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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清风从洁白的容颜上掠过,迎着夕阳的方向,星夜感觉自己好像在飞,她不禁想着,之前,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悲伤到了这一刻统统化成了零,所有的等待,也不过是为了这一刻,在后来很漫长,却也又很短暂的日子里,总是会不经意间想起了这一刻,她并不贪心的想要太多,偶尔陪着她就好,偶尔宠她一下就好,偶尔做顿饭给她吃就好。 于是心里对他所有的委屈跟不愉快,到这里,便烟消云散了,就为了等待这一刻。 这一刻,星夜终于明白,其实,感qíng的世界里,没有先来后到,没有时间的界限,她需要做的,就是将这份美好藏在心底,那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美好时光。 迎风飞扬起的绯红色风衣跟他那绿色的风衣缠在了一起,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圆弧,手掌心里好像生出了许许多多纠缠的线条。美丽柔顺的秀发轻轻的扫过了他那倨傲俊雅的脸庞,清淡的幽香和着暖暖的秋阳余晖在风中轻吟浅唱着。 素手缓缓的伸了过去,摸到他那篡着长鞭的大手,轻轻的握住了那只大手 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最后,骏马便逍遥的在这一望无边的糙原上走着。 会骑马吗?沙哑的嗓音伴着感xing的柔和传了过来。 星夜轻轻地点了点头,外公有教过我,小时候,看电视的时候,总感觉骑马的人很威风,总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去骑马,外公把我从孤儿院里接回去之后,什么要求都尽力的满足我,因为小时候xing格很孤僻,即使知道外公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但也还是有些怕生,很少跟他说话,更不用说什么请求,后来,有一次跟着外公去打高尔夫的时候,看到那片绿色的糙地,忽然间就想起了这个梦想,就忍不住说了出来,外公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还是他亲自教我的。 说完,便幽然转过头,温柔的望了战北城一眼,清冽的语气继续响起,那你呢?是爷爷教你骑马的吗? 战北城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我是自学的,小时候经常跟爷爷去军区,对军队的生活都很熟悉,常常跟战士们去打枪,骑马,吃了不少的苦头,身上经常挂彩,每次都是妈一边心疼的给我上药。 星夜欣然笑了笑,哭了没有? 闻言,战北城那张脸忍不住抽了一下,大手往她腰间一揽,狂傲的语气传来,我是男人! 此话一出,星夜禁不住笑出声来,清凉的嗓音沐浴着淡淡的柔和,我知道你是男人,你不用这么特意的跟我qiáng调。 战北城一听,严肃的点了点头,沉声道,也对,我是不是男人,你是最清楚的。 jīng致淡雅的脸蛋不禁迅速的染红了,跟天边那抹晚霞,可以相互媲美,很明显,当然是又在害羞了。战北城享受的眯起深眸,别有深意的望着她。 忽然,腿上就传来一阵剧痛,这女人又在捏他!战北城皱了皱眉,低头望着那两只捏着他大腿的手指,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于是大手一掰,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 你恶心。星夜淡淡开口轻斥了他一句,明澈动人脸上却是挂着一丝月牙般的浅笑。 一听到这话,小妮子竟然敢说他恶心?从来没人敢这么说他!但战北城也不生气,深幽的眼眸里划过一道溢彩,折she出点点星光,绷着一张非常严肃,非常深沉的俊脸,低沉的开口,小饭桶,我要纠正一点,作为光荣的革命军人家属,你这素质不行,这话以后不能说,要起好带头作用,尤其是你这个首长夫人,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自己之前都讲粗话,不要妄图威胁我,我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只有我威胁别人。偏过头,悄悄的在他耳边落下这么一句,语毕,还绽放出一抹绚丽的傲然笑意。 闻言,战北城立刻皱起了眉头,诧异的开口问道,我什么时候讲过粗话? 星夜欣然一笑,有些yīn险的瞥了战北城一眼,清冽的嗓音传来,我要勇敢的指出你的错误,你要怎么给我报酬? 战北城挑了挑眉,这妮子懂得跟他谈条件了?怎么觉得她最近长进了不少! 那你先给我勇敢的指正一下。他想用迂回战术,但是对星夜却完全不管用。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 傻瓜倒没有,小饭桶有一个。 那你gān还是不gān?果决的语气带着一丝利落。 gān,为什么不gān!我今晚好好伺候好你。严肃而深沉的语气传来,大腿上自然又是免不了一阵剧痛。 下流!她忍不住又低斥了一句。 战北城一阵无奈,只好开口道,那条件你开吧。 真的? 你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就是上次,我告诉你,我们的孩子要出生以后就要叫狗剩,你自己生气的骂人了。 