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晚上的训练强度不大，八点就结束了。 回到宿舍，把陆自衡给她买的两大袋吃的都分给了大家，赢来了一片赞誉。 咳咳，看来某人那天在cao场的“游街”行为还是很有效果的，虽然冉羽并不喜欢这种方式，但不得不说，这个社会真的很现实，哪怕是单纯的学校。 打开手机，微信里已经躺了一条新消息，是陆自衡发来的，上面写着：“郁锦川”，外加一串本市手机号码。 宿舍里的人都在排队准备洗澡，冉羽想了想，给陆自衡发了一条消息，“卓教官被调走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陆自衡很快回复，“调走了？挺好。” 冉羽：“……” 。 第二天，照例又是各种队列队形站军姿的训练。 时不时的会有军官从cao场经过，但就是没看到卓曜，也没有看到郁锦川。 郁锦川不在还能理解，首长嘛，日理万机，估计也不会天天待在军营，倒是卓曜…… 照理说就算被调走了，不当教官了，那应该也在部队里的吧？ 可是没有。 就这么过去了一周，军训也慢慢要进入尾声了，接下来的除了军训考核，就是汇报演出这一件大事。 三班是个混杂班，除了计算机系，还有新闻系，中文系的女生，所以老师对他们也没有一定要得第几的要求，杨伟也不像卓曜那样要求严格，每次就说尽力就好尽力就好，所以也没什么压力。 反倒是汇报演出，因为涉及到优秀个人的评选，不少人都卯足了劲。 这天晚上，楚雪飞拿着纸笔来找冉羽，“冉羽，汇报演出你参加什么节目？” 冉羽问，“每个人都必须参加吗？” “是的。” “那有合唱吗，我跟她们一起吧。” “合唱的人已经满了。” “舞蹈呢？” “团体舞蹈是六个人，新闻系的，人刚好一个宿舍。” 冉羽：“……” 干脆直问，“那还剩什么节目？” “要不你表演小品？”楚雪飞提议。 “不要！”冉羽一口就拒绝了。 打扮得妖魔鬼怪一样在台上哄别人开心？ 才不要。 楚雪飞的脸上有些难看了，但还是柔声劝道：“配合一下不行吗？每个班必须报两个节目，我们班因为都是女生，所以要报三个节目。现在有一个合唱，一个团体舞蹈，除此之外，还差一个节目。我可以把剩下的这些人编排一个小品，你如果觉得自己记台词困难的话，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台词稍微少点的。” “现在就剩一周的时间，每天要军训，还要应对考核，还有时间彩排小品吗？你剧本出来了吗？”冉羽问。 楚雪飞说道，“时间是挤出来的，我明天可以出剧本，你们练几天就行了。”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冉羽说道，“我先去接个电话。” 来到床边，拿起手机一看，她立刻接听，“花孔雀？” “小羽meimei，上次你说送给烟烟的礼物是什么来着？我现在过去拿。” “干嘛呀？”冉羽皱眉。 “我10月份会去巴黎看她，顺便带过去。”燕南昇说的理所当然，“赶紧的，我现在已经开车快到你家门口了。” “我在部队军训！” “草，我给忘了，军训还没结束？” “你以为呢，得到30号。” “现在军训都要一个月了吗？真可怜。”燕南昇“啧啧”两声，“那行吧，等你回来了我再找你，挂了。” “等等！”冉羽忙叫住他。 “怎么，喊哥还有事？” 冉羽皱着眉问，“你还没跟烟烟分手？” 燕南昇直接飚了句脏话，“你别诅咒我行不行？” 冉羽惊讶了。 不是吧…… 难道这次，某人认真了？ 挂断电话后，一抬头，发现楚雪飞已经不在宿舍了。 冉羽也没多想，见有人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她立刻问，“后面还有人排队吗？” 