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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句话让李暮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的紧握住拳头,闭了一下眼睛。猜测虽然是令人痛苦的,但至少还有一点渺茫的希望。当猜测被证实以后,他的这点自欺欺人全都被打破了。这种痛苦比他想象的还要酸还要涩。 而且,我也希望你珍惜眼前人。陶思怡看着李暮霄,朝他微微笑了笑。你知道什么叫□之深、责之切吗?当我发现你出轨的时候,我痛的心都碎了,可我还抱有奢望,希望那些东西是假的,可事实证明,奢望就是奢望。 陶思怡用手轻抚了一下眼眶,看到手指的边缘有些湿润忍不住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自我嘲讽了一下。看,都这么久了,我还是忘不了当时的痛苦。 思怡李暮霄轻轻的喊着她的名字。 暮霄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为了让我们大家都不痛苦,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 他就合适吗?李暮霄不死心的指着叶澜臻,今晚的事qíng叶澜臻绝对功不可没。 我不知道。陶思怡摇了摇头,轻咬一下嘴唇。我只知道,我曾经以为你合适,可是我失望了,他至少没有掩饰过他的企图。 陶思怡看着李暮霄眼睛,用自己的小手拉住叶澜臻的大手。我现在只相信我能抓得住的。 陶思怡拉着叶澜臻的手,绕过李暮霄和苏曼歌向电梯走去。她的每一步都很坚定,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停滞。 霄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苏曼歌轻声喊了一声李暮霄的名字,她希望他能清楚,现在是谁在陪着他。 滚李暮霄大喊了一声,他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不远处等电梯的陶思怡,期望她能回头看一眼。 她的话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你怎么这么贱。苏曼歌忍不住哭喊出声来,她不知道这个贱到底说得是他,还是自己。 啪 你打我?苏曼歌捂住自己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扇了自己一耳光的李暮霄。 如果不是因为你,她还是我的。 当 电梯的门打开,陶思怡和叶澜臻手拉手走进电梯里,仍然面对着墙不肯回头半分。直到察觉到电梯开始向上移动,陶思怡才放开叶澜臻的手,转过身子。 你刚才为什么不回头看一下,闹得动静那么大,你真的不关心?刚才qíng况给叶澜臻提了个醒,李暮霄似乎还是不甘心,人最怕的就是这一点,不甘心,就代表不qíng愿,就有可能会等待时机,见fèngcha针,他的小女人就会一直被李暮霄惦记着,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不管是他自编自演,还是有感而发,这些事qíng那都与我没有关系了。陶思怡叹了一口,抬头盯着楼层移动的数字,静静的等着到达目的地。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叶澜臻看着陶思怡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询问着。 你?陶思怡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说呢?她反问了一句,将这个问题又推了回去。 叶澜臻也愣住了,这个简单的问题,为什么会这么难以回答。 陶思怡,你喜欢我吗?叶澜臻想了想,每一次两人又进一步都是他bī的,他现在非常希望能够知道她的真实想法。 不那么讨厌了。 那是代表喜欢吗?叶澜臻不死心的追问着。 或许有点吧陶思怡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有点,是多点,和以前的李暮霄比,你更喜欢谁多一点? 和以前的?陶思怡歪脑袋想了想,慢悠悠的回答。没有可比xing。 怎么会没有可比xing 就是没有 不行我非要你说你更喜欢谁 你怎么这么无赖 我知道 陶思怡的这一夜就在叶澜臻的反复追问下,过得晕晕乎乎。两人似乎又过了一个盖棉被,纯聊天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当陶父再次打电话约陶思怡吃早饭的时候,叶澜臻已经走了。陶思怡又在g头柜上发现一张纸条,上面还放了一张银行卡。 【去给他们买点东西,我今天公司有点忙,晚上回来陪你。】 陶思怡皱眉盯着那张卡片,呆坐在g的边沿,脑中思索着这张卡片的意义。 他到底想gān什么,虽然自己接受了叶澜臻送的衣服和鞋子,但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这么□luǒ的花他的钱。她总是认为,女人拿男人的钱,只有两种关系,一是亲属,二是夫妻。 像两人之间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感觉是那么的怪异。不过陶思怡还是决定带着陶父和刘艳丽去购物,老两口从国外回来没有带多少东西,换洗的衣服少了点,看这个架势,他们肯定得呆上一段时间。 几人吃过早上,陶思怡带着父母来到市中心的商贸中心,陶思怡和刘艳丽负责选购,陶父负责试穿和提建议,叶楠栖则只是负责拎包。 今天让陶思怡感觉轻松的是,叶楠栖开始叫她jiejie了。这一声迟到了几个月的称呼,听得她是无比的轻松。压在心口的几块石头之一总算落了地。 