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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有一点不好。”段弋记得自己当时是这么说的。 黑狗不知道哪里看来的恶俗段子:“不爱你?” 段弋拉了拉嘴角,摇头:“她为什么比盛扬小?到时候结婚了,我不就是盛扬的妹夫了?想被他叫姐夫。” 黑狗白了他一眼:“你们都没谈恋爱呢,你搁这儿想结婚了?” - 早上在酒店醒来的许从周发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很有意思的断片。 她忘了自己怎么回来的,但记得半夜是怎么被段弋弄醒的。阳光从未拉起的窗帘投入室内,她膝盖只要稍微弯曲一下就在床沿外了。 又被挤到了床边。 索性腰上横着一截手臂她不至于掉下去。 昨晚睡觉的时候,两个人相安无事的睡在两边,许从周睡着睡着就感觉身边暖呼呼的,冬天温暖的怀抱尚且是受欢迎的,只是腰上和脖子下都横着一条手臂让她有些不舒服,轻手轻脚的从段弋怀里爬出去,睡着不过半个小时他又贴了过来。 鼻息缓慢而沉重,洒在她脖颈上有些烫人,她又躲了躲。 他得寸进尺的开始抢被子,许从周被他挤到床边的时候,甚至下了床换了一边睡。 他故意似的又重演了一遍之前的戏码,后半夜的时候许从周又累又困干脆由着他挤过来,除非是真的被他手臂硌的不舒服了她就会叫醒他。 他半梦半醒的挪开了一些,只是手还圈着她的腰,一把将她从床边又扯回了床中间。 酒店的枕头只有一个得到了利用,原来房间里的床就不算大,他愣是挤过来还空出一大半来。 昨夜里的情|欲味道已经沉淀下来了,她一睁眼就看见旁边的椅子上他们的衣服摆在一起,没有生命体征的棉质物体搅成一团,甚至是色彩相近的黑白色还有些分不清,但不知道这一幕的触手触碰到了她隐匿的神经,比此刻被他抱着还让她觉得羞怯。 察觉到段弋醒了是因为腰上的手臂往上挪了挪,他没穿睡袍,□□的胸膛贴着她脊背的弧度。 许从周在被子下拍了拍有些硬的手臂,他识相的放松了一些好让许从周翻身。 他刚醒,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这枕头对许从周来说有些高了,睡得她很不舒服。男性的睫毛通常都不怎么翘,段弋的睫毛也是这样,长但是不翘。 第19章 男人在床上的话和我马上就还钱并列为二十一世纪最新型诈骗。 许从周昨天夜里没有睡好,靠近中午的时候她被饿醒了,床边还有人。 段弋也没起。 许从周翻身面朝他的时候,他正玩手机,因为她翻身的动静,他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了,目光和许从周对上了,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醒了?” 许从周没立刻回答,放松筋骨的伸了一个懒腰,只是牵扯到酸痛的腰腿,她嘶了一声。 “怎么了?” 许从周抬腿,把自己腿翘在他腿上,倒是缓解了不少的酸意:“没事,几点了。” 段弋把自己手机屏幕转向她:“十一点半了,可以起来吃午饭了。” 每个人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手机,许从周也不例外,只是枕头下面摸了摸也没摸到,不死心的拿起枕头还是没看见。 找手机的过程是多少段关系中对信任的重大考验。许从周又倒回枕头上,抬手拍了拍段弋:“是不是在你枕头下面?” “不在。”他直接回答。 许从周不信:“你起来。” 拿走他的枕头还真的不在,段弋一扭头就看见她手机在她自己那边的床头柜上,叹了口气,伸直了手臂去帮她拿。 他没在睡觉,所以洗过澡之后穿了件卫衣下面打底的宽松长袖,床头柜到底不是靠他那边的,他不得不靠过去才能勉强够到。 长袖的布料随者他的动作蹭到了许从周的脸上,衣服上的洗衣液味道一闻就和酒店的沐浴露区分开了。她还能看见宽大的领口下是他的锁骨。 上面还有她的牙印。 他有一部分的重量是压在许从周身上的。 原来这就是米拉昆德拉所说的,一个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时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随着□□的动作,那的确是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是影像,是投影转显。 段弋刚拿到手机,感觉自己脖子上缠上了一双手臂,她眼睛闭着,唇角还有些许向上的弧度:“中午吃什么?” 她是闭着眼睛的,所以段弋往她脸颊上亲了一口的时候,她稍微有些错愕。 眼眸想睁开,但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只是松了环着他脖子的手臂。 段弋把手机放在她枕头上,捏了一把她的脸颊:“眼睛都不睁开,都没睡醒还想着吃中午饭呢?” 许从周睁眼。 身上的重量已经消失了,他靠回了枕头上,拿着手机似乎在给谁发消息。 许从周拿起手机,看见了有几个未接电话,不用点开都知道一定是周蔚。她没回拨过去,只是点开微信问周蔚有什么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天底下的母亲都这样,能语音就不打字,能电话就不微信。 许从周刚发完,周蔚的电话就回拨过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去别的地方接,被子下的一只手已经捞起她的一条腿,没多余的别的动作,只是把她腿捞到自己腿上,让她缓解腿酸的翘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