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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慧妃的躺赢人生 第44节

    皇后抬眸透过北窗看了看,叮嘱道:“仔细着些,常掸掸雪。人都说石榴多子,但愿有它开花结果的一天,也有我开花结果的一天。”

    九儿便道:“您还年轻,皇上也年轻,何必说这丧气话呢?章太医不也说了,您的身子调养得不错,但最好再拖一二年,好再长长。不然身子骨没长成,只怕如马佳小主一般艰难。”

    “当下的时局,哪里容得我这个皇后再缓缓……”皇后轻叹一声,又问:“派人去钟粹宫看过大阿哥吗?那孩子可要仔细着,佛拉娜把她抱回钟粹宫养着也好,在亲生额娘跟前,总是更精心仔细些。”

    九儿道:“看过来,乳母道奶吃得还好,太医也道没被这几日的风雪惊了,马佳小主照顾得用心,处处细致。又许是在亲娘身边的缘故,小阿哥这几日竟也好好的。”

    “承瑞好好的,便可让人放心了。”皇后叹道:“皇上太需要这个儿子了。只盼着他能立住,不然前朝如何,也怕有人指责本宫不贤。”

    九儿笑盈盈道:“太皇太后都说您是‘数一数二的贤惠人’,满宫里水对您有一个‘不’字?你未免思虑太多了。”

    “那是玛法还在的时候,如今老祖宗对我的态度虽没怎么变了,底下可不是。”皇后眉心微蹙,复又舒展开,“好在皇上待我比从前更亲密,昭妃慧妃也不是倨傲不恭之人,不然咱们家前朝上也没有一个能入玛法般的人物,本宫的日子怕不好过。”

    九儿昂首,傲然道:“咱们老爷乃是领侍卫内大臣,皇上又赐老太爷一等公,现索额图老爷任吏部侍郎,也是朝内高官,您的日子怎么会不好过呢?”

    “你懂什么。”皇后摇头轻笑着,隐隐有些落寞,“幸而昭妃不是个有野心的人,不然凭她那个阿玛,本宫这皇后的宝座只怕是不稳了。”

    第42章

    七年正月,加鳌拜与遏必隆太师,瓜尔佳与钮祜禄二门风光无限,时为长春宫主位的昭妃也备受人瞩目,长春宫门庭喧嚣,入宫命妇竟有先拜昭妃后拜皇后之举。

    有意无意,发酵出来都是大事。一来试探康熙的态度,二来向遏必隆显示心意,三来没准还有想要挑拨挑拨钮祜禄与赫舍里两家的意思。

    不过昭妃可不惯她们,人老人家剑打七寸,上门来的人先拉着叭叭叭向康熙与皇后表忠心,说明自己一片丹心向帝后,然后凡是未曾先拜访皇后的,全部柳眉倒竖打出去,等人家从坤宁宫一游回来,在与你将经论道。

    长春宫一日游,有了这次没下次。

    反正这一招的效果十分显著,没两日她那里便清静了下来,清梨对此深感佩服。

    彼时几人正坐在永寿宫暖房里喝茶,吃过晚膳,娜仁用小茶炉滚了一壶金瓜青柑普洱茶,一套四只的官窑白瓷荷叶纹浪花拢口杯,娜仁一一斟茶与二人,清梨眼睛亮晶晶地对昭妃道:“昭妃jiejie你可真潇洒!我怕是这辈子也不能如你这般处事干脆了。”

    “是你还想与人好好相处,我却一开始就没打算与她们相处,行事自然无所顾忌。”昭妃捏着茶杯轻嗅着,喟叹道:“你这茶香里透着甜,倒是开胃口。”

    “可比你那苦丁好喝多了不是?”娜仁笑盈盈抬眼看她,昭妃摇摇头,没出声。

    清梨听了昭妃所言,倒是满面感慨,“昭妃jiejie有魏晋名士之风。”

    娜仁听得一愣,然后忍笑道:“你快别说了,魏晋名士……坦胸露乳五石散,你让你昭妃jiejie当个好人吧!”

    “咳咳咳!”清梨一口茶险些喷了,忙用绢子捂着咳了两声,抬起头,一双水眸盈盈地瞪着娜仁,犹自含嗔,“娜仁jiejie!我说的是昭妃jiejie潇洒不羁恣意通脱!你想什么呢?”

