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写给一个奥兰人在线阅读 - 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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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弋想听的是别的,只是瞧见许从周极其不方便的把手机放在她腿上,单手回着别人的信息。

    偷看是不好的。

    但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偷瞄。

    看备注是段弋见过的,那个叫作裴岷的许从周的发小。

    内容里说的是,许从周老妈后天做酱鹅,酱鹅是裴岷爱吃的菜,喊他去吃饭。

    段弋腹诽,赌气地朝着她那边倒下,装出胃疼病人的绝招,蜷缩着捂着肚子眉头还得微蹙。小细节是决定胜负的关键,不怪许从周上当,遥想当年读书的时候,他也用这招骗了陈雅萍女士不知道多少次。

    他个子高,躺下来的时候枕到了许从周的腿上,她也没非要他起来,问:“刚刚不是在急症门口嘛,疼成这样怎么没进去看医生。”

    黑狗瞄了眼后排,装病的枕在真受伤的人的腿上,好一幅带有资本主义剥削主题的画面。瞧着许从周那上当的样子,黑狗忍不住拆台:“因为他的胃也是才接到剧本。”

    许从周一时间没听懂。

    段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黑狗的头像。

    【段弋】:看到未来和我一起躺在床上的人不是许从周能让你多活十年吗?

    【黑狗】:作为一个伟大的白衣天使的正义的老公,我有必要对无知百姓揭穿有些人的虚伪面具。

    【段弋】:我要跟她结婚,以后不收你份子钱。

    许从周问黑狗:“什么意思?”

    黑狗打下一行字,然后收起手机:“我们听说你手受伤了,晚饭都没吃就赶来了。段弋就是因为这样才胃疼的,这是老毛病了。你刚说的对,胃需要慢慢养,是药就有三分毒。”

    【黑狗】:我不是向虚伪的黑势力屈服,我是希望你幸福。

    许从周抿嘴,表情有些僵:“我到医院都□□点了,你们晚饭吃的好晚。”

    “嗯……”黑狗挠了挠太阳xue,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圆回来,感觉到段弋飘过来的视线,他缩了缩脖子:“因为忙。对,就是因为忙。因为段弋为了好好上进,接手他爸的生意废寝忘食,他……”

    黑狗说一半,手机一震。

    是段弋发来的。

    【段弋】:够了。

    【段弋】:你怎么不说我上天擦拭臭氧层、下海给地球拖地的时候累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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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蔚是下楼倒水的时候撞见了许从周回家,她站在玄关处单手有些费力的脱着脚上的靴子。周蔚看到了她手上缠着的纱布,叫了声菩萨真人。

    “手怎么一回事?”

    许从周踢掉了脚上的鞋,简单说了一下在疗养院发生的事情,周蔚原本就对许从周的工作不满意,所以也就不会像专门把女儿送去孟老身边学习的蒋芮父母来的能理解。

    听母亲说非要给当初托关系把许从周送去老师组里的她老爸打电话讨公道,许从周听着烦人,她喜欢这份工作,老师对她很好,不管是否是因为师娘压迫的原因,至少许从周觉得给疗养院病人拍照是件有纪念价值的事情。

    那些病人的脸总比杂志封面上那些精致雕琢过得脸更吸引她。

    她喜欢平凡人脸上皱纹里的柴米油盐和岁月划过的痕迹,固然金钱时间花费下去的脸美又精致,总是逆转时间的作品,拍不出什么故事。

    周蔚透过窗户朝院子里望出去,没看见许从周的车:“怎么不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去接你呢?”

    “正好遇到朋友了,他们送我了。”

    周蔚通过盛扬知道了有段弋这么个存在,便问:“是那个小伙子吗?”

    虽然他也是被载的那个,但至少车是他的,姑且也能让许从周点个头。五分钟前,许从周准备下车,她不知道段弋借着那股撒泼的酒劲非要跟她一起下车。

    黑狗坐在前座,还要转身拉他,安全带都系到了屁股上才勉强拉住他:“祖宗啊,你喝酒你注意点形象,你让你未来丈母娘怎么看你?”

    衣服被黑狗扯着,他的脖子被领口扣的有些不舒服,抬头按着黑狗的脑袋把他按回了原位,此时车已经慢慢驶出了小区。

    段弋:“我未来丈母娘关你屁事,你拦我干嘛?”

    黑狗手都拽疼了:“老子要不是看在你小时候帮我打架的份上,刚就让你下车,等你酒醒了,明天早上我就去护城河旁边等着,看你用什么姿势后悔的去跳河。”

    代驾把黑狗送到了小区门口,临下车的时候,黑狗再三交代把段弋送回家,千万别让他去淮煦街。

    他是用心的交代了,架不住最后付钱的那个人是段弋。

    司机开到一半,从后面丢过来一个钱包:“送我去淮煦街。”

    -

    周蔚难得帮许从周收拾起了床铺,想让她睡得舒服点,周蔚开了电热毯。帮她让加湿器里滴了点精油。

    拿起她脱下来的大衣,拿着羊绒护理刷替她把大衣挂起来收拾一下,搁在口袋里的手机一震。周蔚知道现在的乃年轻人都注重隐私,许从周都这个年纪了她也不好窥探隐私。

    只是短信发来了,对方估计是等了好一会儿没收到回复,又打了电话进来。

    周蔚下楼给许从周又倒了杯吃药的水,隐隐发现窗外有辆车停在他们家门口,心带着狐疑上了楼,家里不过她们两个女人,盛扬他们搬了出去,盛父又出差,她也没担心出去问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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