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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回去告诉她!安分些,别生事,我会去找她。” 三皇子不容反驳的凌冽之气,震慑着那四人,那四人瞬间收了杀气,齐齐就是朝着三皇子一礼,继而便消失在了黑暗里。 见那几人没了踪影,三皇子才收起方才的防备架势,将那柄匕首收回鞘中,插入靴子中,这才蹲下身子,去扶那摔倒在地的乌采芊。 “哎呦!”乌采芊觉得脚下有些无力,刚一站起来,又跌了下去,双腿竟是没有力气的发软。 “怎么了!”三皇子忙又跟着去扶。 “我,我…”乌采芊突然觉得不光是双腿无力,竟是全身都没有了力气,眼巴前一黑,就往后倒了去。 “喂!喂!”三皇子一急,便伸手去揽她的头,也跟着扑了下去。 “小姐,小姐,你,你可醒了,真是吓死我了。” 乌采芊微微睁开眼睛,便是看见一脸焦急的丁香,正担忧的握着自己的手。 “这,这是哪里?”望着那漆金雕花的床顶,身下也是软绵绵暖烘烘的床,乌采芊有些纳闷儿了。 “小姐,吓死我了,你总算是醒了,这这是齐太妃宫里。”丁香忙擦了擦有些发红的眼眶。 乌采芊揉了揉脑袋,忽的想起来自己不是去上茅厕,然后,然后就遇刺啦?她惊得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 “我,我怎么到这里来的?”她全身上下摸索了半天,没有伤,还好还好。 丁香将将事情的经过同她说着,“还说呢?奴婢赶到的时候您都已经晕倒了,幸好是三皇子在。 也是巧了,碰见夫人要去齐太妃宫里,撞见了,就送您来了这里。” “对哦!对哦!他是好像在的。”经丁香提醒,乌采芊这才想起来,三皇子是在的,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一下就晕过去了,难不成还是身子太虚? “哎呦!少夫人您醒了啊!夫人和太妃可挂心您呢!这下总算是好了。”却是见孔嬷嬷进来,看见起身的乌采芊便笑盈盈的迎上来。 一见进来的孔嬷嬷,又扫了一眼这房间,原是在太妃的宫里,自然少不得要去尽尽礼数的。 “孔嬷嬷,母亲和太妃在何处,头回来,原是要去给太妃请安才是,真是唐突了。” “少夫人身子可好些了,夫人和太夫人都在厅中,不少命妇来给太妃请安,都在一道喝茶聊家常来着,您若是方便了,还是出去见见为好的。” 那孔嬷嬷打量一圈乌采芊,见她确实是没什么事情的样子,这才缓缓说着,虽然听起来是极为规矩的,但话语中不乏透着定是要出去给太妃请安的意思。 乌采芊唇畔一勾,懒懒笑着,便是目光扫向那梳妆镜。 “无事,就是一时的头晕而已,这会子已经好了,我稍作收拾,这就去给太妃请安,嬷嬷先去吧!” 那孔嬷嬷应了声是,便躬身退出去了。 乌采芊慢慢走过去,坐到那梳妆镜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有一些恍惚。 “丁香,我方才遇刺了,差点儿就死了!”乌采芊突然没来由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伤着没?”丁香吓得手一抖,险些帕子都没有拿住,几步就跨过来,忙上去细细看了乌采芊一遍,满眼皆是惊恐。 “放心,本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半分毫毛都没有伤着。”乌采芊说笑着,还拿起一柄象牙白的玉梳,在发间梳了梳。 “怪吓人的,这宫里都不安全,还是早些回吧!” 丁香接过乌采芊手里的玉梳,帮她梳理着,又将发饰重新插了一遍,整理好了这才叹了口气,站在乌采芊的身后,只是看着她。 “小姐不要多想,或许少爷同那明眸郡主并没有什么的。”丁香思虑了半天,捏着裙边,这才很是艰难的开口。 “多想?没什么可多想的,回去了夫君自会同我说清楚的。” 虽然这么说着,可乌采芊心里分明是非常的酸涩,方才那一幕,在脑中迟迟不能抹去,扰乱着她的心神。 她有些局促不安的绞着手里的帕子,深吸一口气,这才定了定心,脚下轻跺,一下就站了起来。 “走吧!去给太妃请安,甭让老人家久等了。” 她心想着,那齐太妃毕竟是李恒翊的亲外祖母,便是自己的外祖母,自己打小都是没见过祖父母或是外祖父母的,自是要格外敬着些才是。 在齐太妃宫中的大殿里,此刻是热闹的很。 齐太妃是先帝的妃子,年轻时也算是得宠过一段,虽然她唯一的儿子十王爷在三年前病逝了。 可她的女儿,就是先帝的九公主,如今的镇南候夫人,虽不是儿子,可嫁的夫君,权势滔天,自是比那些不得势的王公贵族都要过得好得多,在皇帝那里也最是有脸面的。 也是因着那镇南候的缘故,虽然镇南候夫人是个不好相与的,但那巴结奉承,想要与她交好的人自然也是不再少数。 今日圣上赐宴,允许命妇们到后宫请安,一叙家常,这就有许多命妇因着镇南候夫人的关系,到齐太妃处请安的。 齐太妃宫里的大殿里,难得如此的热闹,坐满了来请安的人,那齐太妃端庄巍峨的高坐在主座上,也是难得的找回了当年做宠妃时的架势,脸上是笑意难掩。 第二百二十三章 有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