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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当真将地图偷了,那么战争中惨死的人定是秦国百姓。 她齐国百姓是人,难道秦国那些无辜的百姓就不是人吗?她毕生修养不允许自己做这等卑劣的事,可五哥还等着.......等着她偷地图告知军情方便齐国。 “翩翩在看什么?”心神正煎熬着,忽听萧荀轻哼一声,似对她愣着出神感到不悦,脸凑过来狠狠咬了下她唇角。 柳翩翩猛地清醒过来,急忙撇开眼:“没看什么。” 语气生硬,却乖觉的似个幼猫,软绵绵的令人想多逗逗,萧荀本就肖想她好几日,又见她今日罕见的乖巧,顿时心痒难耐,恨不得立马将怀里的人吞吃了。他强行逼自己移开盯着她雪白颈子的目光,瞥了眼那摊在御案上的作战图,岔开话口道:“你看的懂这个?” 柳翩翩当然看不懂,倏然被萧荀撞破隐私,脸上又是一烫,失落的摇了摇头。 若她懂这个,最起码可以给五哥说说萧荀的步兵阵,让我哥提早做防范,届时齐国定不会输得太惨。 “那朕教教翩翩。” 这念头刚一落下,萧荀骤然一笑,他脸颊贴着她脸颊,抓过她的手指着作战图上画着红色标记的地方,得志满满颇有些炫耀自己本事的模样,朗声道:“这里是秦国关瑕,此路上通秦水,东通益州,西临十万里大山,是绝佳的战略要地,若朕牢牢守住此地,届时若有敌国攻进秦国,运送粮草的船只源源不断的通过秦水补给战需,益州的兵可辅助此地作战,任凭敌国的军再猛烈进攻,朕保证令他所有兵士有来无回。” 这番话落入柳翩翩耳中,却不吝于一道惊雷炸响在耳边。 秦国关瑕紧邻齐国边陲,若他父皇发兵攻秦国,必是从关瑕攻入,萧荀说这番话就是在暗示她齐国此战必败! 必败,必败?那么她齐国三万兵士的性命...... 柳翩翩霎时惊的一个坐立不住,险些双眼一黑从萧荀腿上跌摔下去。 “不过,此地也有个弱点,若天气晴朗,秦水运送补给的粮草便无碍,可若碰到连雨天,秦水河水暴涨,运送粮草的船只就不能开船了,到时关瑕粮草断绝,兵士们便无甚可吃,便没力气打仗。”萧荀似没留意到她神色,忽然皱眉尔自嘀咕一会儿。 他似又想到什么,眉峰一展朗笑道:“幸好这几日天气晴朗,朕的粮草可以补给过去,多屯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刚被震的六神无主的柳翩翩闻言后,却醍醐灌顶,混乱的脑袋霎时变得清醒。 两军对战最紧要的不是兵士多少,而是粮草! 若没了粮草,那么此仗暂时就打不起来! 若她将此地粮草在连雨天供应不及的消息透露给五哥,那么.....萧荀断了粮,便暂时打不了仗,她再寻机会回齐国去父皇面前调停此战,说不准此战便不会发生! 柳翩翩想到这,仿佛胜利的光芒就近在眼前,难掩激动的浑身颤抖起来,忙又将目光投在作战图上,想要将那地方的粮仓位置看清楚。 萧荀却忽的将她拦腰抱起,换了个姿势,霎时,她的脸转过去面对着萧荀,却是一眼都看不到地图了。萧荀颇有些委屈的抱怨:“朕明日就要去打仗了,战场上刀剑无眼,翩翩也不关心关心朕?给朕说点贴心的话?” 柳翩翩这会儿哪有心思听萧荀抱怨,满脑子都想着看地图,忙要扭脸,下一瞬脸却又被萧荀掰过去面朝向他,他发泄怨气般的啃咬她下唇:“翩翩,你就没什么话给朕说的?” 柳翩翩登时清醒过来,若她再看地图难免会被萧荀怀疑,忙垂下眼措辞道:“翩翩希望皇上能平安归来。” 说着话佯装调整坐姿,在萧荀怀里转了半圈将面朝向御案,甚至将头侧枕着萧荀的胸口,眼神时不时的瞟地图。 何奈地图离她太远了,她这般坐着竟看不清上面的内容,忙不着痕迹的朝前凑了凑。 萧荀却是眼神一暗。瞧着坐在自己怀里胡乱挣动的柳翩翩,那张芙蓉脸上袭满红霞,鼻尖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被昏黄的烛光照耀竟显出蜜一般的光泽,绯红的唇下,一段弧度完美的颈子隐入雪色中衣衣领内,整个人看起来迭丽明艳,直教他想拔下这身衣裙看内里的锦绣风光。 他听到自己喉头滚动数下,呼吸骤然变得促急,忙俯低身子,撩开她衣摆查看她腿上被蛇咬的伤口,“伤口好了吗?” 男人健硕的身形如同一座小山般将她眼前视线遮的严严实实。柳翩翩心里焦急,她的伤早就好了,也顾不得萧荀怎会忽然问她这个,只想着不能让萧荀拿自己伤口的借口再生事端,急忙道:“还没好。” 话音方落,看着那腿肚上雪白如玉的肌肤的萧荀唇角一抽,直起身子却是失落的“唔”了声,“伤没好就别四处乱跑,朕这会正好没事,走,朕送翩翩回忆梦殿歇着养伤。” 说着,就要从御案前起身。 柳翩翩大急。若她走了哪还有机会偷看地图,不等萧荀有所反应,行动快于心动,一把抓着萧荀的衣襟仰头吻上他的唇。 萧荀身子猛地僵住,似石化的木头人般杵着不动。 见他没反应,燥红着脸的柳翩翩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天呐!要她去死一死!瞧瞧她干了什么蠢事!忙移开贴着萧荀薄唇的嘴,准备从萧荀腿上跳下来遁走,下一瞬,腰肢被萧荀臂膀紧紧箍着却是一动不能用,唇就被低下头的萧荀扑吻住,他沙哑着音诱哄:“乖乖,好乖乖,给朕亲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