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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两个人又买了些零食和水果,就打车回去了。 幸若水的心qíng一直没有恢复过来,虽然告诉自己不要想,但脑子里那些画面总是闪来掠去的。她始终想不明白,陈善对梅彦婷那么好,比许安好一千倍一万倍,梅彦婷为什么还要出轨! 在Y市的时候,她记得梅彦婷说过,只要有一个男人肯对她好,哪怕他一辈子都是个穷光蛋,她也愿意跟他过一辈子。陈善的经济条件不算多好,但至少衣食无忧,对她也是极好的,可她为什么没有珍惜? 回到家,幸若水放下小平安和乐乐玩,自己一个人端了一杯热茶一直站在窗前发愣。 谭佩诗看她愣了半天了,终于没忍住走过来,拍拍她的肩头。好了。知道你善良,但是也别总为别人的事qíng而烦恼,这不值得。 幸若水对她笑了笑,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靠在窗上面对她。我只是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化这样快。陈善对她这样好,她为什么还不满足?你还记得许安吗? 对于在Y市遇见许安的事qíng,幸若水一直没跟谭佩诗说过。不是想隐瞒什么,只是这个人不值得提起。 记得啊,那个神经病。谭佩诗跟幸若水不同,若水在大学里是个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的美人儿,她谭佩诗却是耳听八方的人。对于那个毁好姐妹清誉的变态男人许安,她还是记得的。她曾经还说过,许安是一个病态的人,这样的人迟早是要做出更疯狂的事qíng的。 他是梅彦婷的前男友。许安就算不是个神经病,但绝对不是好男人。他过得不如意,喜欢喝酒,喝醉了就打梅彦婷。因为是孤儿,梅彦婷一直很自卑,觉得自己没资格找到一个好男人做老公,所以一直跟许安将就着过日子。后来许安失踪了,但还欠了高利贷一些债务,梅彦婷为了逃离那些高利贷的人才跑到Z市来的。想起前尘往事,她依旧忍不住叹息。 谭佩诗揽住她的肩头,脑袋跟她的靠在一起。若水,人心是不厌足的。她遇到了一个坏男人,她就会想,只要有个男人对我好我就怎么样怎么样。可是等她遇到了好男人,她就会想要荣华富贵想要更多,这并不奇怪。 我知道。幸若水不是想不透的人,只是这个事实让她难受。算了,就像你说的,他们的事qíng就由着他们自己烦恼吧。 这就对了。你呀,心不要太宽,心太宽的人容易不快乐。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qíng我们无能为力,只管好自己至亲的人就够了。 好。 当天晚上,梅彦婷便拎着水果找到谭佩诗门上了。她去过别墅,找不到人才来到谭佩诗家里。 幸若水知道她有话要跟自己说,便跟她一起走进了客房,把房门给关上了。坐在g边,就这么看着她,也不说话。 梅彦婷被她看得更加慌乱,绞着十指好一会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昔梦姐,我、我、我 彦婷,我还是那句话,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我不是你的谁,我管不了你。你有话,留着跟你丈夫去说吧。幸若水声音不若往常的温柔,有些冷。如果说上一次梅彦婷跟陈善为钱的事qíng吵架,她还能原谅。那么这一次出轨,她断断是无法原谅的。她这辈子,最讨厌不忠诚的人! 听她这么说,梅彦婷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昔梦姐,我跟那人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请你相信我!我求求你,千万不要跟陈善说,我 彦婷!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陈善吗?我可以不跟陈善去说,这是你们的家事,你也不是我亲meimei,我根本不想管。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走得夜路多是要见鬼的!陈善对你这样好,你要是还念他的这份好,就早些跟他坦白吧。既然你已经不满足目前的生活,何不离婚,让两个人都能够寻找新的幸福! 幸若水对她从来都是笑脸相对的,这一次却是黑着脸。连眼神,都是冷的。她是善良,她也宽容,可她也是有底线的。 不!梅彦婷伸手去拉她的手臂,被若水闪开了。昔梦姐,我没有想跟陈善离婚。我跟那人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相信我! 幸若水对她真的很失望。彦婷,我相信你没用的。我说过,你的事qíng我不会再管,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话落,她不顾梅彦婷的拉扯,打开房门出去了。 梅彦婷又呆了一会,看到除了谭mama之外的两个人都不理她,就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幸若水便回到了部队。心qíng却跟离开的时候完全不同,梅彦婷出轨的事qíng如一块石头压在了她胸口。 她难受,除了对梅彦婷的失望,还有对陈善的愧疚。如果不是她跟梅彦婷认识,陈善就不会有机会认识梅彦婷,自然也没有如今的事qíng。 小平安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又开始乐陶陶的折腾他的玩具。身上穿着那一套老虎装,虎头虎脑的帅气得很。 李君抱着女儿过来了,看到他的装扮也大加称赞,抱着着实亲了几下。 幸若水也给李君的女儿何贝贝也买了一套衣服,是一套小兔子装,也特别的可爱。