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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珠想到前世胡清破获的案子。 当时胡清曾说,庙不是庙,和尚也不是和尚,不过是挂羊皮卖狗rou,全是些蝇营狗苟见不得人的畜生! 姚珠满脸惊骇,惊慌失措的看着胡清。 如玉是不是被送到庙里去了?是不是被送到庙里去了? 胡清没想到不过一个问题让姚珠这么惊惶,心里顿时沉了下去,深深看了一眼姚珠抬腿就走。 姚珠挣扎着下床,双脚没有好,碰到了床檐上,疼得她眼泪都落了下来,仍旧攀爬着要去找胡清。 门外得如兰听得声音忙进来,看到姚珠的样子吓了一跳,忙上来搀扶姚珠。 院子里很快传来胡清的声音,他正吩咐人集结所有的捕快衙役,让他们迅速收整准备去山上抓人。 姚珠担心如玉的同时,心里还忍不住生出感激之前。不管如何,胡清就算不信她,但是既然他肯帮着去山上找如玉,这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只希望如玉能够坚持住,不要被那群混蛋给害了。 第十九章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很慢,从华灯初上到夜已深沉,巷子里的狗叫声也变得越来越嘹亮,衙门外才传来阵阵散乱的步伐声。 姚珠听到如兰的禀报,不顾自己疼得厉害的双脚,蹒跚着跑到门口。刚走到院子里,就见如玉蓬头垢面的进来。 如玉本来低着头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脚下的石板不知在想着什么。旁边的衙役也不敢催促,只能从她旁边侧身走过,不敢打搅她。如玉似乎是察觉到姚珠的目光,忍不住抬起头,看到姚珠顿时再也控制不住,冲上来跪到姚珠面前,眼泪横流,姑娘,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一句话,道尽多少辛酸苦辣,多少世态炎凉。 姚珠低头看去,只见如玉的头发成绺的结在头上,上面带着早就干涸的血迹,顺着头发落到背上,一片片的触目惊心。 姚珠眼泪落下来,忍不住哭出声来,她以为自己是重生回来的,如同先知一样知道前世的人生走向,所以懒懒散散从来不把事情放在心上,没想到不但害了自己,还害了如玉。 姚珠忍痛蹲下身子扶住如玉,只觉得如玉两臂骨头咯得她心痛,怎么样了,那些人是不是欺负你了?我没想到对不起。 她早就看出那个客栈不对劲,到没有放在心里,早知道,就算是露宿野外,也总比落入火坑强。 如玉慢慢抬起头,右脸颊上一道长长的划痕,虽然已经结痂,却仍旧触目惊心。尤其是在这晚上,周边皆是黑暗,只有一侧昏黄的灯火照射过来,狰狞的疤痕让姚珠瞪大了双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姚珠惊呼,而后便是大怒。 女儿家的容貌有多重要,他们怎么敢? 如玉摇摇头,紧抿着嘴唇,眼中含泪却坚定的开口,道,姑娘,这是我自己划得,怪不得别人。只是,小桃她,怕是再也没法伺候姑娘了 胡清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姚珠的背后,听到如玉的话,随意拍拍姚珠的背。姚珠猛的转过头看过去,明亮的双眸中带着怒气和杀意。胡清一怔后才反应过来,开口道,先回屋去,我让人准备了热水和吃食,你的丫鬟担惊受怕了这么长时间,得先让她梳洗下吃点东西。你的脚还没好,不能长时间站立,不然加重了又要休养更长时间。 如玉听了胡清的话,低头去看姚珠的脚,只见着白绫袜子的双脚套在绣花鞋中,前面鼓鼓囊囊一大团,明显不敢使劲的样子,姑娘,你的脚 我没事,跟你们比起来,我不过是吃了点苦。让如兰带你去洗漱吧,等好点了再过来,我在房里等你啊,你干嘛?!姚珠不妨被人直接抱了起来,双手慌忙抓住胡清肩膀上的衣服,许是衣服料子不好,从衣领到肩膀竟然被扯裂了一截。 姚珠脸色绯红,松开手将挂在胸前的衣服扯到了后面,还不忘记使劲往后扯了扯,低头不敢去看胡清送过来的目光。 胡清看看自己被扯裂的衣领,又看看欲盖弥彰的姚珠,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像被什么充满了,奔波了一晚上的劳碌和疲惫尽皆退散,竟然有股神清气爽的感觉,他嗤笑一声,看着姚珠红彤彤的脸道,原来你也知道夜深需要休息了,还让丫鬟陪你过去说话,是要把我往外赶吗? 没有没有姚珠摇头,对上胡清的目光又慌忙离开看向别处,正看到如兰捂着嘴笑和如玉吃惊的表情,她僵硬得转着头,看到院子里来来往往的衙役们都低着头却仍不住耸动的肩膀,脸顿时爆红,埋在胡清胸前死也不抬头。 胡清朗声笑道,好啦,都这么晚了,将人丢到牢里都回去休息吧,今天忙了一晚上也该累了,爷今天高兴,明天聚德楼爷请客! 谢爷体恤!众人哈哈大笑。 姚珠只觉得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偏偏胡清还不放过她。 只听胡清又道,我怀里的是你们姨娘,爷的女人,再有人敢对爷的女人动粗,爷绝不会饶了他,谁也不行! 天王老子也不行! 不知道谁喊了句,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大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