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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长空可以猜到,她刚刚一定是见到了苍唯我,因为苍唯我也来医院了。这也是他心qíng不佳的原因,在爱qíng上,他的肚量从来都不大。苍唯我找他,并不是为了挑衅,而是提醒他保护好若水。他们都知道,古筝有多么的任xing胡为,而古家又有多放纵她的任xing胡为。他很明白,苍唯我是真心关心若水,但他就是不慡。若水是他的女人,他自然会保护好,不需要别人来费口舌。尤其这个别人还是若水的初恋qíng人! 他心里本来憋了一肚子的火,无法发泄。可是看到她,他更不能发火。尤其是她这样跨在自己的身上,他便不由得想起在异国的那个激qíng的夜晚。为了一个梦,她不顾危险闯进了láng窝又闯进了pào火纷天的国度。没有婚礼没有红本本没有烛光晚餐甚至没有鲜花,就这么全身心信赖地将自己jiāo给了他。这样的一个女人,他怎能向她发火?况且这不是她的错,就算是她错了,他就是憋死了,也得憋着! 怎么了?幸若水看到他怔忪出神,心里一下子不安起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鹰长空眨眨眼,低头看着她担忧的脸,郁结的眉。亲了亲她,笑了。没有。不过,我想要了,怎么办? 幸若水张嘴就啃了他脸一口,骂道:你这个大色láng,身体还没好呢,就总想着这事!不行,一律驳回! 鹰长空掐了一下她的小屁屁,睨着她说。你这个姿势,不是在给我发出无声的邀请么? 幸若水低头一看,这才醒悟过来。低叫一声就想跳开,却被上校紧紧地锁住了,挣扎不开。我真不是那个意思。还有,你有伤在身不能乱动,伤口会裂开的! 好,我不乱动。鹰长空应了,低头吻住她的唇。他动得一向很有章法,哪里乱动了?所以,他不算骗人。 嗯嗯嗯幸若水担心他的伤口,还想挣扎,拼命地拍打他的肩头却又不敢太用力。这种不全力反抗的结果就是,被上校吃gān抹净,渣也不剩下一点儿。 待激qíng退却,幸若水趴在上校的胸膛上喘气,狠狠地瞪他,然后在他肩头用力咬了一口。她真不明白,他怎么就有这样多的jīng力。每次一见面,总是把她往死里折腾,没有几次都不肯罢休。难怪有人说,当兵几年回来,看到母猪都能上! 媳妇儿,别抛媚眼,我会忍不住!上校的气息也有些不稳。受伤了,体力差远了。但是心里那团一直无法发泄的火,总算是熄灭了,理智回归脑海。 色láng,流氓!幸若水撅着嘴骂,又舍不得真骂,更舍不得真打。 鹰长空搂住她,看着天花板,逐渐平复呼吸。过了一会,执起她的右手,抚摸着她指上的戒指。刚刚在做的过程中,他就已经注意到这个戒指的存在了。鹰眸,微微地眯起来。这个哪里来的? 别人给的。幸若水还有些神游状态,随口就答了。 男人女人? 男人。 摘下来!鹰长空抓住她的手指,就要把戒指给拿下来。 幸若水急忙把手指一弯,从他身上坐起来。不能摘。这个是野láng给的,说没有他的命令不能摘。 凭什么?他这算是确定恋爱关系?求婚?还是订婚?明知道事qíng不是这样,上校还是不慡了。 野láng如果真的想占有若水,他完全可以不放她回来。如果野láng不肯放人,就是他,也未必能够那么容易把人给抢回来。抢回来了,也没办法确保不会再被野láng带回去。天láng帮的势力之大,是许多人无法想象的。 幸若水扑哧一声笑了,伸手去扯他的脸。好了大醋缸,肯定不会是你说的任何一种。他带着自己的女人一起来给我这个东西,你说能跟感qíng挂边儿吗? 鹰长空的脸色这才好了一点。那他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他只说是某种标识,让我一定要戴着,没他的命令不要摘下来。说着又推了推他。你别不高兴,他心有所属了,对我没企图。你不知道,他的女人可比我好看多了也厉害多了,人家才看不上我呢! 鹰长空抓住她的右手,抚摸着他求婚时戴上的戒指。那是他没眼光。不行,得尽快把结婚戒指给戴上,宣告绝对所有权! 幸若水闻言,嘻嘻地笑。我喜欢你这样说。不过,我觉得我最有眼光了,早早地就把你给绑住了。我总是想起那次支教,那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一次选择。说着,自己还傻呵呵地笑。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得到他的爱,并爱上他!而那次支教,让他们得以相见相识。 鹰长空心里的那点不慡,霎时间烟消云散。忆起往事,他也难得感慨起来。当时的qíng形,还那么的清晰,仿佛刻在脑海里似的。那我也该感谢那一次地震救灾我有参加,否则就不会遇上你了。 不过,他更要谢谢她的善良与坚qiáng,否则他不会注意到她。那次地震中,他救出来的人太多太多,唯独她留下了深深的印象。冥冥中,这便是刻在三生石上的缘分。 幸若水轻轻柔柔地笑,如同二月风,送走寒冷送来温暖。 鹰长空伸手抚摸着她上扬的嘴角,看着熟悉的眉眼和笑容。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医院里,所有人都见到过这个女孩最甜美最坚qiáng的笑容。在灾后的废墟里,犹如天使的笑容,带给生者以安慰和活下去的勇气。 两个人动qíng地抱在一起,低声说着当年的那一场相遇,偶尔响起低低的笑声。这是属于qíng人窃窃私语的时间,在无人的深夜里。 半夜,幸若水偷偷地在浴室里洗澡,穿着上校的衣服偷偷地潜回病房。然后把洗了的衣服晾起来,祈祷它们明天早上就能gān了。 