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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黎家那丫头我有点不大看得惯,国外长大的孩子,心都野。容谨只和小梨见过几次,对她印象并不是很好,现在谢羽杨为了她天天晚归,容谨这当妈的心里更有怨了。谢克榛扶了扶老花镜:现在还说这个有什么用,当初订婚的时候你还不是极力要促成。 容谨道:我那时看你们爷儿俩对这件事都挺上心,亲家又是黎明城,一时也就没多想。现在看来,小梨被她爷爷惯坏了,将来咱儿子怕是有的受。 儿子现在天天泡在人家家里,一会儿看不到媳妇儿都不行,将来不被她捏在手心里才怪,容谨想到这一点,不无烦恼。 谢克榛摘下眼镜儿,闭目思忖片刻,缓缓道:你也别这么武断,小梨还小,还可以慢慢调`教,重要的是,儿子喜欢的跟什么似地,要是不遂了他心愿,以小羽的xing子,别的女孩儿他也不会要。 是呀,我就是怕这一点,他在军校那几年,一直不jiāo女朋友,我心里急啊,万一要是那什么,可怎么好。容谨最怕的就是儿子xing取向不正常。真要是那样,老俩口急死也没用,xing取向是天生的,由基因决定,不是想改就能改过来。 所以你就不要瞎cao心了。别人家的孩子胡作非为,家里才要cao心,小羽一向有分寸,我们也不要杞人忧天,儿孙自有儿孙福。谢克榛吐了口气。 老谢,要不咱们把小梨接到咱家来住,儿子就不用天天往人家跑了。容谨突发奇想,向谢克榛建议。 谢克榛摇头:不好,他俩还没结婚,黎家不会同意让小梨住到咱家,再说,我上回跟黎明城说起他们的婚事,黎明城话里的意思是还想把小梨多留几年,他膝下单薄,咱们也该体谅他,就这一根独苗儿了。 容谨叹了口气:倒也是,谁能想到黎剑两口子就那么没了,小梨她奶奶一气之下去国外不回来了,留下这爷孙俩,也怪可怜的。可咱家小羽也是独苗儿啊,我也想让他早点成家立业,结婚生孩子。再等个两三年吧,起码得等到小梨过了二十岁,不然的话,这儿媳妇也太小了。 容谨想了想:我就怕咱儿子等不了,他天天去你说那俩孩子,他们能守得住吗?谢克榛当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笑笑:小梨虽然小,咱儿子已经二十五六了,年轻气盛,能守得住就奇怪了,好在他俩已经订了婚,真要闹出什么来,就让他俩把婚事办了。唉,也只能这样。容谨也闭上眼睛,让老伴儿把灯关了,不要再熬了。 小梨到军艺没几天就遇到一次考验,学校通知所有新学员参加为期三个月的军训,军训期间,所有人都必须住校。小梨回家问谢羽杨,可不可以不去军训。 你还是去吧,不过才三个月,比我上军校那会儿好多了,我们那时候军训得一年。谢羽杨觉得参加个军训没什么大不了。小梨却很苦恼,她散漫惯了,忽然让她住到学校去,她怕自己适应不了。每天都要艰苦训练不说,连家也不给回。 宝贝儿,你要学着长大知道吗,军训没那么可怕,大家都能行,你也能行。谢羽杨疼爱的把小梨抱到她书桌上,小梨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 我要是住校,就有三个月见不到你了。小梨换了一个方式跟他谈,眼神慧黠的看着他,心里狡猾的想,这个理由对付他应该比较有效。 谢羽杨笑笑,并不被她的思路绕进去,握着她的小手亲了亲:我去学校看你。你能进去?我们是封闭式军训。小梨歪着脑袋。 谢羽杨又一笑:别人进不去,我还能进不去吗。不用担心,我肯定会去看你的。小梨这才笑了,搂他脖子,跟他咬耳朵:那你别忘了给我带好吃的。忘不了,你想吃什么都给你买。谢羽杨跟小梨保证。 跟他的谈判,以她的失败告终,可她也并不觉得懊恼。她觉得这是个有趣的谈话方式,不像她爷爷,当惯了领导和长辈,意见不容置疑,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军训前一天,谢羽杨开车把小梨送到学校去,看着她把宿舍的g铺整理好了才走。小梨独自坐在宿舍的g上,两只脚来回dàng着,打量室内的一切。军艺的条件不错,四个女生一个房间,各自一张小g和私人小空间,谁也不打扰谁。 其他几个女学员也陆续回到宿舍来,有一个年长的女学员看到小梨,好奇的问:你也是我们班的,之前怎么没见到你啊?小梨看她一眼,告诉她:我没住校。 女学员又看看她,有点纳闷的:军艺管的挺严的,不住校也可以啊?我不知道。小梨耸耸肩。和别人合住,她还从来没体验过,因此那时谢羽杨说她不用住校,她很高兴就答应了。 另一个女学员正在削苹果,削好之后递给小梨:你年纪很小吧,有没有二十岁?我十八岁了。小梨把苹果接过去,啃了一口觉得不好吃,又不好退给人家,只得硬着头皮啃下去。 她们这个班是有编制的学员队,虽然没有军籍,但毕业后能发学位证书,考进来很不容易,因此这些女生不是基层部队的文艺骨gān就是艺术院校的优秀学生,个个皆是眼高于顶。