没人回答，她立刻眼疾手快端起盆就往里冲。 这年头集体生活真是不容易啊！ 等终于洗完澡出来，时间已经9点30了，10点部队熄灯。 冉羽迅速吹完头发，正准备上床睡觉，房门开了，楚雪飞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看到她，便立刻说道，“冉羽，节目我都已经报上去了，你是个人表演。” 冉羽看着她，“你说什么？谁答应你个人表演了？” “唱歌的人太多了，舞蹈人满了，小品你又嫌弃没时间排练，所以我就给你报了一个单人表演。刚好，没比赛的人就当拉拉队吧，到时大家记得使劲鼓掌哦。”楚雪飞卖萌的说道。 “太好了！”宿舍里有人开始欢呼。 “班长万岁！” “放心吧，到时我们一定会为你们表演的人鼓掌加油的！” “让所有教官都看到我们的实力！” “……” 冉羽却说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也没办法啊。”楚雪飞轻声细语的，“辅导员催的紧，你一直不停的打电话，我只好去报上了。” “好啊。”冉羽微笑，“既然是你报的，那就你自己去表演，不关我事，我没答应过。” “冉羽，你什么意思？”楚雪飞皱眉，表情非常的为难。 本来就长得柔柔弱弱的，这么一看，真挺像是冉羽故意在为难她似的。 可冉羽丝毫不为所动，语气强硬道：“你没经过我的同意，给我报了个人表演，你还问我什么意思？” “我问过你的意见了。” “可我没答应。” “现在已经报上去了。” “那是你的事。” “你这人怎么这样呀？你就不能配合下集体的活动吗？” “能不能别吵了，还让不让人休息了！”头上突然传来黄瑞烦躁的声音。 谭晶晶也忙走了过来，“好啦好啦，都不要吵了，大不了明天，雪飞你去跟辅导员说一下呗，换一个节目。” “好，那你说换什么？”楚雪飞立刻看着谭晶晶。 谭晶晶一愣，“我怎么知道，你问问大家啊。” “我都已经问过了，意见也都收集好了，别的班级早就报上去了，就属我们班最不积极，因为这个，我已经被辅导员说了好几次了，说我没有领导能力，连这么点小事情都做不好……”楚雪飞说着，眼圈已经有点红了。 冉羽都看呆了。 我的神，这就委屈上了？她还没委屈呢…… 楚雪飞吸了吸鼻子，又说道，“反正现在三个节目我都已经报上去了，到时候你不上，我也没办法，上头怪下来，责任就是我的，谁让我是班长，安排班级的活动必须是我来负责的，你不配合，最后也都是我的错……” 说到最后，她低下头，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 这下可糟了，一旁的庄维娴立刻说道，“冉羽，你别欺负雪飞了行不行？” 冉羽猛地看着她，“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欺负她了？” 庄维娴气的脸涨红，“我们都看到了！” “哦，那你倒是说说，她是被我打了，还是被我骂了？”冉羽分寸不让。 也不想让。 反正马上军训就结束了，爱谁谁。 庄维娴被呛的说不出话，宿舍其他人也不说话，一时，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 “没关系。”楚雪飞哽咽着抬头，脸上已经有泪水了，灯光下显得楚楚可怜，“冉羽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能力不够，本来，这个班的班长就是她，我只是……” 冉羽心里“卧槽”了一句。 果然，宿舍里的所有人立刻纷纷开始安慰她： “雪飞，你别这么想啊，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是啊，你天天那么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 “别难过了，你真的已经很棒了！” “雪飞别哭啊……” 巴拉巴拉，好几个人围在楚雪飞身边，搞得像是被狼外婆欺负的小红帽。 “冉羽！”庄维娴又开始添油加醋，“你不就是仗着自己男朋友认识郁首长嘛，我告诉你，欺负别人也就罢了，同一个宿舍的也欺负，做事情不要太过分！” 当然，也有和她抱着不一样想法的，便凑过来开始劝，“冉羽，要不你就表演个节目吧。” “是啊，你会不会什么乐器？” “或者表演个独唱？” “其实上台就几分钟，很快就结束了……” “冉羽。”上铺的黄瑞又开始说话了，“你能不能有点团队意识？杨教官是怎么说的？” 冉羽嘴角一阵抽搐，突然，她笑着点头，“好啊，团队意识是吧？行，我表演。” 话音刚落，整个宿舍一片黑暗。 熄灯了。 紧接着，有人开了应急灯。 楚雪飞起身，“冉羽，那……辛苦你了。我先去洗澡。” 就像是说好了似的，原先挤在她身边的人也都立刻散了。 “小羽。”谭晶晶低声问她，“那你要表演什么节目？” “你想看什么？”冉羽漫不经心，视线还落在楚雪飞的背影上。 她就不明白了，她什么时候惹上了这尊佛？ “呦，这话说的，我想看什么你就表演什么？”谭晶晶突然笑得有点猥琐，“我要看脱衣舞，你会跳不？” “脱衣舞？”冉羽笑了笑，“我倒敢跳，就怕辅导员不让。” 毕竟是汇报演出，必须得高大上啊，要真跳脱衣舞，学校领导怎么看？官兵怎么看？ 谭晶晶哈哈大笑，“那还是别跳了，你身材那么辣，我怕那些兵哥哥当场流鼻血……” 冉羽撇了撇嘴，“行了，回去睡觉！” “是！” 。 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饭，冉羽直接来到楼下辅导员的宿舍。 一听说冉羽要借乐器，辅导员频频皱眉，“你想借什么乐器？” “钢琴有吗？” “钢琴？”辅导员一脸的惊悚。 “不然……小提琴也行。” 辅导员想了想，“你是个人表演对吧？” “嗯，唱歌舞蹈我们班已经报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你帮我看看，部队的文艺部应该都有这些乐器的。” “行，回头我找总教官问问，你要表演这么高大上的节目，我想他们一定会很配合的。” 等晚上训练结束，果然，辅导员直接敲门就进来了。 “冉羽，我已经跟总教官申请了，他说可以去文工团的活动部找岑副团长，那里各种乐器都齐活，你可以在那练习，也可以借回来练。” “小羽，你要表演什么乐器啊？”有人问。 冉羽说道，“还没想好呢，明天去看看再说。” “噗嗤！”庄维娴笑地很大声，“语气好狂啊，说得好像什么都会似的。” 冉羽睨了她一眼，懒得理会。 谭晶晶问，“小羽你真的会乐器吗？我还以为学计算机的都跟我似的，啥也不会呢。” 冉羽干笑两声。 天知道她自从上高中后就已经好几年没碰过那些玩意了。 偶然去夜店，倒是会打打架子鼓，或者嚎两嗓子，可那也不适合表演啊。 唉，太久没练了，估计早都生疏的不行了，但她实在又想不到表演别的什么节目能契合高大上的主题。 算了，只能先试试了。 翌日中午，吃过饭，谭晶晶自告奋勇要跟她一起过去。 冉羽也没拒绝。 两人边走，边找，边问人，甚至还绕过了一座山丘，最后，总算是来到了位于部队东苑最里面的文工团活动部。 一听说是来练乐器的，守门的士兵就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副团长来了，居然还是一个身穿军装，飒爽英姿的美女。 一头乌黑的齐耳短发，五官很明朗，也很英气，浓眉大眼，笑容亲切，肩章上还写着“文工团”三个字。 “你们好，我叫岑歌，是这里的副团长，刘教官都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们……谁是冉羽？” 