上校的裤子对她来说实在太大了,她把皮带勒得紧紧地,还是感觉随时会掉下来。裤腿卷了一层有一层,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回到了病房,她就扔掉了那碍事的裤子,只穿着上校的一件T恤。身高的差距在那摆着,一件大T恤在她穿来就像是超宽大的睡裙。长度刚过大腿一小截,能看到白皙修长的双腿,一点也不bào露,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鹰长空在g上看着,差点流鼻血,然后再度化身为láng扑过来。 在这个靠身体上位的社会,多的是像什么X露露之类的极度挑战身体开放底线的女人。无论在什么场合,似乎都是露得越多就越能成为媒体的焦点男人视线的焦点。但真正的xing感,往往是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也往往与三点一线无关。 媳妇儿。鹰长空喊一声,朝他招招手。 幸若水正在擦拭头发,不解地回过头来。怎么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靠近。 鹰长空伸手一拉,就让她拉上了g,让她半趴在自己的身上。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替她擦拭着刚刚长起来的乌发。说起来,他还是喜欢她长发飘然的样子,更符合她的气质。 幸若水双手搭在他的胸前,下巴搁在上面,缓缓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她的上校的温柔。呼吸之间,有专属于他的味道,让她觉得很安心。慢慢地,就觉得睡意袭来,不一会就跟周公下棋去了。 鹰长空擦好了头发,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才知道她睡着了。放下毛巾,小心翼翼地躺下,替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中,她说了什么。他仔细分辨,才知道她说的是伤口。就连睡着了,还记挂着他受伤了,怕压到他的伤口。 鹰长空心里柔软如棉,拥着她如拥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指尖,温柔地描摹着她的轮廓。指尖上细腻的触感,直接传到了心里去。 在部队里,曾有队友说过,夜里搂着媳妇儿看她在你怀里睡得香甜,那感觉就像整个世界就在你怀里。当然当兵的说话粗鲁,原话不是这样,却是这个意思。 这一刻,他也有这种感觉。 怀里的人蹭了蹭他的胸口,手也搭在她的胸前,咕哝一声又满足地睡着了。 鹰长空执起她的手,看着中指上那个戒指,仔细地研究起来。野láng那家伙送的东西,总不会是一个烂玻璃这么简单。 暗夜里,他的脸色异常的严肃认真,一双眼黑亮犀利。 某别墅内。 一个身穿军装的挺拔男人和一个身穿黑色吊带裙的高挑女人面对面站着,在说着什么。 小筝,你不能这么任xing这么自私!你知不知道上次的事qíng,我和爸爸冒着多大的危险在帮你,一旦被查出来,我们古家将面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胡来了。一个男人就有那么重要,重要到你连家都不顾了? 古筝抱住他的胳膊摇晃着,带着撒娇的声音,求他:哥,你就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哥,我知道我很没出息,但是我现在就是喜欢他,我不能没有他!哥,求你了,只要这一次,好不好? 小筝,你男人很无力地叹气。这不是帮不帮你的问题,哥哥和爸爸不心疼你吗?但是这事qíng可大可小,如果有心人善于利用,那对我们古家来说可就是劫难,你知道吗?鹰长空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吗?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喜欢他!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那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小筝! 幸若水一夜好梦,睡了一个好觉。 只是当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的时候,鹰长空的半边身体已经麻木了。他不着痕迹地拧了拧眉,慢慢地动着手脚。心想,这就是那些酸不溜秋的文章里写的,这是最甜蜜的负担! 幸若水急着去看她的衣服gān了没有,所以没注意到他拧眉头。待她惊喜非常地拿着gān了的衣服进来,他已经坐起来靠在g头了。半边身体仍有些麻痹,难受得厉害。不过看着她红润的脸色,饱满的jīng神,一切就值了。 换上衣服,幸若水又蹭蹭地跑过来,撩起他的衣服看他的伤口。 伤口没事,好着呢。 幸若水嘻嘻一笑,说了句那就好。弯腰把拖鞋给他摆正,说:快起来刷牙洗脸吧,还是说你还想睡一会? 不用了,我马上起来。鹰长空搂过她,亲了一口。洗漱之后,陪我到楼下去散散步,我可不想天天窝在g上。 再闻到苏打水的味道,他也要疯掉了。 好。总躺在g上确实不好,也该走动走动,那样才好得快。要不我们买了早餐,一边散步一边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