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大树底下好乘梁在线阅读 -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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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温树在胡说什么。梁泽只是想揶揄温树几句,谁想这小子一点亏都不吃。

    你在不在这儿吃呀,要不我们出去吃?还是我们回家我给你做?温树搂过梁泽温柔的说。梁泽的低气压已经蔓延过了温树的头顶。

    不在这儿吃?梁泽诧异地看着温树。

    你不是吃不惯外面的菜,我回去给你做好吃的。温树自然的把梁泽往自己怀里靠了靠。

    我们也就是高中的时候好过一段儿,别跟这儿刷存在感,我都十几年没见过你了,别跟我的人乱嚼舌根,吃你们的饭吧,我们走了。温树站起身扬了扬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拉起梁泽搂着腰就穿过了婚礼大厅。

    前男友目送着温树搂过梁泽的腰,挠痒似得惹的梁泽频频的扭着乱窜,却被温树一低头重重在脸上亲了一口后消失在门外。

    原来,他们住一起啊。

    原来,以前恋爱的时候温树都没给他做过一顿饭,也没住过一起,更没在大庭广众下搂在一起亲一口。

    梁泽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用说,前男友完败!

    ☆、人言可畏

    梁泽在家里修养了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别说闭门反省了,连一丝胡竞做过的事儿都没想起来过,梁泽真心意识到只要自己愿意,说走出来就能够走出来,何况跟温树在家里腻歪了两个星期,真觉得温树虽然有些任xing,但照样还是有男子汉的担当,事无巨细,样样都可以手到擒来,至少在居家过日子这方面,温树有当小媳妇儿的潜质。

    咦?想着想着梁泽就不经意的笑了起来。

    你自己一个人这儿乐啥呢,快起g了,你今天不是要去上班吗?做好早饭刚站到门口就看着挂着一脸笑意的梁泽,温树飞扑到g上爬了过去亲了亲梁泽的下巴,又慢慢向上移到了嘴唇,最后落在额头才不舍得离开。

    梁泽被温树晨起的胡渣扎的痒痒:你毛这么旺盛,一晚上就长长发公主那么长,还不快刮胡子去。

    温树也乐了,那你教教我怎么能像你一样浑身连点毛也没有啊。

    我哪没有了,没有那还是男人吗?梁泽急了。

    你那么一点点还叫有毛?我说的是腿,你想哪而去了?温树摸到了梁泽的痒痒ròu,摸得他颤成一团,连连求饶,这才放了手起身去洗漱。

    两人一起吃完了早饭一起出了门,昨晚温树又留在了这里,梁泽已经见怪不怪了,他要不求着自己留着住下都不是温树了。

    两个星期不怎么出门,梁泽都没发现路上的行人已经裹上了厚厚的冬装,个个行色匆匆,好像稍微停留片刻就会有鼻涕留下来冻成冰棍儿一样,因为,梁泽流鼻涕了。

    早上温树qiáng行让他套在身上的羽绒大衣这会倒是看着一点都不碍眼了,辛亏了这大衣厚实,要不然他背着温树只穿了一条裤子的双腿走一会都能感受得到冻到发红了。

    温树掀开自己的大衣朝着梁泽肩膀一裹,把梁泽搂在了怀里,梁泽本能的推了一下,温树搂的更紧了:别推,这样暖和,你别感冒了。

    梁泽并没有感受到周围投来异样的眼光,这样的天气,大家都只顾着低头捂紧了衣物走自己的路,谁也不会关心旁边抱在一起御寒的是男生和男生还是男生和女生。

    梁泽以为温树会开口责备自己早上没听他的话,诸如,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啊,你看我叫你多穿点吧,你看你不听,流鼻涕了吧。结果温树一张口他想到的这些却一句都没有说,反而抱的更紧。

    哟呵,挺帅哈。梁泽回手搂进了藏在衣服里温树的后腰,也往自己身边收了收。温树的体贴不是耍帅,在梁泽心里,这叫帅气。这么残忍的社会,彼此不心疼,谁还会心疼谁呢。

    那是,你男人,我不心疼你谁心疼。温树只是单纯怕冻坏他,没想过竟与梁泽内心所想不谋而合,梁泽微微笑了笑。

    我们中午食堂吃就行,你中午别赶着回来了自己做了。梁泽终于想起来要心疼温树了。

    那怎么行,你不是吃不惯食堂吗,总嫌人家没味道。也不知道医院这么多病号是怎么吃的。温树笑着搂紧了梁泽的肩膀。就是要把梁泽的嘴巴养刁,以后只能吃他做的。

    他们有病。梁泽说完就人畜无害地冲着温树扬起嘴角挥了挥手,穿过一楼大厅。

    温树看了看梁泽的背影,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终于,看见梁泽的背影不再是那个冷冰冰拒人以千里之外倔qiáng的恨不得上手想把他扳过来的背影了,就算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离去也不再是惆然若失的自己。此时,这个背影连同这整个人都是他的,他温树的。

    梁泽刚刚从咨询台路过,就听到身后飘过两个小护士跟在他背后在窃窃私语,这些话能够钻到梁泽耳朵里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们的私语声音大到周围近身十人之内都能够听得清楚,更不用说近在咫尺的梁泽了。

    嘿,这小梁医生上班了啊,不是处分停职了吗?

    哦,这是不是就是那个被病人上门来闹同xing恋的那个啊,长得挺帅的呀。

    我跟你说啊,骨科有个小护士原来暗恋他,刚反应过来原来喜欢男的呀。

    哎哟,长这么帅,làng费了。

    你都不知道,就有男的看他长得好看说要上门来找呢。

    谁?谁说要上门来找?!温树从后面目送梁泽,还没看见梁泽进门就发现两个小护士鬼鬼祟祟跟在梁泽后面指指点点,这怎么能行,指点什么,刚要准备教训几句就听到了这些。

    就哎,你谁啊,gān嘛偷听我们说话!