冉羽忙举手，“我是。” 岑歌看着她，笑着点头，“行，都跟我进来吧。” 两人跟着她往里走，绕过一条走廊，最后来到了摆放乐器的地方。 “哇……”谭晶晶忍不住惊呼出声。 冉羽也是没想到，陆战部队的活动部们居然这么壮观，简直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乐器行了，什么都有，各种大小提琴，钢琴，手风琴，吉他，架子鼓…… “如果是钢琴的话呢，可能需要在这里练习，我给你打个招呼就可以。如果是其他的，可以打个借条，等表演完了还回来就好。对了，你们隔壁班有个男生昨天刚借了一个吉他。” “副团长，你说的是李季吗？”谭晶晶两眼发亮的问。 “对，你认识？” 谭晶晶立马有些娇羞，“嗯。” 岑歌笑了，“小伙子长得是挺帅的，可能还会跟我一起搭档主持。” “哇，这么棒！我也觉得他挺帅的，没想到还那么有才，居然还会弹吉他，还会主持，小羽你知道吗？” 冉羽，“我不知道。” 听到她说不知道，谭晶晶顿时笑的更加开心。 冉羽走过去，先是拿起小提琴，尝试的拉了两下。 她从四五岁的时候起，就被华裳带着学各种乐器，最后保留下来的只有钢琴和小提琴。 其中小提琴也学的一般般，比较好的应该是钢琴，虽然都是从上高中后就一丢不起。 但是权衡了下时间问题，最后，冉羽还是决定拉小提琴。 反正还有几天可以练习，选一首旋律简单的多练练就好，钢琴的话每天来回跑，太累，而且有些太兴师动众了，上台还得搬来搬去的。 岑歌点头，“那行，你在这签个字，再写上手机号码，等到时表演完了还回来就行。” “好，谢谢。” 手续办完，冉羽便提着小提琴，和谭晶晶离开了。 谁知刚穿过走廊，就看到外面的大厅里站着一个军官。 他穿着一身军装，寸头，没戴帽子，从背影看，身高足足有一米八几，身材高大健壮，大长腿下还踩着一双黑色的军靴，瞧着有些熟悉。 似乎是听到声音了，男人回头。 一看到那张脸，冉羽不禁有些愣住。 “卓教官！”谭晶晶惊喜的开口，撒腿就往前跑了过去，声音兴奋，“卓教官，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卓曜目光平静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又看着冉羽，没说话。 冉羽被他看的一阵心虚。 咳咳，估计这货恨死她了吧？ “卓教官，我们马上就要结束军训了，30号上午的汇报演出你会来看吗？”谭晶晶又问道。 卓曜还是没说话。 直到身后突然传来了岑歌的声音，“卓曜。” 她一路小跑，经过冉羽身边的时候，甚至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 “不好意思，刚才在这边给同学借乐器，是不是等急了？”到了跟前，岑歌抬起头，娇美的脸庞带着一丝很明显的爱慕。 卓曜挑了下眉，简短的回了两个字，“还好。” 岑歌看着他，眉眼间含羞带怯，“那我们走吧。” 说完，对着冉羽和谭晶晶挥了挥手，“两位同学，我们先走了，再见。” “再见！”谭晶晶忙挥手。 卓曜直接转身，迈着长腿大步的离开。 从头到尾，几乎都没跟她们打一声招呼，就跟完全不认识似的。 这人…… 冉羽皱眉。 难道就因为被处分所以生气了？ 一个大男人这么点度量，未免太小家子气。 谭晶晶却丝毫不受影响，笑眯眯的说道，“原来卓教官有女朋友啊？这个副团长的确长的挺漂亮的，两人还在一个部队，近水楼台先得月啊，真是太配了！” 。 29号下午，军训评比结束。 冉羽所在的班级得了个不高不低的名次，除了楚雪飞有点不开心，其他人也没怎么在意。 接下来就是汇报演出了。 演出地点是在部队的大礼堂，时间是30号上午九点钟。 因为节目多，预计可能会进行到中午，然后就是所有人大聚餐，合影留念，下午返校，放假！ 