清淡的声音清冽如山泉一般,带着沁人心脾的微凉。 我有说过? 我骗你做什么? 那你就当做没听见过。霸道略带着威胁的嗓音传来,长长的马鞭在空中又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度,如血的残阳下,两人正朝着地平线上最后的一抹美丽,策马奔腾,追逐而去 而,同一时刻,浩瀚无边的荒漠。 斜阳淡淡,静静的照耀在一望无边的荒漠上,凛冽的风一直呼啸不停,微卷着点点昏huáng的沙粒肆意的在空中飞舞着。 那是一片寸糙不生的荒漠,是的,寸糙不生,细细的沙粒其实有些柔软,沉重的脚步走在上面,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遥遥站在荒漠的这头,举目望去,一座黑城就这样屹立在风沙中,这是一座死城,一座废弃的城,巴丹吉林沙漠的附近,就在额济纳大漠的深处。多少的文明在这里被掩埋了,尘封在历史的天空里,沉睡了不知道多少年,有人见证了它的繁荣昌盛,也有人见证了它的落寞衰败,却没有人体会得出它的辛酸。 岁月沧桑,时光荏苒,就在这漫漫的huáng沙之中,这寂寞的死城里,跟这黑城一样寂寞孤独的一个清瘦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满目残垣断壁之下,零星碎裂的陶片瓦砾被风雨侵蚀着,被打磨的异常的光滑,在淡淡的阳光下,绽放着柔和的光彩。 这里之前一定是大漠深处最残酷的一座炼狱吧?龙吟虎啸般的狂风残酷的卷着一阵沙砾从黑城的上空呼啸而过,站在下面的人跟着这死城屹立在风沙中,一动不动的,很久,很久,也许是因为已经疼得麻木。 苍凉的背影不知道承受了多少的孤寂与悲凉,有时候,也就想跟着这座城留在风沙之中,不再离开,让风沙将自己也就这样掩埋,永远沉在底下。 这座城很寂寞,寂寞到除了那呼啸的狂风,你不再能听到任何的声音。 漆黑的眼眸不带有任何的色彩,沉寂得像这座死城一样,漠然仰头望了望从头顶上方这片蓝天白云,苍白的脸上划过了一道沉痛。 那是一个男子,从未停驻过的身躯被岁月磨得只剩下一具枯瘦的躯壳,穿着一身半旧而朴素的休闲装,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旅行袋。 第三次来看这座黑城了,也许以后就不再有机会了 男子默默的将视线从天边收了回来,缓缓从包里掏出画本,立在身旁画架上,枯枝一般的手又再一次执起笔 ------题外话------ 大家应该知道这个跟黑城一样寂寞的身影是谁了吧?啊呜,肚子饿了,吃饭去了,又万更了,有表扬明天就继续万更,不然,嘿嘿乃们知道滴 第一百四十五章 承担所有 回到军区招待所,已经是傍晚时分,又跟老猛他们聚过餐之后,两人便回到了房间,这次,倒没有喝太多的酒。 一回到房间,星夜便立刻冲进浴室就想好好的泡一番,冲去一身的沙尘味,战北城则是悠闲的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半个小时过后,浴室内忽然传来了星夜那清冽的嗓音。 帮我拿一下衣服过来。要起来的时候,才想起来没拿衣服,星夜不免有些尴尬,只好硬着头皮跟坐在外面的男人喊了一句。 战北城眯着黑眸幽然望了那浴室的门一眼,并没有答话。 不一会儿,有些气结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帮我拿一下衣服。 直接屏蔽,当做没有听到,镇静的将电视的音量调大。 战北城,给我拿一下衣服。一个略微薄怒的声音响起。 哪一件?深沉的男人终于开口回了一句。 我不就带了两套衣服吗?把睡衣拿过来。浴室里头的人马上回答。 大步的走到g边,很快的从旅行袋里翻出衣服,给星夜送了过去。 曲着手指,轻轻的扣了扣门,开一下门。 很快,门微微开了一条小fèng,一只光洁的素手缓缓的从里面伸了出来,透过那狭窄的门fèng,战北城不经意瞥到了她正扯着一张浴巾捂着自己的胸口。 火速的接过衣服,便立刻的呯的一声,关上了门,而战北城却若有所思的盯着那门看了很久,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无奈的摇了摇头,烟瘾一上来,又不由自主的从摸出烟包,利落的取出一根,漫不经心的点燃了一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而很快,一阵开门声响起,洁白的指尖从他掌心擦过,手上的烟支,就连手里的烟包跟打火机也被尽数没收了。 冷冷的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瞥了倚在墙边的战北城一眼,想我陪着你一起吸吗? 说着,很快就将那支还燃着的香烟往嘴边移了去。 黑眸一沉,大手一抓,将星夜手上的东西统统夺了过来,一声不吭的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大步走过去,抓起g上的睡袍,不紧不慢的进了浴室。 有些腰酸背痛的走了g边,头发依然还湿漉漉的,房间内的电视依然还开着,播着的节目好像是很热火的一个节目,星夜缓缓的坐了下去,一边悠闲的擦着她那秀发,一边看电视。 不久,战北城就一身清慡的从浴室里出来了,很快就走到g边挨着星夜坐了下去。 明天早点出发,从这里驾车过那边,可能要到晚上才能到达那个小镇,如果,他真的在那里,就不用担心找不到。低缓的嗓音传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