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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珠咬了下唇,道,我回并州,你就能护住我了吗? 我会给母亲写封信,让她照顾你。胡清开口。 那谁去保护太太呢? 胡清一怔,有些反应不过来。 姚珠抬眼如去看胡清,眼中已经蓄起了眼泪,我回了并州,就不会死了吗?你知不知道,想让一个人死有多容易?或许只是一口毒酒,也许只是一杯凉茶。等你生了病,拖延你请大夫的时间,给你吃的药里加减点东西,也许什么都不用做,眼睁睁看着你熬到只剩一把骨头,熬到连呼吸都没有了 姚珠想起死亡时的情景,她躺在破财房屋的冷炕上,只有柳儿一个人站在自己的榻前,连给她烧纸都做不到。 你胡清没想到姚珠这么大反应,顿时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可是你连你要做什么都不告诉我,连为什么要把我送走也不说。姚珠任泪水落下,滴在胡清抚在她肚子上的手背上,我曾说,你若是不喜欢我了你就说,我绝对不纠缠,自己转身就走。 我没有不喜欢你。 只是护不住你。 以前有个平王他阻止不了,现在又来了个皇上。无论是哪个,都不是现在他能得罪的。 但凡平王想要的,皇上哪次不为他得到?就算得不到的,也都被毁掉了,有时连个渣都没看到 他以前听闻过,只是以为三人成虎夸大其词之说,可是今天晚上他看到了董先生的腰 楚人好蛮腰,平王也喜欢。 只不过楚人是喜欢女人的,而平王喜欢的是男人的 第二十七章 到底为什么?姚珠低下头看胡清的眼神。人在悲伤失望恐惧时,总喜欢去看对方的目光,似乎对上目光后才能让人放松让人相信。 胡清心里有事,闭上眼不敢去看姚珠的目光,半晌道,没有为什么,让你回去就回去,哪来这么多话! 总得让她离开才行。 董先生说,他听到风闻说,皇上半年左右会到江宁府来,所以才找程先生顶替他的位置,他好出去躲躲。但是因为平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皇上就提前做了打算。 平王为什么来,他知道,皇上为什么跟来,他想他也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姚珠既然已经暴露在平王的面前,平王也做出相应的兴趣,皇上肯定会为了平王做些什么事来哄他开心。 什么君子一言,什么千金一诺。对于皇上来说都是虚的。 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如何保全姚珠和董先生。 姚珠将胡清搭在她腰上的手一拨,站起来瘸着腿走到窗边的矮榻上,我不想走。 凭什么你说走就走,我就不能做回主?她当时已经放弃想要走了,他偏偏还过来招惹她。如今还想让她离开?不可能! 胡清起身,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我说走就走,由不得你想不想。明天我就让人备好车马,正好董先生也要回并州做事,我让他陪你一起回去。 我不走!姚珠见胡清不理会自己的话,又说了句,你告诉我为什么啊!为什么好好的就要让我离开,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原因?以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每次让我走都不告诉我原因,我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让你厌倦了。 姚珠咬住下唇,把我关到后宅,不准我出去不准我问你的消息,夏天不送水,冬天送冷水,等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最后可能连我自己都忘记自己是谁了 什么以前?胡清目光幽深,看着姚珠问出了心里话。他总觉得姚珠知道很多事,心里也藏了很多事。本来以为都是因为她说的那个梦,可是现在看来可能那不仅仅是梦,或许还是些别的什么。 姚珠低头看矮榻上的桌子,有些心虚的开口,就是梦里的那些啊。黄粱一梦,一梦千年,只不过我的梦没有千年那么厉害罢了。 胡清也不拆穿,问,那你告诉我,除了我身边的这些,你梦里还梦到了什么? 姚珠仔细想了想,知府被送到京城后,爷走马上任,做了江宁府的知州,后来爷就入了京城。再后来,小丫鬟说余姨娘怀了爷的孩子,大姐想要将孩子养在自己身边,爷不愿意,说男孩子不能生在内宅又养于妇人之手,就将孩子带在身边一起入了京城。 胡清皱皱眉,确实像他的做法。他本就没想让姚珺抚养他的孩子。 再然后呢?胡清问。 姚珠笑笑,笑容中带着苦涩,哪里还有再然后。我再也听不到爷的消息,听不到外面的信息,我只知道,那年大雪纷纷,冻死了很多人。可朝廷里的皇上还想着盖寺庙姚珠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的转头看向胡清,你是不是也参与了?是不是? 胡清一头雾水,皱着眉头看着姚珠。 姚珠不等胡清回答,露出笑道,我走! 什么?胡清一愣,不知道姚珠说得意思,很快他反应过来,瞪着眼看向姚珠。 我说我走啊,听你的吩咐,你让我走我就走,不当你的累赘不给你拖后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