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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累唉,还有没有别的速成办法。” 扎了半天马步,男人一动都不动,燕攸宁苦涩难言,朝他撒娇。 “欲速则不达,”霍西洲像最严厉的教习先生,驳斥了她的请求,“如果下定决心,那就好好练,我保证两个月之内,你的身体会比从前结实许多。” 两个月这么快? 燕攸宁本来心生不信,但是,她看了一眼霍西洲的身材,想想这么挺拔劲瘦的身体夜里脱了裳的时候,那一块块结实性感的肌rou…… 霍西洲的脸不知什么时候起近了许多,他笑望着她,双眸晶莹如星:“王妃怎么在垂涎?” “啊?”燕攸宁呆住了,伸出手一擦,才发觉自己是上了霍西洲的大当。 他在取笑自己! 王妃这下相当不满了,立刻就放弃,不要再扎马步,霍西洲见她收回双腿站了起来,虽然是生气所致,但她的双腿却在立直的瞬间颤了下,霎时他的瞳孔也跟着颤了下,臂膀伸出将她托住,“累了?还好么?” 燕攸宁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笑道:“算啦,循序渐进嘛,急不得。” 霍西洲颔首,将她腿弯抄起来,抱她回寝房。 燕攸宁深感自己没用,才坚持了一会儿,两腿就打飘了,还信誓旦旦要减肥呢,怕是遥遥无期了。霍西洲将她久久的小摇篮旁边,知她现在一天有十个时辰扑在儿子身上,夜里也睡不好,对她道:“管够臭小子的奶,其他的时间就不要喂了,交给乳娘。” 燕攸宁眯起桃花眸:“你居然虐待你儿子?” 霍西洲补刀:“如果你不想你们一起胖成球的话。” “……”果然,男人说的不嫌弃她胖都是骗人的鬼话吧! 燕攸宁宽容大度,没跟他计较,儿子不由娘宠着,活在父亲的羽翼之下,指不定从小养成心理阴影呢。 霍西洲将她们母子安顿好,呼了口气,出梦华这间别院,去见那个从长安来的传旨的使者。 当他到时,李图南等人正约了他在宝庆斋享受美酒佳肴,长云的美食与长安诸多不同,结合中原与西夷的长处,发展出的花样极多,这个使者刚来,对此感到甚是新鲜,许多没吃过的美食,令他满嘴黄油。李图南等人还左一盏右一盏地对他劝酒,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这时,内侍官发现了站在雅间的香帘外的长渊王,葡萄酒上了头,顿时把手一招:“原来是王爷,来来来!同饮此酒!美不胜收!” 与此同时,李图南劝酒的手停了下来,看向霍西洲。霍西洲见状微笑,长腿朝门槛跨入,两部便走到了内侍官的近前,修长的手指将他掌中酒觞握住,搁在鼻尖嗅了一口,赞道:“确实好酒,天使品味不俗。” 内侍官邀请他同饮,霍西洲表示却之不恭,又是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用完膳后,霍西洲邀请他同游长云,内侍官也没有拒绝,“听说长云天高辽阔,地大物博,原本栖息了十几个部落,传闻中多是茹毛饮血不堪教化的蛮夷,而在长渊王阁下横空出世之后,他们全部都向长渊归顺了。王爷果然是有大才大能之人,就这一点,我实在不能不佩服!” 内侍官骑在马背上,两腮挂着酒醉酡红,信口吐露真言地说道。 霍西洲微笑不语,嘱咐他坐稳,仔细些莫摇摇晃晃从马背上摔落下去。而霍西洲的身后李图南等人,人人都听见了内侍官的言论,想到昨日传旨时这老阉竖又是一般的嘴脸,现今他们设法诳骗他,稳住了他,对着王爷他倒是改口了。 梦华城外,雪山峰顶连绵飞白,犹如神女圣洁的容颜,从雪山之中冲刷而出的河流,蜿蜒斗折蛇行,流经长云大小十几个部落,河流清澈见底,一泻而下。站在下游远远地朝上看,则如银河漫涌,涛涛如从天降。 长云的风景的确与中原迥异,分不出高下,但这里骑马可以随心所欲,不必受到道路的约束,就在广袤无际的苍穹之下纵情恣肆,驰骋不停,没有任何人会打扰这种自由的兴致。 内侍官在这片土地里快活地骑了一圈,欣欣然如脱笼之鸿鹄,李图南早就不跟上前了,对身后的下属低低耳语:“看来这老阉人在宫里憋坏了。” 下属都十分赞同,点头称是。 内侍官骑行了一圈,最终他回到了霍西洲的身旁,执缰绳,抱拳道:“长渊王,下官只是来传递圣旨的,既然王爷已经接了圣旨,就请立刻发兵驰援林侯,下官也好立刻回长安复命。” 哪知道这话一出口,方才还好声好气的长渊王,笑意瞬间便凝在了唇角,“天使就醒了?” 内侍官一愣,惭愧不已:“下官一时放浪了形骸……希望不要耽误了王爷的大事。” 霍西洲冷冷地微笑:“不急,长渊军需要休养生息,恢复了元气,才能与西夷兵一决雌雄。” “你……”内侍官呆住,手指颤巍巍指向霍西洲,“莫非你想反悔?” 霍西洲摇头:“这不是反悔,圣旨既下,霍西洲身为臣子只能从命。但是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天使是不懂打仗的人,陛下也无法预估当前的形势,我需要用最大的把握打赢这场仗,现在时机不成熟,还不到长渊出动的时候。” “你……你……” 老内侍官气得不轻,痛骂他出尔反尔,乃是小人一个,他调转马头就往回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