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不是采花贼是变态
陶夭夭还真就没有什么安慰女孩子哭的经验。 她一脸着急的拉着丽娘的衣角:“丽娘jiejie你别哭啊,你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啊?” 丽娘摇摇头却直接起身,背着她擦了擦眼睛,打开了桌子上放的食盒。 “先别说这些了,你昏迷了很久想来没吃东西吧,先填填肚子。” 陶夭夭乖巧的点了点头,接过饭碗想也没想就大口大口的吃起来,看似毫无防备。 却没人知道她从丽娘拿起碗的时候就在心中祈祷里面没有什么毒药。 “我先出去一下。” “丽娘jiejie,你别走我害怕。” 陶夭夭心里一惊,只怕这人走了换了什么奇怪的人进来。 “别害怕我很快就回来,你先吃。” 丽娘安抚了她两句,陶夭夭才点了点头,她看着手里的饭碗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吃了下去。 总归是要留存体力的。 她没想到的是力量居然真的很快就回来了,但是陶夭夭敏锐的感觉到她比出去的时候人有了一点点变化,表情更生动了一些甚至还带了几分忧愁。 “丽娘jiejie,我们真的不能走吗?” 丽娘赶紧捂住她的嘴:“好meimei快别说了,来了这里要是逃出去会被打死的,不只是你,我也要死。” 陶夭夭受惊一样捂住嘴,心里想的却完全是另一回事。 好家伙,这就把她们两个绑到一条船上了。 丽娘似悲似叹的看着她,陶夭夭心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meimei,你可定了亲事,有意中人了吗?” 陶夭夭心中警铃大作,却是撅了噘嘴:“原先定过,不过如今没有,倒是有个猎户将我带走想要定亲,但是他五大三粗的我也不是很喜欢他。” 陶夭夭适当的带了几分疑惑:“jiejie为什么问我这个?” 还没等丽娘回答,她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胸口像有什么东西在烧。 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就好像是喝了少量酒那样有些微醺,并没有醉意但是似乎有些飘飘然。 陶夭夭一手扶在床沿,余光扫过丽娘看着她的表情,没有半点疑惑。 饭菜里果然有东西,她中招了。 虽然陶夭夭没接触过春药这种东西,但是她也不觉得是自己的身体突然不舒服了,她现在感觉自己的脸热热的,可精神却有些亢奋。 她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甚至还在开小差的想:这类药物一般是归类为类似亢奋剂致幻剂吗? “jiejie,我有点热。”陶夭夭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反应不是很大,甚至可能还没有喝酒杀伤力大。 丽娘看着她:“没关系,很快就会好的。” 陶夭夭眨了眨眼,按下了心底的一丝同情。 无论丽娘是什么出身,这一刻她都是帮凶。 陶夭夭知道药都已经吃了事情绝对不可能真么简单就结束,可当再度听到推门声音的时候她还是头皮一紧。 她立刻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躲到丽娘身后:“他,他是谁啊!” 陶夭夭演着戏,仔细一看灯下进来的人心中却大惊失色! 来人看上去四十多岁,脸色有些不好还有些上了年纪的皮肤松弛,但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几分熟悉。 偏偏这同他有两分熟悉眉眼的人她在被绑架之前刚刚见过。 正是胡景尘。 站在几步之外看她的男人身份呼之欲出。 胡千得! 胡景尘那个好女色的二伯! 陶夭夭这一瞬间真的有些同情起胡家的两个少爷来。 “夭夭别怕,他是这里的主人老爷。” 