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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注意又很快从木桨身上移开,她看到有飞鸟从远处飞来,在半空朝着她们啾啾地叫,不一会又飞远,锦仪见什么都新奇,真想振臂大喊几声。 “公主,时辰到了,您往船舱里避避,要开船了。” 锦仪仿佛刚才的心思被戳破,点点红晕上了脸,她点头往后退了两步,“出来以后就莫要唤我公主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京都的贵女,唤我小姐便是。” “开船吧,我就在这看着。” “开——船” 这令一下,木桨在水中轻轻的拨起,绕着木桨的水波便一圈一圈的散开,接着被打散又形成新的水波。 一圈又一圈的波纹从水面引入锦仪的眼底,她忽得觉得一阵眼晕,身子不自主地往后仰去,她余光瞥到的侍从离她好似很远,锦仪心里一震。 糟了,要跌倒了! 然想象中摔倒的痛楚并未传来,她摔进了一个板直而温热的怀抱里。他的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扶便止了她往后仰的身子,一个巧劲儿她便站直了。 这是个有眼力见的侍从,该赏。 锦仪端着架子,转身要给些赏赐,却没想到见到了林子安的脸。 她那些公主仪态顿时丢得一干二净,瞪圆了眼好似见鬼般质问道,“这可是前去江南的行船,你怎么在这!” 林子安的拇指和食指间轻轻摩梭,挑眉回应道,“我在此自是奉命护公主平安,公主怎么这般意外?” “更何况,你亲口说要帮我过了国子监的大考,眼下可不是大好的时机。” 他不提大考还好,这一提锦仪才想起来,为了做一个言而有信的好公主,她在上船之前特特给姜苕留了封书信,让他看到林子安救了她的份上,把劳什子课业给林子安讲讲,好帮他过了大考。 眼下林子安和她在同一艘船上前往江南,那姜苕在国子监找不到他一定会瞎说八道的! 糟了,待她回国子监,她那英明神武的公主形象不知还能剩几分! 想到这,锦仪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锦仪已经回到了船舱之中,她眼前的一切都是晕乎乎的,照顾她的半夏仿佛分出了八个影子,在她面前晃啊晃,半夏张着嘴同她说着什么,但是她耳朵里满是海浪滔滔地声音,哪怕看着她的嘴型,也辨别不出她在说什么。 “别说了。”锦仪无力地打断她,“我头晕。” 她又重新闭上了眼,甚至一度想用寝被蒙上耳朵,好让那扰人的声音小一点,奈何半点用没有反而将自己闷得喘不过气来,她又丧气地放下了寝被。 不知这般浑浑噩噩过了多久,锦仪被唤醒,眼前是一万黑乎乎的药汁。 闻着便很苦,锦仪连连摇头表示拒绝。 “公主,眼下在船上,没有甘草,您先凑合着。”半夏将她扶起来,好言劝道,“太医说您这是眩疾,若是不用药更难受。” “太苦了,我不喝。” 锦仪甚至闻到这股药味,眼泪便涌了上来,半夏拿她没了注意,只想等她回心转意。药一直放在炉子上温着,锦仪却不见好。 劝药的从锦仪身边的侍女到太医,最终实在无法唤来了林子安。 他接过侍女手中端着的药碗,蹲在锦仪榻边,“堂堂公主殿下,竟连药都不敢喝?” “你懂什么?”锦仪本就不适,看到他更头疼了,“这药可苦了。” 她的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好似回到了那夜的梦里,她在他面前哭得可怜,林子安叹了口气,放轻了声音,“一副药而已,能有多苦,你喝一碗药,我喝两碗怎么样?” 锦仪悄咪咪地睁开一只眼,透过指缝,只见林子安一脸认真不似说假话的样子,她稍稍一琢磨,他这人长在北境,什么苦药没吃过,他怕是根本不怕这些。 她摇摇头,“你又没病,喝什么药。” 林子安揣测着她的想法,眼珠子一转,从怀里掏出一枚骰子,“不然公主同我打个赌,你若猜准了,我下去游一个时辰,我若猜准了,你便把这碗药喝了。” 锦仪止住了哭,眼下正值春日,冰河开冻正是寒意刺骨的时候,她略微一想,应下了这个赌约。 她可是公主,列祖列宗庇佑着,哪有这么容易输! 第19章 他身上衣衫湿透 船行在海面并不是很稳,偶尔有海浪打来又落下,在甲板留下一滩水迹。 骰子被林子安拿在手中把玩,直到六个面都在锦仪面前过了一遍,他突然收拢手心,将骰子握在手里,“既然公主愿意赌,那便拿出赌的规矩,诸位太医在此也好做个见证。” 他笑起来眼眸微微上挑,似乎笃定了他会赢。 “你别高兴的太早。”锦仪看不惯他这副样子,她微微扬起下巴,“待会可不知小将军要下去泡几个时辰呢。” 同他斗起嘴来,锦仪看着精神了些,虽说脸色仍旧苍白,好歹气势不减。 林子安将骰子用茶盏压着放在桌案上,轻轻晃动着茶盏试了试手感,“这只有一个骰子,便简单猜猜大小好了,骰子朝上那面的点数三点以上为大,三点以下为小,若是三点嘛,便算平。” 凭借着在国子监学到的些微数算法子,锦仪思来想去觉得这规矩也没什么不妥,她点了点头,“那便让周太医来摇骰子吧,我先猜,你不能和我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