    昭妃面上隐隐带笑,从后头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清梨所说应是如五柳先生般的通脱之士,娜仁你不要逗弄她了。”

    娜仁嘀咕道:“我那不是一下子猛地想到就是那玩意……名士之风,倒成了笑话了。”

    她手拄着炕桌轻笑着摇头,端着茶杯慢慢啜着。

    正可着宫中新闻闲话着,忽有人进来传:“娘娘,纳喇小主来了。”

    “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娜仁挑挑眉,命:“叫她进来。”

    清梨低着头悄悄一撇嘴,娜仁眼见瞥见了,问:“你看她顺眼什么?她那个性子,与你不妨碍,便没什么差池。”

    “那是她觉着你对她没威胁,我妨碍到她,自然被她软刀子捅过几回。”清梨轻哼一声,又道:“不过她倒也不算是十分的坏人。若论起手段来,她那点子小谋算还算坦荡,不恶心人。”

    这边磨着牙,纳喇氏进来时清梨脸上已挂起了七分笑,热情地招呼道:“纳喇jiejie,快来喝茶。”

    真会做人。

    昭妃不由深看她一眼,与娜仁无奈对视。

    纳喇氏笑道:“慧妃娘娘的好茶,与妾一杯,也是妾的福分。却不是为了您的茶来的,是皇后娘娘宫里两株红梅花开得好,又得一块好鹿rou,说想请咱们姐妹们去办暖炉会赏花吃酒,还要求慧妃娘娘一坛子好酒去。本是要打发人来的,妾听了还要讨酒,想着还是妾身过来,免得她们说不清楚,您也不赏脸啊。”

    “这有什么不赏脸的。”娜仁摆摆手,笑着唤了豆蔻来,命她道:“你去,咱们小库里红漆架子上第二层,那黑陶的小坛子,贴着红笺子的梨子酒,那个吃着口味清甜,就着鹿rou燥气也不大。只怕佛拉娜也要去,她却喝不得——”

    清梨道:“马佳jiejie也出了月子,怎么还喝不得酒了?”

    纳喇氏笑道:“却是李meimei你不知道了,太医与马佳jiejie开了方子调身子呢,这酒还很有一段日子喝不得。”

    “可不是我说准了,那茉莉蜜露她吃着正好,若还有谁吃不惯这酒,还能喝一口那个。”娜仁仔细说与豆蔻,豆蔻忙应着,未多时果然如娜仁所吩咐一般取了东西来,一个胖肚的黑陶坛子,一个矮墩墩的白瓷小罐,用掐丝小盒装了,因她还有些差事要留在宫里预备,便将小盒交与将要跟着去的小太监提着。

    见都准备齐了,各人披了大氅,纳喇氏最后一口热茶下了肚,笑盈盈站起身来:“可是来着了,还贪了一口热茶。”

    永寿宫这边出了门离坤宁宫也近,没动轿辇,见外头飘着雪珠子,琼枝撑起一把青布大油纸伞跟在娜仁身后,稳稳当当地挡住风雪,坤宁宫门前已有宫人翘首盼望,见了众人的身影便盈盈一欠身,“给各位主儿请安,快请进来吧,我们娘娘都等了许久了,火盆子也起好了,可就等着慧妃主儿的好酒呢。”

    娜仁看她一眼,笑了,“十一啊,你怎么等在外头了,好大的雪,快进去吧。”

    她一向不走高冷路线,和这些宫人们有说有笑的,她们在她跟前也不拘束,此时笑道:“可不是想念慧妃主您了,特意出来等着。”

    又迎着众人向坤宁宫里去。

    说的是这几日皇后宫里不消停,请安进内的命妇多,宫内事务也冗杂,便免了宫妃的请安。

    娜仁随口和她搭着话,绕过影壁便见皇后披着大氅站在东廊下,见她们来了笑着招手:“快进来,可不摆在偏殿里了,那头新贴的明纸,瞧着外头的花影最好看。”

    众人忙迎上去,向着她一欠身,娜仁道:“您在殿内等着便罢了,这样大的风雪。”

    “可是不想听她们磨牙,才出来等等你们。”皇后轻笑着,又看了看昭妃,道:“近几日总听人说,昭妃meimei拉着命妇们读经论道,如今可没人敢登长春宫的门了。”

    一入了偏殿,昭妃解了大氅,闻言随口道:“图个清静,不来也就罢了。”

    见她眉目淡淡的,皇后摇着头,感慨道:“倒是羡慕昭妃meimei你的洒脱。——慧妃,与你要的好酒,可带来了?”

    娜仁命人碰上那盒,道:“您都开口了,怎敢不带来呢?还有一罐子茉莉蜜露,却是特意带来与佛拉娜的。”

    正说着话,佛拉娜走出来,“我可听见有人提我了,却带了什么好东西与我?”