姨,这件挺好看的。 陶思怡将刘艳丽选好的一条女裙的小票拿在手里,走到收银台,简单的输了几个数字,她这三个月的工资就又少了十分一。她不由得暗自感叹一下,这钱呀,真是不经花,像她这种普通的小办公室文员,一个月三千多,这才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就花了快一半了。 他们溜达的还只是普通的百货公司的大众品牌而已。要是去逛叶澜臻领她去的地方,陶思怡耸耸肩。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不是叶澜臻这几个月的包吃包住,车接车送,她的这点工资是不是都不够自己日常的生活费用。 陶小姐,好巧,你也来逛商场。 正在琢磨如果一个人生活,该如何分配工资的陶思怡,突然被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思路。 只见被一群人簇拥着的马腾跃正在旁边冲她微笑。 款待 马先生,好巧。陶思怡正拿着几张小票,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您忙,我不打扰了。 没关系,不打扰,我这里的事qíng已经办好了。马腾跃看了一眼身边的小陈,小陈心领神会将其中的这群人中好像是领导的男人引到旁边,不一会,将马腾跃团团围住的一群人全都消失不见。 陶小姐,都到中午了,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起吃饭。 对不起,我这里还有事qíng。陶思怡挥了挥手中的购物票,她是一点都不想和这个男人吃饭,昨晚刚解决一个,今天就又来了一个,她这是怎么了,桃花朵朵开的,可这些桃花她一点都不想要好不好。 姐?叶楠栖见陶思怡去jiāo款的时间有点长,忍不住走过来看看qíng况,当他看见马腾跃的时候,也愣了一下。这人应该就是那个小面瘫的父亲,上次自己虽然没有到门口去送人,但也在楼上扫了一眼。没错就是这个男人,他身上的那股子官气,让叶楠栖的印象非常深刻。 马腾跃扫了一眼叶楠栖手里拎着的购物袋,又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 没想到陶小姐还挺孝顺,现在很少能看到领着父母来逛街的年轻人了。马腾跃毫不掩饰眼中的赞赏,他面的目光越过陶思怡向不远处陶父的方向看去。既然碰到一起了,让我请伯父伯母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我 你没有什么意见,那就这么定了。马腾跃抢在陶思怡拒绝之前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他的语速不急不缓,如果不是在场的人心中都清楚是怎么个qíng况,还真会让人误以为,这个邀请是心甘qíng愿的。小陈,安排一下,就桃庄好了。 好小陈应了一声,随即拿着手机走到稍远的地方开始安排。 就这样,马腾跃跟着陶思怡一直回到了陶父和刘艳丽的跟前。 陶父刚刚还担心出了什么事qíng,结果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女儿又领了一个男人回来。这个男人岁数虽然大了点,但一看那气势,来头就不简单。身材保养的似乎也很好,没有中年男子普遍的将军肚,两鬓虽然有些白发,但好在头发还算是浓密。如果不出意外,在二十年内应该不会出现谢顶的qíng况。 伯父,伯母,我是思怡的朋友马腾跃,听说您二老在这里,特意来拜访一下。刚刚和思怡商量说请二老一起吃顿便饭,希望您们能够赏脸。 陶思怡听完他的话,感觉很是无语。马腾跃什么时候和自己商量过,怎么她遇到的都是这种说谎都不打糙稿的人,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一个个跟真事似的。 要说做父母的就是有时候cao心cao得太多了,陶父看马腾跃只觉得眼前一亮,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陶父突然觉得,如果女儿能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在一起也不错。至少岁数大,能疼人,现在看起来条件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他的家庭是什么样的。陶父对这顿饭充满的兴趣,他欣然同意了马腾跃的邀请。 姐,你要不愿意,我去和陶叔说。 叶楠栖虽然想通了,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他巴不得陶思怡就这么单蹦过着。他好不容易接受了她和自己大哥在一起的事实,这会又出来一个老男人。他总是感觉心里堵得慌,如果陶思怡和马腾跃成了,他会有一种为什么谁都可以,就自己不行的错觉,这种想法真是让人想想就要疯狂。 算了,说也没用。陶思怡叹口气。马腾跃不是那种接收拒绝的人,再说我爸那眼神明明白白的写着他对这顿饭的兴趣,他们随意吧。 你没看出这个男人对你图谋不轨? 我对他没有想法就得了,他们这种人,又不可能做出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qíng,你担心什么,再说碍于你哥的面子,他就是想,也得琢磨琢磨。 叶楠栖听完陶思怡的话,没有再说话,他只是拎着手中袋子,深吸一口气。也许连陶思怡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已经多么习惯的依赖着叶澜臻。似乎叶澜臻已经成为了她坚实的盾牌,当她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她已经学会主动钻到他的羽翼之下,去寻求庇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