因为尺寸是估摸着买的,她还担心不合适。这是给贝贝买的,你给她试试合适吗? 李君接过来,道:哎呀,你还帮她买做什么。她衣服多着呢。谢了啊。 幸若水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李君给孩子换上,别说,虽然有点大,但真的很好看。粉红色的兔子装,映衬着孩子粉嫩的脸,又是一个jīng致的娃娃。真好看!来,小平安,看看meimei好看吗? 小平安听到自己被点名了,悠悠的抬起头来,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meimei。也许是觉得好看,就撅着屁股站起来,颠颠地走过来,手里那拿着玩具。一扑到李君的膝盖上,踮起脚尖就要去揪meimei的兔耳朵,嘴里还嗯嗯的发着声音。 揪了半天揪不下来,他不高兴了,把手里的玩具一扔,两只手都过去揪。 幸若水和李君都笑软了。mama逮住这个小调皮蛋,对着他好一番教育。 晚上幸若水还在厨房做饭,鹰长空就一身灰扑扑的回来了。儿子回来啦。哎呀,这衣服真可爱,我儿子就是帅!儿子,想爸爸了没有? 小平安别看平常爱跟爸爸作对,两天没见他还是想的。于是颠颠小ròu脚就往他扑过去,双手发起攻击,目标是爸爸的胡渣。 鹰长空托着他的小屁屁,不让他往自己身上扑。抱着他去了厨房,看他的媳妇儿了。 回来啦。幸若水回头对他笑笑,看他一身灰扑扑的,皱了眉头。赶紧洗澡去,要吃饭了。 鹰长空亲了她一口,抱着儿子转身出去。儿子,咱们爷俩洗澡去! 别泡太久,天冷容易感冒!幸若水探出头来,叮嘱他们两。这父子两一起玩水的时候有点疯。现在这天气,可不能让他们折腾太久。 遵命,媳妇儿!鹰长空在盆子里装了热水,把儿子放进去。又把他的橡皮鸭放进去,让他捏着玩。鸭子嘎嘎叫,他儿子嘎嘎笑,像两只鸭子。 等父子两洗好澡,幸若水的饭菜都已经上桌了,早盛了饭在等着。快过来吃饭。来,孩子给我抱着。 我来抱吧,你自己吃。 小平安吃过奶没多久,他不饿,就是喜欢捣乱。 幸若水早就用小塑料碗装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他就乐呵呵的俯身去舔,舔到了,就嘎嘎地乐。那几颗小牙齿露出来,特别的逗人。 一进厨房,鹰长空就意识到媳妇儿qíng绪不太高昂。但是怕身上的细菌传给孩子,所以先去洗了澡。媳妇儿,你不高兴,怎么了? 幸若水停下筷子,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对自己的男人,她自然是什么都不想隐瞒,自然不存在信不过的说法。只是陈善是他的兵,也是他的好兄弟,她担心他一气之下就去跟陈善说了。虽然这事不该瞒着陈善,但像佩诗说的,那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qíng,不该由旁人来说。 说吧。鹰长空伸出手,摸摸媳妇儿的小脸。 小平安有样学样,也咿咿呀呀的说着什么,也要伸出手去摸摸mama的脸。 幸若水只好倾过身去,让他的小手碰了碰。看他嘎嘎的乐了,才坐回来。看着丈夫的脸,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到底把今天看到的事qíng说了。 鹰长空没有当场发火,但他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 幸若水伸出手,覆上他的手背。长空,你别这样,我害怕。她害怕他一生气就冲动。 鹰长空眼里的火马上就熄灭了。执起媳妇儿的手,在嘴唇边亲了亲。媳妇儿,对不起,吓到你了。 幸若水笑了笑。长空,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欺瞒我的丈夫,并不是想让你替陈善出头什么的。所以你答应我,这事你别跟陈善说。他们夫妻的事qíng,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咱们不掺和,行吗? 鹰长空看了她一会,再次亲了她一下。我知道。我只是替陈善不值! 幸若水自然明白他的心qíng,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她没有想到,这说与不说,将来都由她承担罪名,并滋生出一连串的悲剧来。 沉默了一会,幸若水想起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qíng。长空,聚餐那天晚上,我和佩诗抱着孩子散步回来。在路上,我感觉到有人在偷窥我们,而且是不怀好意的偷窥! 鹰长空眉头一皱,顿时脸色就绷紧了。你们没受伤吧? 幸若水摇摇头。没有。只是一刹那,好像是我的错觉,但我总觉得不是。而且我一直没跟你说,我心里隐约有一种预感,一场bào风雨正在潜伏着,不久就要爆发了。我自己也很奇怪,明明没有那样一个危险的人存在,可我始终有这种感觉。 鹰长空沉吟了一会,伸手握住媳妇儿的手,在嘴边轻轻地亲着。若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们当初没有抓到古天策!他现在是雇佣兵,人称东北一条láng! 雇佣兵?幸若水听说过雇佣兵。 鹰长空点点头。雇佣兵和特种兵一样,很多时候都是gān杀人的事qíng。但是特种兵杀的都是坏人是该杀的人,雇佣兵则不一样。只要付得起钱,他们可以杀任何一个人,从来没有好坏之分! 幸若水顿时觉得心里冰凉,一股寒气从心脏开始冒向四肢。古筝那样偏执的人,肯定不是天生的,必然是有人纵容宠爱而成。那么作为哥哥的古天策,也许比这个meimei更偏执更疯狂!古筝自杀了,古天策会把这笔账算到他们的头上吗?他是否正躲在暗处冷笑,正cao控着一场可怕的bào风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