    “去年夏日制的茉莉蜜露。”娜仁道。

    佛拉娜便笑了,“前儿还与人说呢,便是你宫里这些东西做得最好,茉莉蜜露最是甜香得宜,微微的苦也不涩口。倒是多谢咱们慧妃娘娘了。”

    皇后道:“也不知咱们有没有那个口福能尝两口,倒是多亏了佛拉娜你的脸面了。”

    一时大家落了座,宫人斟了滚滚的茶来,娜仁捧在手上暖手,见九儿接过那酒要去温酒,便道:“这酒用不得锡壶,要用银壶筛。太热了也不好喝,温温的便罢了。”

    九儿忙答应着,皇后又命她把那茉莉蜜露热热地沏一壶来,还让上几样茶果子。

    娜仁见佛拉娜脸上红红的,眼角微微有些湿,便问:“这是怎么了?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可不是她们两个恨人的!却来打趣我。”佛拉娜指指张氏与董氏,又嗔董氏道:“原来多老实个人,如今却也跟着她们学坏了!”

    究竟打趣的是什么,大家不听也知道大概是什么,董氏慢吞吞地笑着,双手斟了茶与她,口中讨饶道:“好jiejie,meimei这里斟茶与您赔罪了。”

    张氏也笑呵呵地开口:“可不是打趣马佳jiejie,皇上宠您、小阿哥可爱,可不是再真不过的大实话了?”

    她一开口,娜仁眼神往她身上一瞥,见她身着柳绿银鼠榴花遍地的棉比甲,内搭桃红绣百子千孙氅衣,一圈细绒毛簇着白皙纤长的颈子,面上笑盈盈地讨喜,眼睛水汪汪的,两弯柳叶细眉,一派温婉模样。头上用金扁方斜绾着低髻,耳边明晃晃的两颗珠子很衬肌肤颜色,腕上一对赤金掐丝手镯,打扮得倒是华丽大气。

    佛拉娜不大爱搭理她,但她笑脸迎人地,佛拉娜也不好很甩脸子给她。

    皇后对她倒是淡淡的,也不过平常,比不上待董氏亲近,她倒是深谙讨人欢喜的门窍,在皇后跟前说起话来妙语连珠地,奉承得十分巧妙。

    席间娜仁见佛拉娜在她奉承皇后时便撇撇嘴或翻个白眼的样子,心里明白她们恩怨的关窍,又看看张氏,心中觉得倒是难得,惹了这么多人厌恶,她倒是还能笑盈盈地说话,在皇后跟前对皇后的不喜浑然不觉,千方百计地讨好。

    唯一会搭理她两句的也就是纳喇氏了,清梨面上看着软和好相处,其实心气最高,真让她看不上眼的人,她连个眼神都稀罕给人家,昭妃是干脆就没给过几个人好脸色,张氏也知道她得罪不起,绝不到她跟前刷存在感。

    纳喇氏面软,或者说不好对张氏冷脸,还给她搭两句话,张氏对她便更显亲近了。

    有时想想,娜仁对她也实在佩服,就这能屈能伸长袖善舞的劲,不愧后来在康熙后宫里混出头了,位列四妃之首,深得康熙喜欢。

    可惜儿子不给力,不然凭着满族血统,还有当太后的希望。

    皇后办的暖炉会,当然没人敢甩脸色。不过昭妃一向在宫里我行我素活得恣意,人老人家不是打心底里想笑,康熙跟前也不会扬扬嘴角。皇后见她的模样,也习惯了,见她没甩脸色便满足了,想起前些日zigong里的传闻,又忍不住想笑。

    这样的人,宫里多来几个,她却更觉得省心。

    如此想着,皇后翘了翘嘴角,饮下纳喇氏敬来的一杯酒,笑吟吟地对众人道:“这些日子,我这里忙着,也没叫姐妹们来聚一聚。好容易如今清静下来,却是连正月都快出了,没了那热乎劲了。今儿见院子里的红梅花开得实在精神,又有底下进上的新鲜鹿rou,便想着叫你们来热闹热闹。我在闺中时便喜欢办这些个暖炉会什么的,jiejiemeimei们围了一圈烤rou吃,亲热着呢。”

    老大开口说话了,底下自然没有人不应和着。

    娜仁看了看左眼写‘高’右脸写‘冷’的昭妃,心里无奈,面上却得笑着迎合皇后的话,“您这话说的,本来前些日子,我也想着叫大家热闹热闹,倒怕没人赏脸,如今皇后娘娘牵头,可是热闹一回。”

    皇后指指她,笑了,“你牵头来,不为了你这个人,为了你宫里小厨房的好手艺,她们也上赶着去的。”她眼神往下一瞥,就在她身后的九儿忙执起酒壶斟酒与她,皇后端起向着娜仁,道:“今儿得了慧妃的好酒,可得敬你一杯。”

    众妃也忙端起酒杯敬娜仁,娜仁是十分擅长找乐子的,瞟了眼满脸写着被迫营业的昭妃,心里的小人忍不住笑开了,面上也端起热情洋溢的笑来,端着酒回敬众人饮下。

    虽说是热闹热闹,其实顶头上司跟前,谁敢无知无觉地说笑吃酒。不过心里都绷着根弦,纳喇氏打头缓和气氛,娜仁和她搭茬双口,清梨在旁边留缝,佛拉娜与董氏是很给皇后面子的,桌上一时其乐融融,俨然一台群口相声。