晚上，冉羽跟着大伙儿一起就去了大礼堂，准备彩排工作。 冉羽表演的小提琴被安排做开场后的第二个节目，第一个节目就是楚雪飞领唱的大合唱了，曲目正好是那首《军中绿花》。 除了跳舞的六个女生，以及个人表演的冉羽，其他所有人都参与进去了，可谓简单又轻松。 后台，冉羽拿出小提琴准备候场的时候，岑歌作为主持人过来了。 见冉羽只穿着迷彩酷配白色t恤，她不禁皱眉，“你晚上不会也穿这个上台吧？” 冉羽解释道，“我没带别的衣服。” 总算知道那些女生为什么带那么多的漂亮衣服了，除了平日里可以在休息的时候穿出去晃悠晃悠，最后这天的表演，也可以派上用场。 可惜，她只有几件某禽兽给准备的t恤和背心。 岑歌看了眼时间，“你等会，我去给你拿一条裙子吧，我身高跟你差不多，你应该能穿。” “不用了吧？”冉羽拒绝，“我就拉一首歌，三四分钟就结束了。” “那不行，明天我们首长也在的，还有你们学校的领导也会过来，你这么好的才艺必须得好好表现，到时候说不定评上一个优秀个人奖，还能拿奖学金。” 不顾冉羽的拒绝，岑歌就走了。 等冉羽彩排完毕，回到后台，岑歌已经在那儿了，立刻起身拿着一个袋子递给她，“要不要先试试，我觉得应该可以。” “好。” 只能答应了。 等她换完衣服出来，不止是岑歌，周围所有的女生都惊讶了。 冉羽个高，皮肤又好，穿上这件无袖及膝的红色连衣裙特别的显肤色，整个人唇红齿白，有种介于清纯和性感之间的味道。 素颜尚且如此，等明天上了妆…… “哇，小羽你也太深藏不露了吧！” “身材太好了！” “明明可以靠脸，居然还要靠实力！” “简直才貌双全啊！” “……” 冉羽心里呵呵。 就在今天彩排之前，一堆人估计还等着看她笑话呢，这几天她虽然借了琴，但每次还是得跋山涉水跑去活动室练的，因为不能打扰她们的午休！ 岑歌也笑着说道，“真的很漂亮！你放心，千万别紧张，明天好好表演，肯定会惊艳全场！” 冉羽看着她，忍不住好奇，这么一个热情大方又开朗的女人，怎么会找卓曜那种男人当男朋友？ 简直就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 30号上午。 吃过早饭，所有学生都来到了大礼堂集合。 不到八点半，大礼堂里已是人满为患，后台更是挤得不行，换衣服的换衣服，化妆的化妆，还有的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主持人是李季和岑歌。 看的出来，李季真的是属于那种不管到了哪里都会很快混的风生水起的人，毕竟仪表堂堂，又是学霸，家世背景也不错，为人处世又很得体。 但是居然能和部队里的文工团副团长搭档来主持，这点，委实还是让冉羽有些刮目相看了。 当楚雪飞带领着30个女生上台表演开场曲的时候，冉羽站在后面，拉着幕布偷偷往下看。 第一排的正中央，坐的就是郁锦川了，今天他穿的非常正式，军装上甚至都别了勋章，看着威武英气，气场强大。 他身边的自然就是军训的总教官刘天，然后是学校的各个校领导，再旁边…… 冉羽愣住，怎么卓曜居然坐在那么重要的位置？ 不是被处分了吗？ 随着一阵鼓掌声结束，李季举着话筒开始报幕，“下面，有请计算机系一班的冉羽同学带来一首小提琴独奏，《茉莉花》，大家鼓掌欢迎。” 冉羽来不及细想，忙回去提起小提琴，深吸口气，优雅的上台。 一柱灯光打了下来，满场安静，冉羽穿着一袭红裙站在那，身段窈窕，绰约好看，当她抬起小提琴搁在左肩，然后缓缓拉奏的时候，几乎是乐声一起，台下的郁锦川就有些愣住了。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台上，双手则微微地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