陶夭夭心说演戏演到底,她探了个头出来:“老爷,这是你家吗,我什么时候能走?我弟弟还在等我回去。” 胡千得早在陶夭夭被绑来的时候就看过一眼,眼见着是个多少个里也难得挑出来一个的美人儿,却不知道这美人儿醒来睁了眼之后,这眼睛更像是会说话一般。 此时眨啊眨的看着他,就让他忍不住想要抱着亲上一口。 陶夭夭被他掩饰不住的yin邪视线看得心下一沉,表面上却好像只是被陌生看得不好意思了一般往丽娘身后躲。 陶夭夭无疑是胡千得见到过的女子中模样最好的一个。 若说她早些还因为常年营养不良面黄肌瘦,但是最近这些日子下来虽然身体不能一时半会儿补上,但人精神变了,容貌也会愈发动人。 丽娘也算是个模样清丽的女子,胡千得如今女人也不少,可能像丽娘一样顺着他心意甚至还能为他办事的少之又少。 本来他还觉得丽娘算是有生气儿的,可如今她与陶夭夭放在一起对比就像杵在那里的一根木头。 陶夭夭的灵动太少见了,要知道哪个女人被绑来的时候不是又哭又叫寻死觅活的,就连丽娘就算能骗住人也很难取得信任。 胡千得竟然难得的起了些怜香惜玉的心,意识到自己可能唐突了佳人后退了几步,甚至还试图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亲切写。 丽娘心里仿佛见鬼了一般。 “咳咳你别怕,你如今身体是不是不舒服?等你歇一歇,改日好了我自然会让人送你回去的。” 陶夭夭眨眨眼:“真的?那我可以早点休息吗?” 胡千得搓了搓手:“不急不急,我会医术,我来给你看看病你就会很快好的!” 陶夭夭恶心得差点想把隔夜饭吐出来,她身前的丽娘也站了起来。 “那丽娘先出去了。” 陶夭夭权衡了一下,没有拦住丽娘。 她走了也好,否则一旦发生什么丽娘不可能是她的助力只可能是胡千得的帮凶。 但是她还是装作害怕的样子伸手去拉了一下:“jiejie!” 丽娘头也不回的走了。 陶夭夭看了一眼胡千得,赶紧同他拉开距离:“那、那个你不也回去休息吗?” “我得先给你看病!” 这个死变态! 陶夭夭没有回到床上反而是走到了桌子边伸手递出手腕:“那你诊脉吧。” 胡千得根本没想过陶夭夭能跑得了,他也不差这点时间倒觉得有几分情趣。 他摸上陶夭夭细白的手腕,摇头晃脑的说了几句狗屁不通的东西,陶夭夭根本没有仔细听。 等他说够了,陶夭夭突然打断他指了指桌子上的茶碗:“我好渴,我能喝口水吗?” 然后也不等胡千得说什么就拿起来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哎呀这茶是不是凉了要不要我要人再给你泡一壶?”胡千得趁机凑过来手摸上陶夭夭的肩膀。 陶夭夭摇了摇头,虽然喝茶只是个借口,但她确实需要凉茶让脑子降降温。 茶喝完,她都突然一抖。 “呀,我怎么没力气了,对不起我没拿住。” 她像是真的在为自己手上没力气摔了东西道歉,娇憨委屈的样子看的胡千得腿都酥了。 “没事没事!” 陶夭夭却在他说话的时候立刻蹲下去捡茶碗的碎片:“我帮你捡起来吧,不然一会儿割伤就不好了。” “你别碰会有下人收拾的。” 他伸手来拉陶夭夭,动作间难免有些动手动脚,陶夭夭咬着牙忍下来丢下手里的瓷片。 一出戏演完她冷汗都要下来了。 还没等她松口气胡千得忽然眯了眯眼:“来我看看你的手割伤了没有?” 陶夭夭脊背一凉,一脸无辜的举起双手给他看了看:“没有,谢谢你担心我。” “没有就好。” “那、我可以休息了吗?” 胡千得不知道想起什么,竟然没有再多说:“好好你睡吧睡吧。” 房间只剩下她一人,陶夭夭却眯了眯眼感觉事情不对。 胡千得不像是放过他,倒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陶夭夭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关着的门窗却不敢抬头看,只继续当做一脸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弯腰去铺床上的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