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吸阴气
朱茉晕了,钟晚一个人弄不动她。 谢必安让钟晚去找学校的保洁阿姨要来一张毛巾,把朱茉的头发全部包住,然后找了几个保安把朱茉给抬回寝室去了。 钟晚问谢必安不用送医院去吗。 谢必安说,朱茉会晕是因为她体内的煞气在吸食她的阴气,女子本就阴盛阳衰,突然一下阴阳不平衡,阳火过旺才会导致她突然晕倒,虽然不怎么舒服,但也不会危及性命。 钟晚想着,反正听谢必安的意思,朱茉暂时死不了就行了,其余的事谢必安会负责的。 这么一想,钟晚就松了口气,脸上都带了几分笑容。 她那无关事事的模样,看得谢必安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你看现在没点傍身的本事,这事还落不到我这个退休的老头子身上。” 她这么一说,钟晚突然想起来谢必安好像是来人间养老的,想必肯定很多年都没管过这些事了,钟晚有些内疚的说:“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去?”谢必安的眼神十分嫌弃,像是只要钟晚去了,铁定拖他后腿似的。 钟晚在他那十分挑剔的目光中,把法器拿出来给他看:“对了,柳常青之前给过我一样东西,说是叫鬼见惊,好像是个很方便的武器。” 谢必安原本斜睨着她,忽然见她掏出鬼见惊,顿时正过脸来,背着手,弯腰,凑近钟晚的法器看了看。 随后谢必安道:“岂止是方便,这玩意儿杀伤力很大,你可别乱用,既然鬼见惊在你这,那这件事你自己处理就行了。” 谢必安可能本来也不想管这事,之前他应该是看钟晚没什么本事,所以才会让她不要管,哪知道钟晚自己掏出鬼见惊来,谢必安也就趁机甩手不干了。 钟晚感觉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的日子不过,偏偏自己要撞上去。 谢必安叮嘱钟晚,因为她现在是在严正的队伍里,所以私下抓鬼除煞一定要给严正报备,不能一个人瞎搞,否则要是钟晚闹出什么事来,严正也会受到连带责任。 钟晚哦了一声,说好。 谢必安说了一句他还得回去上课,立马就溜了,好像再多待一分钟,那烫手的山芋就扔不出去了似的。 钟晚看到他离去的背影,想着这老头果然是个懒得管事的,跟他同入地府的范八爷都还在做任务,他倒好,躲到大学里来当个闲人教授,看着衣冠堂堂的,那懒病是刻在骨子里了。 想着朱茉一个人在寝室,钟晚也立马赶了回去。 她拿着学生卡刷了房门,嘀的一声刚把门打开。 钟晚就觉得眼前咻的一下,什么东西从她眼前飞了出去。 钟晚伸手一抓,是一根柔柔软软还在空中的扭动的头发。 钟晚倒没有谢必安那个能力,直接把这根带有煞气的头发完全烧毁,她想了想,拿出法器来对着这根发丝拍了一张照。 卡擦一声,白光一闪,那根发丝像是老鼠一样吱的叫了一声,然后就粉化了,钟晚两指捻了捻,那根黑色的发丝就像一抹灰似的,散了她一手。 钟晚把法器放好,两手相合拍了拍,那灰就散了。 处理完这根偷跑的煞气后,她推开虚掩的门正打算进屋。 钟晚抬头一看,感觉自己他妈的像是进了鬼屋似的,整间屋子铺满了头发,就跟有的艺术家搞艺术一样,四面墙上,天花板上,地上,包括她和朱茉的书桌上,全被黑色的头发给占领了。 层层叠叠的,脚一踩上去,软绵绵的。 钟晚担心再有煞气偷跑出去,赶紧把门反手关上。 她再找来毛巾,洗脸巾,把门缝全部堵上,窗户全部关上,做好这些后,钟晚才爬到朱茉的床上看了一眼。 朱茉昏迷之中,眉头仍然紧紧皱着。 这才没多久,朱茉的脸上已经长出了好几个红肿的痘痘,像是过敏了一样。 但钟晚知道那不是过敏,而是朱茉体内的阴气已经所剩不多了。 只见朱茉头上包着的毛巾,被她的头发戳出了无数个破洞,带有煞气的黑发就由着毛巾上的破洞往外延伸,就钟晚堵缝隙的这会儿,朱茉头上的黑发又长了一节。 因为所有缝隙都被钟晚堵住,这黑发又是实物,所以他们暂时还破不开墙和门,还没办法继续往外闯,钟晚趁机去找来剪刀,沿着朱茉的耳下,咔嚓一刀将那头发剪断。 那些头发似乎是有意识的,蓦然断了口粮,全部都发了疯的拧成一股绳,直直的向着钟晚脖子上缠了过去。 钟晚吓得闪身躲开,那头发直接缠在了朱茉的手上,将昏迷不醒的朱茉吊了起来。 眼看朱茉被那黑发拖走,钟晚赶紧将她拦腰抱住,然后她够着手去抓刚才用过的剪刀。 就在钟晚即将拿到剪刀的时候,那黑发蓦然分出一股稍细的头发出来,向着钟晚的手腕缠去。 可就在头发刚碰到钟晚的手腕时,一道火花闪烁,直接把那黑发弹开,钟晚趁机抓过剪子,照着那诡异的黑发一剪。 黑发断开,朱茉摔回床上,钟晚脖子上的骨哨,还有她腰间的严字灵牌,都在同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那股黑发不停的扭动,尖声惨叫连连不断,里面像是有无数的冤魂在挣扎着,他们似乎想要逃命,可他们的力度分散,谁也使不上力气。 只见那股黑发上,不断冒出一个个圆溜溜的像珠子一样的东西,刚冒了个头,又缩了回去,又冒了个头,又缩了回去。 一次两次,随着钟晚身上所发出的光芒闪动的频率越来越快,那些煞气也更加疯狂的挣扎着,随后听到无数声啪嗒啪嗒的声音响起,就像小时候听到的鞭炮炸响的声音,然后那些黑发就在钟晚的眼前,断成了无数节头发,散落在整片地面上。 钟晚坐在床上,探出头去往楼下一看,只见地上密密麻麻的黑发,就跟铺了一张黑色地毯似的,令人有种头皮麻烦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