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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魏雪一声给喝住,别碰我说完,自己一点一点艰难地站起身来,侧着脸同他一字一顿说,待我伤好,我会去劫狱,哪怕拼了我这条性命,我也会去救将军。 我也去!秦孙几乎是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你觉得你还有脸去见将军吗?魏雪反问他。 秦孙怔了怔,垂下头去,我没有脸去见将军,但是为了救将军,豁出去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这是我欠将军的。 那行,希望你到时候说话算话,别做个畏头畏脑的胆小鬼。魏雪说完,加快脚步向前走去,这一次,秦孙并没有再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目送着她远去。 魏雪,你放心,营救将军,我一定会在所不辞。 第92章 [92] 临近子夜时分,大家几乎都已睡下, 唯独司马云一人还清醒着, 或许是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致使她不得不保持清醒, 又或许是对于前路的担忧, 明天便会面临审讯, 无论昭雪最终能不能得救,她们此生恐怕都无法活着在一起了, 这真是令人感到难受的一个现实。 而此时此刻,她就正安静地靠在自己的身旁熟睡, 一只手紧紧攒着自己的衣袖, 司马云禁不住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庞,只要一想到, 将来恐怕都无法再触碰到她,便倍加珍惜现在。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司马云总会不禁回忆起两人最开始的相识, 是什么契机让她爱上了眼前的这个女孩呢,司马云不知, 也道不出由来, 她只知道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内心深处得到了温暖, 归属,就像是冬日初升的太阳光,照进心里一样。 大牢的铁门忽然被人打开了来,在这深更半夜发出枝桠的响声, 司马云立即提高警惕看了过去,同一时间隔壁的司马伯逸,隔壁的隔壁的司马冲也都纷纷被吵醒过来,或许是因为过去都当过将军的条件反射,直到年纪大了也还是睡得浅,稍微一点声响便能惊醒。 紧接着有几个狱卒提着灯笼走了进来,司马云注意查看,发现他们竟朝这边走了过来,最后停在了沈昭雪的牢笼前面,为首的狱卒掏出钥匙来开锁。 而这个时候沈昭雪也已经渐渐转醒过来,摸不清现在是什么情形。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司马云警惕发问。 沈昭雪,有人要问话,跟我们走。说完,几个狱卒便走了进来试图将沈昭雪给带走。 沈昭雪很是抗拒,没由来的心底有不好的预感,她的手紧紧抓着司马云的手,不肯跟他们走。 谁知这些狱卒竟然来硬的,试图强行带沈昭雪走, 司马云见状,更是不能让他们带走昭雪了,隔着中间的栏杆都将其中一个狱卒打得头破血流,可是他们中间终究有难以抵挡的间隔,司马云也无法分心,另外的狱卒见状便赶紧一把拉开了沈昭雪,让司马云无法触及到的位置。 劝你还是别反抗了,耽误了时间待会大家都难办。为首的狱卒说完,扯着沈昭雪的胳膊便往外走,沈昭雪的双肩被人按压得死死地,双手背后捆了起来,本想试试将军曾经教过她的防身术,可是此番一来,便再无还手之力。 很显然,这场夜间谈话,是有预谋的。 夫君,夫君 昭雪!司马云用力摇晃着铁门,你们要带她去哪,你们有李大人的手谕吗? 可是这些狱卒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照旧将沈昭雪给带走。 司马伯逸站起身来,来到了牢笼门前,伸长脖子张望,怕那个背后的人,并不是圣上的旨令。 爹的意思是,有人私底下背着皇上司马云猜测。 没错。司马伯逸回答。 就在这时,老太公也发了话,昭雪这孩子恐怕....话未说完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如此一来,司马云更是不放心,爹和太公都和自己想到了一起,哪有深更半夜传话人的,怕不是想要趁着明天正式审讯前,杀人灭口 想到这的时候,司马云整个人都心惊rou跳,心脏漏了半拍无法接受,脑子里确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究竟会有何人要加害昭雪。 就在这时,隔壁的司马伯逸问了句,昭雪可否有什么仇家? 话音落下,司马冲便反驳,昭雪这孩子平日里与世无争平易近人,再说也没机会结交仇家。 司马云一直沉默着,这让她不禁联想到两年前,她陪着昭雪去西域,路途上便屡次遭袭,而且很明显的是对方的目的就是昭雪,难不成这和今晚的事情有什么联系,还是说,这背后的主使都是同一人。 可是司马云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加害昭雪,对那人究竟有什么好处,对方为何要这样做,这是她始终想不明白的问题。 她现在唯一祈求的便是她能够平安回来,最好是有惊无险,最好她和爹他们分析的一切可能都是虚惊一场。 沈昭雪被带到了一个刑房,至于她为何如此笃定,那是因为映入眼帘的各种刑具不断冲击着她的视觉和大脑,双脚踩在地上,低头看去似乎能看见还有干涸的血迹以及杂乱无章的人的头发,里面的空气很是沉闷,甚至可以用恶心反胃来形容,这里充满了太多的杀戮和血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