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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老师也是你叫的?叫夫子!江淮不耐地把冯登科的头推回去,不该管的事就别瞎问,好好读你的书! 碍于江淮的身份,冯登科便是不满也不敢说什么,便只能埋头看书,掩藏脸上的愤恨。 家院在书庐外等着,顾廷昀带着书童快步走到休憩的屋中,一把揭下顾廷均手中拿着的书卷。 大哥,小妹被山贼劫了,我得出去,我后面的课就由你代我上了。 顾廷均刚要责备顾廷昀举止粗鲁,便被他口中的话吓了一跳! 顾廷均是顾家大房所出,但顾家小辈自小感情便十分要好,顾廷均对顾话桑的疼爱,不比顾廷昀这个亲哥哥少,当下便急得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小妹不是在宁家待得好好的,怎么会被劫?!顾廷均拽着顾廷昀的胳膊往外走,我与你一道去,咱们边走边说! 顾廷昀拦住他,父亲与大伯皆不在,你若也走了,谁来授课? 顾廷均急道:可 顾廷昀按住他的手道:放心,我定会将小妹平安带回来,我母亲那边还得先瞒着,待我父亲与大伯回来之后,你先将此事告知他们,若我明日还未回来,他们知道该如何做。 闻言,顾廷均更加放心不下,你自己去太危险了!不如我去报官,让官府解决此事。 顾廷昀摇头,恶鬼营匪患由来已久,若官府能管早管了,也不必等到现在,他们是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 这个顾廷均自然也明白,只是一时心急,才说出了报官的话。 顾廷均嘱咐:那你自己小心,小妹安危要紧,你自己也是! 放心,我有分寸。顾廷昀道,临走又回头,此事千万不要让我那几个学生知道,不然他们一定会掺和进来。 顾廷均点头,我知道了,你此行千万小心。 顾廷昀走后,顾廷均焦急地在屋中来回走了几趟,灌下一杯冷茶,心头火才下了一半。 他方才的确动过让那几个学生帮忙的心思,无论是他们自己的身手,还是背后的势力,解决起这件事来,总比顾家出马来得容易。 只是顾廷昀特意叮嘱,顾廷均只好打消这个心思。 顾廷昀倒不是怕他的学生出去乱说,只是顾廷昀这人向来护崽,他那几个宝贝学生,平日里连别人说上两句不好都听不得,更别说让他们掺和进这些事里去了! 妇人嘱咐完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后,便退出去关上房门。 顾话桑起床到现在,只吃过两口点心,此时腹中空空,却只能空坐等待。 成亲当日空腹是习俗,顾话桑经历过一次,自然清楚。 可当日她所嫁之人,是父母为她精挑细选的良婿,心中自然也是期待,还有新婚的羞涩,便觉空腹也不是那么难忍,反而有种别样的甜蜜。 如今她却是被掳来,强行安排了一场婚礼,心中不少怨言和不安,空腹自然更加难受。 这些山贼绑人的手法大概是一脉相传,即便那妇人是用绸带绑的顾话桑,顾话桑挣动之后,也是感觉那绸带绑得更紧。 顾话桑摆了摆头,没能甩掉头巾,便直接站了起来。 哪知她刚站起来,便听房门一响,有人走了进来,又关上了门。 顾话桑慌忙坐回去,听着脚步声愈来愈近,在桌边停住。 娘子方才站起身,是等不及要去寻为夫了么?低沉的声音传进顾话桑耳中,顾话桑觉着这声音有些熟悉,一时却想不起在何处听过。 顾话桑蹙眉,透过头巾,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别说脸,就连身形也看不清楚。 顾话桑道:你既然认识我,就该知道我已经嫁人了。 那人道:当然,我还知道你的丈夫早在一年前便死了。 顾话桑:我与夫君感情甚笃,便是他死了,我心中也再容不下他人。 你那人刚说了一声,调子扬起,顿了一下复又沉下声,你那死鬼丈夫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挂念? 顾话桑沉默片刻,道:他有很多缺点,又懒又贪玩,身为家中长子,却无进取之心,镇日与他那帮狐朋狗友嬉闹,从不过问家中事,还油嘴滑舌,惯会哄女孩子开心。 那人咳了一声,他,他这么不好,你还喜欢他? 谁说我喜欢他?我讨厌他。顾话桑冷哼一声,我最讨厌的,便是他骗我。 骗你?他何时骗过你?又骗了你什么?这人问话时语气有些急。 他此刻难道不是在骗我?顾话桑冷声道,戏耍我很有意思吗?你到底将我当做什么?宁、逸、飞。 顾话桑一字一顿叫出宁逸飞的名字,宁逸飞一惊,连忙掩饰道:你在说什么?宁逸飞早已死了,你可别把我当成他。 是吗?顾话桑冷笑,你尽管装,我便只当你真是死了! 宁逸飞从未听顾话桑用这个语气说过话,当下咯噔一声,也不敢再装了,连忙解开顾话桑手上的绸带,温声道:夫人,我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