    如此半日下来,娜仁是有些累了,不知怎么,虽然皇后不在她面前端架子,她却一直觉着拘束,或许是她心里一直没改过去那个想法,以她如今的身份总觉着气短。对皇后处处恭敬忍让,不是为了皇后的尊名,是为了她的身份。

    这是现代想法一时扳不过来,太皇太后也总说她怪,不过娜仁心底深处隐隐觉着扳不过来也好,至少能够证明她曾经在一个讲究民主共和,人人平等,一夫一妻的世界生活过。

    在那里,有着自己的家人、朋友、还有只差临门一脚不知是否要摊牌的……爱人。

    她有时候也觉着自己矫情,好像就是所谓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但她心里真的觉着,皇后这个年纪,就要面对这么多的事情,怪可怜的。

    如果在现代,皇后这么大的年纪,正应该是无忧无虑地享受校园生活。或许会谈一场少年人之间纯纯的恋爱,皇后本心不坏,底线与能力都有,有时候虽然容易多想却不算什么缺点,日子不会过得差。

    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娜仁心里沉甸甸地,叹了口气,豆蔻已端着热热一盏金桔蜜柚点的果子露来,轻声道:“您快热热地喝下去,看这脸色也知道没少喝。”

    “喝得不多,就是累了。”娜仁接过一口饮尽,向靠背上倚了倚,长舒了口气感慨道:“还是回来待着舒坦。”

    琼枝看她这个样子,隐隐有些心疼,道:“先起来宽了外头的大衣裳,泡了脚再歪着。”

    娜仁懒洋洋地歪在炕上,听了她的话也不动弹,用手指头懒懒地去勾琼枝的袖口,哼唧着道:“皇后宫里吃饭真累……纳喇氏那个脾气我是真佩服,清梨也是,你看私下里如何,到了台面上笑脸迎人,说出来的话还让人心里高兴。昭妃……嗯,那一桌子人也就她真正吃得尽兴了。”

    “您也该学学昭妃娘娘的性子,顾忌那么多做什么?自己心里痛快了才是真的。”琼枝替她揉着肩膀,低声道。

    娜仁扯着她的袖口声音低低地道:“你看我不是在皇后跟前,哪有什么顾忌的地方?不过是看皇后的脸面罢了。”

    琼枝叹道:“往日也没见得多顾忌,到了跟前,过得去便是了,何必呢?”

    娜仁无奈笑笑,她能告诉琼枝她瞧着皇后可怜吗?

    还是个孩子呢,却要为人妻子,cao心于繁忙事务,担忧于生儿育女,cao不完心,数不尽的愁。

    这些个事情都是不好说与旁人知道的,不过娜仁看皇后倒是没觉得这些事情有多烦心,对坤宁宫的居住环境也欣然接受,召见命妇八面威风,内宫之中说一不二,太皇太后也给足了她的面子。

    太后素来是个不管事的,只与太皇太后或太妃、太福晋们说话,同娜仁玩笑玩笑,听听戏,偶尔还传外头说书的进来,日子倒是过得惬意。

    太妃们更是没有在皇后跟前摆架子的,故而皇后嫁进来这几年来,倒是从没在婆婆这上头受过闲气。只是太皇太后撒手得太洒脱,皇后有时私下静静想想,也不知是哭是笑。

    且说子嗣上,自打佛拉娜有了承瑞,虽说身子不好,却也是闪闪发光的一颗大金蛋,承瑞一落地,好像就标志着后妃们以后的奔头。

    故而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宫外皇后乃至昭妃与纳喇氏的母家都颇为活跃,助孕的方子一沓沓地往宫里送。皇后与纳喇氏都很配合,唯有一个昭妃,召了遏必隆夫人入宫,俩人对着坐了半日,遏必隆夫人额角一条条就差青筋暴露地出了宫,从此再没往宫里送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清梨对此依旧表示羡慕,娜仁看她一脸苦涩,知道这里头的症结——李家也不消停。

    打南边大老远地,送了许多坐胎助孕的药方土法来,李嬷嬷带头支持,每日熬煮,启祥宫药气缭绕的,这件事上纵然是寻春也没有帮清梨的意思,石嬷嬷倒是在中间说了两句缓和话,却也没有制止。

    清梨喝得一脸苦色,最近正想着法子想要止了这风气。

    娜仁却好笑道:“你还心里苦,却不知道一墙之隔,有人羡慕你都快羡慕疯了,私底下偷偷命人照你的方子配了一剂,要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