女生们见小梨呆呆的,问什么答什么,嘴巴也不甜,心里也就不怎么待见她。 晚上几个人去食堂吃饭,队伍排的挺长,小梨跟在一大群人后面,好不容易排到了,饭菜看起来却不怎么合胃口。学员餐厅里人满为患,小梨张望了一下,半天才看到角落里有个座位,赶忙跑过去。 谁知道有个女生捷足先登,抢先一步把位子占了。小梨心里一急,没留神脚底下被谁泼了水,滑了一下,餐盘里的饭菜全洒了出来。 她沮丧的刚要走,路过的食堂管理员叫住她:这位同学,你把地弄脏了怎么不知道收拾啊?自己拿扫帚扫gān净了再走。小梨白了他一眼,讪讪的找扫帚去了。 好不容易把地弄gān净了,吃饭的心思却也没了,小梨闷闷的独自回到宿舍。想打个电话回家,又犹豫了,黎明城为了让她锻炼锻炼,已经跟她说过,不许她往家里打电话诉苦。打给谢羽杨?他刚走没多久,打给他的话,他没准要瞧不起自己了,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饿了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梨半夜起身上洗手间,谁知道洗手间里有人,倒把她吓了一跳。哆哆嗦嗦披了件衣服等在洗手间外,等人家上完了她再进去。 29 探望 军训很苦很累,站军姿、齐步走、正步走、匍匐前进每一项都要训练到教官满意为止。每天晚上,女学员们回到宿舍里都是怨声载道,骂教官骂学校,让她们这群平时娇滴滴的女孩子饱受折腾。 才一个多礼拜,小梨的脚底下就已经起泡了,一走路就疼,她只好到医务室把脚上这些泡给挑了,把脓血放出去,结了痂就好了。 这天傍晚,小梨正在洗衣服,有人在门口叫她:黎小梨,楼下有人找。小梨有些疑惑,把手冲gān净了,走到窗前往下看,谢羽杨站在女生宿舍楼下。 小羽!小梨兴冲冲的跟谢羽杨打招呼。谢羽杨抬头看到她,张开双臂,向她做了个拥抱的手势。小梨一看到他这个动作,眼眶就红了,所有的委屈在瞬间涌上心头。她飞快跑下楼,奔向他。 谢羽杨一把抱住她,两人抱了半分钟才分开。来,上车。谢羽杨打开车门,让小梨上车。 到了车上,小梨仍是紧紧的抱着谢羽杨,在他怀里撒娇:你说你来看我,我等了好几天你都没来,我以为你不来了。你爷爷说,先让你适应一礼拜。谢羽杨轻抚小梨的秀发。小梨仰着脸看他:那你想不想我。谢羽杨点点头,低头吻她。 军训这么多天,我脚上都起泡了。小梨终于有了诉苦的机会。是吗,给我看看要不要紧。谢羽杨关切的看了一眼她的脚。小梨把脚往里缩缩,呵呵一笑:有什么好看的,不给你看。我去过医务室了,护士帮我把脓血放出去,消过毒就好了。 这几天受苦了,我带你出去奖励一下。谢羽杨淡淡的笑。我衣服还没洗完呢。小梨苦着脸。谢羽杨微愣:宿舍里不是有洗衣机吗?好几个宿舍合用一台。再说,贴身的小衣服又不好放洗衣机里洗的。小梨嘀咕一句。 那我给你买一台小洗衣机吧,放在宿舍里用。谢羽杨摩挲着小梨的手,见她小手红红的,有些心疼。好好。小梨高兴坏了。她从来没自己洗过衣服,这些天洗衣服是她头等烦心事。搓的手疼不说,还得跟别人争水龙头。 谢羽杨带小梨去御苑吃铁板烧。小梨看过菜单之后,点了一长串。差不多了,吃不了làng费。谢羽杨听她一口气的报出来的菜名,足够三四人份,从她手里拿过菜单还给服务生。 人家肚子饿。小梨没好气的瞥着谢羽杨,觉得他真是小气。谢羽杨无奈的苦笑:你点的那些够四个人吃了,够吃就行,不要làng费啊。我保证都吃完,吃不完打包。小梨撅着嘴。 两人坐在长长的餐桌旁看着大师傅制作各种各样的烧烤美食,谢羽杨见小梨不错眼珠的盯着那些烤ròu烤海鲜看,奇道:饿成这样?我每天在食堂都吃不饱的,那些饭菜太难吃了。有的时候训练过了饭点儿,就更没有好吃的了。小梨看着铁板上的牛ròu,听到滋滋声,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那也不能吃太多,bào饮bào食对肠胃不好。谢羽杨怕小梨吃坏了胃。小梨跟他笑笑:你放心,我又不是金鱼,不知道饱胀。 饱餐一顿之后,谢羽杨送小梨回学校。女生宿舍楼下,两人依依吻别。小梨刚要拿着军装从副驾驶的位子上下车,谢羽杨又把她抱紧了,舍不得放手,还要再吻她一会儿。 九点半了,我要回去了,我们十点钟熄灯,舍监会查的。小梨娇慵的打了个呵欠,轻轻的挣扎。谢羽杨把她抱在怀里,手在她身上游走,唇在她脸上、唇上、颈间不停的吻。 这样抱着真别扭,小梨索xing爬起来跨坐到谢羽杨腿上,搂着他脖子和他热吻。像个女流氓,她的吻霸道中透着亲昵,谢羽杨简直没法放开她。他们现在接吻已经不像最初,现在是玩qíng调的时候了,调qíng、暧昧,刺激身体里的荷尔蒙蠢蠢yù动,可又不让它们真的释放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