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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疼,媳妇儿,我头好疼。霍亦风捂着头,突然一下没了声响,就栽倒在陆翊的怀里。 小风,小风。陆翊再一看,霍亦风已然昏了过去。 小风。陆翊抱着霍亦风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心仍然怦怦作响难以平静。他看着面满潮红的霍亦风,忍着手上的疼将他拖进了被子里盖好,又到去拿了热毛巾来为他把额头上的汗擦干。 然后自己才到洗漱间去清理。对着镜子,陆翊不禁有些无奈,手腕上的红痕倒是可以挡住,可是脖子上的痕迹怎么办,还有嘴唇上的裂隙。陆翊不禁拿手轻轻的触碰,又染上了点点血迹,这个傻瓜还真够狠的。 冲了个冷水澡,才把刚才身体上的这份躁动给强强压了下去。让冷水冲过自己的头,陆翊在心里苦笑,要不是因为霍亦风的突然发狂,说不定他们今天真的就做成了。 陆翊是一个纯gay,在这种情况下起反应很正常。但是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对霍亦风有任何的遐想,毕竟在陆翊眼中一直认为自己只是把他当小孩子而已。而现在他却不得不质问自己对霍亦风到底是什么感情。 毕竟亲也亲了,做 也差点做了,如果仍然说是照顾弟弟一样,那么未免太过虚伪了。 是爱吗?似乎还没到那个程度。但是不得不说,从他重生的第一天起,霍亦风的天真善良就无时无刻地吸引着他,让他下意识的想保护他,照顾他。 关上水龙头,陆翊走出了浴室。 到了床边,发现药效差不多开始发挥了,霍亦风的头上已经布满了细细的汗珠,陆翊把手探进去,发现他身上也湿透了。 又去换了个毛巾,来给霍亦风擦身。 解开霍亦风的睡衣,细细的擦过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途中还听到霍亦风梦里似乎还在轻声的呢喃着媳妇儿,陆翊不禁抚摸着他的头轻声笑道,傻瓜。 给霍亦风换上干净的睡衣之后,陆翊突然想起那个年轻医生留在自己兜里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他朝兜里摸去,发现已经在一番纠缠中被揉成了一团,他把它拿了出来,小心的展开。 是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数字。 数字应该是电话号码,名字是,杜铭。 杜铭,陆翊将名片放下,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霍亦风的花艺老师杜宣。 两个人都姓杜,眉眼之间也有几分相像,只不过杜宣更加显得温文儒雅,而这个杜铭,却多了几分凌厉。 但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名片给自己?又从何判定自己一定需要这简单的纸片呢? 陆翊将纸片拿了起来,默念着把电话号码记在了脑海里,然后拿出打火机让这张已经残破的纸变成了一堆灰烬。 明天的晚宴恐怕会是一场真正的鸿门宴,而霍政的意思陆翊至今还看得不明朗,如今只能看一步走一步。陆翊又看了看熟睡中的霍亦风,现在这样子的他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见霍亦风又额头上又冒出了一些细汗,又拿起毛巾为他擦了擦。霍亦风在睡梦中微微摇着头,显得有几分痛楚。 小风。陆翊的手上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俯着身子将下巴抵着他的额头上,眼神逐渐变得幽深,我该怎么做保护好你呢? 几乎是一夜无眠。 陆翊整个晚上,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起来给霍亦风擦一次身换一次衣服。中间隔着的几个小时也全都被霍伯的话占满。 霍家的形势比他想得更复杂,而从霍伯那里得来的信息也不知道可不可靠。就算可靠,也一定不全面,什么东西还是要靠自己的眼睛去看自己的手去查。但是时间这么短的情况下,又能查出什么。 这一段日子以来,陆翊发现自己和霍亦风完全是被隔离在霍家的权利漩涡之外的。虽然不知道这次霍政到底有什么目的,但至少将陆翊带入了这个大环境,也许也是一个契机。 天亮的时候,陆翊才刚刚眯了一小会儿。霍亦风这烧来得也快,去的也快,早上的时候就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只是还迷迷糊糊的睡着。 陆翊又给霍亦风擦了一次身,自己又去洗了个澡,折腾了一个晚上,也是满身的臭汗。换上了高领的衬衫挡住了脖子上的痕迹,走出了卧室。 霍伯站在客厅准备好了早餐,陆翊过去坐下拿起餐勺,用起了早餐。霍伯看到他嘴角的裂痕,眼神里露出惊异的神色。陆翊装作没有看到,自顾自地吃着自己面前的海鲜粥。 霍伯的惊异也不过一闪而过,并没有多问,倒是说起了今天的日程。陆先生,待会儿我会带您去试衣服,中午一起到霍家老宅和老爷会合,下午去参加剪彩仪式,晚上再参加晚宴。 陆翊抬起头奇怪的问道:我也要去参加剪彩?如果没记错的话,昨天霍政只说让他参加晚上的酬宾。 霍伯道:刚才老爷才打电话来通知的。 陆翊低下头继续喝自己的粥,心中沉思,如果要参加剪彩,那岂不是要在公众面前露脸,这样的活动媒体是一定会来的。霍政这一次是不是太过张扬了,如果要把他推出来走进大家的视线,那么只要在各界社会名流参加的宴会让他出现就足够了,又何必如此心急。如果这一次是要打守旧派一个措手不及的话,那么这一枪也未免打的太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