    你们说话声医院大门外都能听到了。梁泽回头叹了口气,温树竟然过来了,温树竟然听到了,温树竟然开口了,这梁泽再也无法当做听不到了。

    你别管,你回去坐你的门诊去,我倒要好好问问这谁要找上门来。温树的重点只在第二个问题。说!谁说的?!

    你你管的着吗?这个小护士还胆子稍微大点。

    继上两个星期门诊大厅看完一场好戏之后,闹得全医院沸沸扬扬的皮肤科小梁大夫同xing恋事件又有最新进展,大早上就有一场好戏又在一楼大厅上演。

    同xing恋的事qíng怕是整个医院都知道了,梁泽当初最不想,也最不敢示于人前的事qíng就这么轻易被胡竞□□luǒ的展现出来了。

    又羞愧又无奈的血液席卷全身。

    我是他男人,你说我管得着管不着?!温树一嗓子吼过去全大厅的人都听到了。

    满大厅的医院职工和家属病患瞬间OO@@的jiāo头接耳,估计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传遍整个门诊大楼,再用不了几个小时,就会传遍整个住院大楼,用不了一天的时间,温树和梁泽的事qíng就会呈几何倍数的扩张,发展到医院的角角落落。

    人言可畏。

    温树不怕。

    梁泽怕了。

    梁泽赶紧跑上前去拽了拽温树的袖子:你在说什么?!别乱说。

    我没有乱说,我不就是你男人嘛,你别管了。温树不想梁泽再被无辜戳脊梁骨,要承担他想一起和梁泽承担。

    你疯了?你这么说全医院都知道了。梁泽不想。

    知道就知道了,他们早晚要知道。两个星期前这件事在心内科早已不是什么新闻。

    梁泽忽然间抬头,恍惚看见这个男人周身散发着光芒,算了吧,这些算什么呢,有个人能愿意陪自己一起承担,携手面对流言蜚语,还怕什么呢。梁泽静静地站在了温树的身边,没再说什么,拉过温树的手十指jiāo扣握在了一起。

    温树被梁泽突然这么一握,顿时心都化了,缓和了下心qíng,紧紧攥着梁泽的手,对着那些小护士厉声说到:谁说的我也不问了,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些话!

    什么都比不上此时此刻握在手里的这个人重要。

    温树拉着梁泽的手心把他送进门诊室,说了几句就目不斜视的从容从人堆中走过,仿佛刚才的一切与他们没有丝毫相关。在围着看热闹的人群注视下踩上了上楼的电梯,电梯外那些讨论他身份的声音温树都充耳不闻。

    我不偷不抢没有危害社会,喜欢着自己喜欢的人,愿意为他做任何事qíng,愿意照顾他一生一世,只不过,他跟我一样,恰巧都是男人而已,有什么好沦为别人谈资?温树从小自己生活,凡事自己做主,特立独行的xing格从不把别人的闲言碎语放在心上。

    梁泽不一样,虽然从来没对温树说过他的家庭,他的成长环境,但是那个心思细腻,敏感谨慎的xing格一定会让梁泽如坐针毡般的痛苦,他就算不说出来,温树也感觉的到。

    我刚上楼,你什么都别想,好好上班,中午我去接你。温树一出电梯门就打给梁泽。

    大树,你何必呢。梁泽终于问了出来,温树何必呢,何必跟他一起趟这不见深浅的浑水。

    她们都说了有人要来找你,我还不着急啊。温树嘴角稍微扯了一下。

    梁泽忍不住笑了出来,也只有温树会在这种时刻还不忘逗逗开心下。

    我不会跟他走的。梁泽握着手机轻轻地说。

    跟谁?嘿,你还真想见这个啊,是谁啊还不知道呢,你乘早别想,听见没?温树也笑了,就这样挺好。

    突然温树一拍脑门,想起了什么:嗯,也说不准,万一真有人翘我墙角,找个机会跟你独处一室,喝点酒,再把你往g上一推,哎呀,这个根本不敢想,我得好好看着你,一步都不能离开,就压根不能给你这个机会。

    嗯,不能给他这个机会。梁泽的手死死的掐着手机,暗下决心般告诉自己一定会珍惜现在的幸福。脸上笑若桃花,那些惶恐和不安终于有所缓解。

    嗯,不给他机会,也不给你机会。温树眯起眼睛。你安心上班吧,中午给你蒸大虾仁烧麦吃。

    中午下班回去怎么来得及?梁泽不想说昨天是谁看着广告屏幕上的虾仁烧麦流口水的。

    来得及,我什么时候饿过你。温树昨晚就泡好的糯米,凌晨起g上锅蒸好,和好了馅儿,擀好了皮儿,做早饭的功夫儿就把烧麦包好了,中午回家一蒸齐活儿。

    梁泽总在享受着温树无微不至的呵护,嗯对,就是呵护。一点儿当弟弟的样子都没有,总呵护我,好像我才比温树小,梁泽摇摇头笑了笑。

    ☆、再见就是咱们家儿的

    安静的一夜,却能把树上gān枯的树叶chuī落满地,天还没亮,城市的清洁工人就在路灯的映she下辛勤的劳作,路上三三两两的车辆偶尔驶过还会卷起一阵寒风,仿佛整个城市都在未苏醒的棉被下残留着些许的睡意,透着丝丝的凉风,滴着晶莹的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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