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写给一个奥兰人在线阅读 - 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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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从周听见那声周周的时候,她下意识转头。

    虽然被他突然扣着脖子接吻,但许从周手里那杯奶茶依旧端的很稳,当他的舌头抵着她牙齿的时候,许从周半推半就的松了口。

    所有的隐忍都聚集到了踩刹车那只脚,前车的红色尾灯像是他脑海里动情的危险警告。

    从她口中尝到了甜腻的麻薯奶茶味道,一手扣着她的脖子,想把她再拖过来一点,手还没来得及摸上去,后车响起了鸣笛的声音。

    分开时候,银色的丝线被拉长,然后断开。他调整的呼吸松开刹车,想问她,那这是什么味道?是不是就是他未来的爱情的味道。

    还没说,许从周喘息不稳的开了口,她重新坐正的时候才发现对面入商场的来车能把他们看的一清二楚,羞怯的给他的肩膀来了不痛不痒的一拳:“每次见面都非要搞点这种事情。”

    说着,视线像是被烫到的挪开,只是一扫过前方,她看见一辆眼熟的车,车里坐着两个眼熟的人。

    开车的盛扬。

    副驾驶的童知千。

    第26章

    决定分手的时候,是许从周把盛扬约到了学校附近的奶茶店。从头到尾盛扬没说什么话,他看着许从周把曾经收到的他送的一切礼物能退还的全部退还,不能退还全部都按当时的市价折算了。

    她理智的和吵架那天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说不要再见面的是许从周,决定以后就算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还是要装不认识的人也是许从周。

    她是用完全划清界限的态度结束了作为男女朋友的最后一分钟。

    后来再见她的时候她从瑞典回来,头发剪了,人看上去还是挺精神的。有一次,盛扬在食堂看见了她,隔得有些远,她和同学一起吃饭。

    关于那一幕盛扬再没有其他记忆了,普通的像是随便一瞥。

    他不是个会怀念失去的性格,发觉自己没有别的其他情绪,那时候心里只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并不喜欢她。

    好像很矛盾,想要对她好,但又不喜欢她。

    末了,他想,李知谦也不爱李知予,但还是总上她。

    灵魂和□□都能分开,更何况是普通的爱意和本性。

    有室友跑来问他后不后悔,他不后悔,因为性格使然。可他又觉得自己矛盾了,他既然不是个怀念失去的性子,为何又惦记着李知予。

    左思右想他没有主意。

    心理医生的意见在他看来不过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搬到了和他一个屋檐下,有一回盛扬出门前发现了特意站在楼梯口不下楼的许从周,她为了不在这两层楼的房子里见到他努力的规避着他的生活路线。

    恋爱的时候他没有发现她这么忙,几天没看见她在家里出现,他才知道许从周跑去维也纳和朋友一起去看演奏会了。

    那场旅行一共是二十天,二十天的日子里她看了两场音乐会和一场话剧。和宋上月吃了不知道多少颗莫扎特巧克力球胖了三斤,她们也去了大□□纳尔之路,去了滑雪场,在哈尔施塔特过了复活节。

    而他的二十天里,遇见了一个人,一个是童知千。

    第一周,他和室友在学校外的饭店里遇见了她,她不是本部的学生,那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盛扬替她找到了弄丢的钱包和手机。

    她为了表示感谢加了盛扬的联系方式,并许诺等她实习周结束就请他吃饭。

    等许从周回来,他们已经开始约会了。直到有一次他弄丢了心理医生的药在她面前失态地蜷缩在角落里却还被童知千抱着安慰的时候,他们决定在一起了。他想得走出来,得从那扇贴着花窗纸的窗户后走出来。

    他决定不在让自己处在一半火一半水的折磨之中,他想就这样自然而然去和许从周相处,可心理的扭曲还是因为她的冷嘲热讽带来偏激的举动。

    他曾答应过李知予不告诉别人的那一幕幕告诉了童知千,再见心理医生的时候,他减少了药物的摄取。

    过年的时候,是周蔚第一次跟着他们去盛扬爷爷那儿拜年,许从周回了清海,他吃过晚饭从后院的小门拐出去,一切都景象和他以前住在这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

    蜂窝煤堆在道路两侧,有些人家盖的是蛇皮袋子有些人家用简单的纸板扫帚簸箕压在上面。那个小时候害怕掉下去的井已经被重新修葺了一番,他站的远,远远的看见一个女生贴着墙站在门口。

    他还没来得及躲开,那人发现了他。

    他们并排站在屋外,月朗星稀的天空飘着几片云,让夜空看上去一块儿深一块儿浅,像小时候在附近流浪的那条黑白毛色的狗,有些难看。

    盛扬看见李知予贴着墙,她抬头看着夜空:“听我妈说你多了个meimei?你继母带来的?”

    “嗯。”盛扬点头。

    “那件事之后我们两个是不是第一次见面?”李知予问他。

    她没说明是什么事情,但他们都心知肚明,她一年除了过年基本都不回来,过年回家也只住几天就又早早的回学校。

    他跟复读机似的点头,又嗯了一声。

    屋里喝酒大人们起哄的声音从半开着的窗户里飘出来,她良久之后说了声谢谢:“你在本地念的大学?”

    “嗯。”盛扬知道这样会显得自己有些敷衍,但那时候他真的说不出别的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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