思尔彻底理解错了父母之爱,她小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万一父母的辛勤付出换来的只是一个小坟头呢? 沈峥对她的好,善意突如其来的过分。甚至像父母那样,没有任何目的。 夏思尔的确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沈峥盯盯她,“我看透了,你是一个爱逃避的人。不想付出,所以干脆不再接受了。” “……” 这番话听得夏思尔脸红又理亏,嘟哝了半天,一个字儿也没冒出来。 “说的我好像一无是处一样。”她低低埋怨了一句。 “你长得漂亮。”所以有点毛病也可以理解,反正他好色,沈峥这样觉得。 漂亮这个词已经无法取悦夏思尔了,她是从小漂亮到大的,她扬扬下巴:“还有呢?” 沈峥真得好好想想了,要是不说出点东西来,会被推下去。 他说:“睿智,勇敢。” 夏思尔一愣。 沈峥说:“你为江诺的,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你。” 时隔多年有人颠倒黑白,夏思尔没有想过让唐小耐写一个澄清文。 江诺是个要面子的人,夏思尔不愿意为了短暂的名誉把死去的人拉出来鞭尸。 夏思尔说:“峥哥,也谢谢你,替江诺谢谢你。” 沈峥笑笑,“你觉得我在乎这个吗?” 回到港口,正好有渔民打捞上来,对游客模样的两人推销一番,各类鱼虾海鲜在盆里活蹦乱跳,夏思尔受不住诱惑买了一堆,拿去旁边的餐厅加工。 买的太多了吃都吃不完。丢了也可惜,现在都提倡光盘行动,夏思尔就逼着沈峥解决。 两个人在餐厅是挨着坐的,沈峥勾住夏思尔的脖子,下巴压在她肩膀,“不怕今晚被收拾的话,敢不敢再嚣张一点?” 夏思尔的确不怕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