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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不走了吗? 回去,没看到本夫人累了吗? 方月心情很差,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只是他们一帮人半路上,见到有一女子眺望着荷花池,方月当即就停止了脚步,那个人和她记忆中的某人实在是太像了。 方月不由自主地走进那个人,越进,心中越慌。 娘? 熟悉的声音猛然将方月惊醒,眼前熟悉的容貌稍稍改变,气质完全不一样,方月心上顿时浮起了一股无名怒火,薛木晗站在这里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木晗,夜深了,你怎么还在这边呢?天凉,在外面待久了吹坏身子不值当。 娘,你才是,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女儿只是最近有些难以入眠,所以出来走走罢了。 诶,你这孩子,有什么心事还不能告诉伪娘吗? 方月叹口气,薛木晗看着远方出神,方月看着她的侧脸,愈发觉得像某人,她心下烦躁,匆匆说了句:为娘身体好似有些不适,先离开了。 恭送娘亲。 薛木晗行了个礼,直到方月走远,她脸上的表情才灵动起来。 小姐,大夫人刚刚的脸色好差哦。 采薇从隐匿处走出来。 哼,她做的那些事情,足够让她遭几辈子的罪。 薛木晗冷哼,光是方月威胁冯柏生这件事情,只要父亲知道,她绝对吃不了好果子。 什么时候,你才会将自己的本性撸出来呢,方月。 小姐,我们回去吧,外面起风了。 采薇给薛木晗披上一件披风,扶着她回了忘忧阁。 这几日,方月发现,自己总能时不时见到薛木晗,她心下有些起疑,莫非薛木晗察觉到了什么? 可是就在方月起了疑心后,薛木晗又不是随处可见的了。于是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多虑,其实薛木晗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薛木晗就按照特定的规律时不时出现在方月面前,有时候在发呆,有时候会像方月请安,导致方月近几日精神看起来很是不好。 这天,两人又不小心偶遇。 娘,您看起来气色很不好,最近没睡好吗? 薛木晗担忧地询问方月,这让方月更是抓狂,她无法确定薛木晗的目的,自然不能做出相应的应付方案。 最近夜夜做噩梦,精神不佳,诶,人老了,想的事情也多了。 娘,不用担心,您天天吃斋念佛,佛祖肯定会保佑您的 薛木晗说的诚恳,方月点头,多谢木晗关心啊。 娘,您说的哪里话,我们可是一家人啊。 薛木晗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这样子更是像极了那人。 木晗,为娘就先回去了,身体不大舒服。 好的娘,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身体啊。 薛木晗说的认真,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非常关心。 方月几乎是逃一般地回了自己的寝阁,一回去,她就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以此泄愤。 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薛木晗的意思是什么?方月心中的愤怒就快要溢出胸膛了,她得想些什么办法,那些没必要留着的人就该消失了。 方月首先找的是冯柏生,但是她找遍了冯柏生应该在的地方也没有找到他人,方月心中开始慌乱了,下面又来报,冯柏生家人被救走,手中没了威胁对方的武器,方月瞬间失去一张底牌,而且,冯柏生肯定会因此痛恨自己。 冯柏生还没找到,薛孺就喊人来找她去书房。 方月啊。 怎么了,老爷,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吗。?妾可以帮忙吗? 你来看看我这字,写的是不是不工整?薛孺拿着那张宣纸看了又看。 老爷,您的字很工整,妾觉得这字迹很好,不愧是老爷写出来的。 薛孺放下宣纸,叹气。 方月,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认不出我写的字是怎么样的呢? 方月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扯开一抹笑老爷,您在说什么呢? 方月,我们做了那么多年夫妻,你对我,还不了解吗? 方月心中隐约能猜到什么事情,但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这个话题,她不想和薛孺闹崩,说句真心话,她对薛孺,是有真心存在的。 老爷,我觉得我应该先下去待一会儿比较好。 方月压住心中涌上来的悲伤,脸上笑得勉强。 去吧。 薛孺挥挥手,他也有些烦躁,对于一些事情,他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一旦触及底线,那么谁也不能宽恕。 方月出去时,薛木晗真好要进书房。 娘。 薛木晗行了个礼,方月脚下突然拌了一下,薛木晗急忙扶住,嘴里嗔怪:娘,您小心,注意脚下。 好好好。 方月连说三个好字,一脸无神地走开了。 爹,娘怎么了?薛木晗有些好奇父亲对方月说了什么,让她那么魂不守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