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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地摇了下头,把脑袋抵在他胸口,昏昏沉沉地:“....不要吃..” 因为生了病,嗓子沙哑,说出来的话软绵绵的。 “那就吃药。” 蔺斯白发出了一声拒绝的轻哼声。 祁野低头看这个撒娇鬼,“那你想吃什么?” 过了两秒,蔺斯白闷闷地说了一个词,咕噜咕噜地,祁野没听清。 他凑近去听,“什么?” 他听了个费劲,听到“呼噜”两个字。 祁野问:“糖葫芦?” “船上没有糖葫芦。” 蔺斯白不说话了,往热源拱了拱,把身体缩起来,被子被蹬掉很多。 祁野忍俊不禁,帮她拉好被子,“船上没有,忍忍,下船就给你买。” “不过我有糖,吃不吃。” 怀里“唔”了一声。 祁野心被她弄酥了,从口袋里拿出颗糖。 以前他不吃糖,但是现在蔺斯白爱吃,所以他有了每次都往口袋里放点糖的习惯。 他把晕船药剥出来,又倒了点水,“来,把糖吃了。” 哄了一会儿,总算把糖和药一起吃了下去。 吃完之后老实了,闭着眼也不会皱眉了。 * 蔺斯白彻底醒来的时候是在下了船两个小时的时候,这几天她除了难受还是难受,几乎连眼都没有睁过,睁眼的时候感觉变了个世界。 天色正黑,路上下起小雨,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他们入住的地方。 祁野把人送到酒店,问司机要了唐人街的地址,让大健他们直接回酒店不用等他。 大健:“都这个点了,干什么呀,不明天再去?” 祁野的脚步没停:“买糖葫芦。” 小姑娘生病想吃,祁野想去找找,这样她一醒来就能吃到。 半小时车程,唐人街歇业比较晚,这个时间点还算有点人。 但是糖葫芦不一定有,得找找。 小瑞走前面,发现祁野没来,“大健哥,老大去哪儿了?” 大健忙着搬行李,“说是买糖葫芦去了。” 小瑞挠头:“糖葫芦?这个点儿吃糖葫芦?” * 翌日,蔺斯白身体好了一些,发现自己床边摆着一根糖葫芦。 她愣了一下,脑海里突然浮上一些记忆。 模糊而混乱的。 她把被子拉到脸,她到底在晕船发烧的时候对他说了什么... 她好像一直在对他撒娇,说难受什么的。 晕船之后脑回路就下线了,连记忆都有点模糊。 只记得一些模模糊糊的场景,但是具体的已经想不清了。 她越想越脸红,彻底把被子拉到脑袋上,闷了一会儿。 罗嘉雯发了消息过来,手机一联网就跳了几条,说是给她买了早餐,待会儿给她送过来,让她在床上休息等着。 她还闷在被子里调整心绪,顺便想着待会儿怎么见他。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有开门声,她以为是罗嘉雯,仿佛看到了救星:“雯姐。” 她的声音有点苦恼:“我..好像对他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儿,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了,怎么办。” 依旧没有回应,蔺斯白把被子扯了下去,看见了正在旁边往杯子里倒药冲剂的祁野。 蔺斯白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雯姐吗...怎么会是他... 看见蔺斯白钻出被窝,祁野欺放下杯子靠在桌边,似笑非笑地问她:“对谁做了什么不太好的事儿?” 她张了张嘴,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默默地拉过被子盖住了鼻子以下部分。 表面还算冷静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对我?你当时扯我衣服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祁野到床边靠近她,扯下她的被子,逼视着、诱惑着:“有贼心没贼胆?” 蔺斯白快被他弄疯了,像蹦极,心脏跳得飞快,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她太羞涩,太没有经验,根本不懂怎么样去调情,祁野的招她接不住,更别说想起那是她生病正严重的时候,意识不完整。 她绞尽脑汁,有些不自然地别开脸道:“..你不喜欢的话,我下次不会了..” 从祁野的角度,蔺斯白用她的舌尖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像是为平缓紧张情绪而做的抚慰动作,很像小猫舔舐的模样。 “谁说的,我求之不得。”祁野讲这几个字的时候又慢又缓,在笑着,眼底藏着不一样的颜色,有一种极其汹涌而危险的东西。 祁野这个人本身对她就是诱惑。 声音是,长相是,思维是,r体是,连他的呼吸也是。蔺斯白几乎溺毙。 “只不过,我可不是个正人君子,趁人之危这种事儿,我偶尔也做。”他继续说着,说得有些漫不经心,有类似于黑子那种吊儿郎当的感觉。 他把药水杯吹凉了,塞进她手里,“快喝了。” 蔺斯白的脸色红爆了,“...你不是那种人。” 他不会做趁人之危的事儿,反正就是相信,她会无条件相信他。 她眼里的那种东西,叫祁野也难以招架住,心里如同汇入一条小溪,温暖、清澈、明亮,没有杂质。 真正的动容是不需要套路的,至少这一刻,他被这个姑娘撩到晃动心神,仿若醉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