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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楼雀上心头,忙拉了高琅的手来摸自己肚子。 可高琅暖暖的手掌刚一贴上来,肚子里的家伙又乖乖的一动不动了。只剩金小楼与高琅两人大眼对小眼。 他刚刚动了。金小楼解释自己突如其来拉他手摸自己肚皮的行为。 嗯。高琅点点头,眉眼含笑,也或许是香酱饼吃得太多些,涨了气。 才不是!金小楼打开了高琅的手,虽然昨晚那一笼屉的香酱饼皆被她一人吃光了可那也不是她想吃,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胃口好! 嗯,对,是孩子吃的。 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可没有麟儿那么省心,不仅比寻常的胎儿长得快些,这四个月的肚子几乎和别人家五六个月的差不多,更使得金小楼胃大了三倍不止,每顿皆要顶着众人惊讶的目光,吃下一大海碗的饭。 不过一提起酱香饼我似乎又饿了。金小楼咽了咽口水。 高琅爽朗一笑,宠溺的揽过了金小楼的肩头:走,吃饼去! 两人出了院子,去到隔壁闫大娘家小院门口,轻轻扣响了门扉。 闫大娘只孤身一人,儿子和丈夫都上了贡边的战场再未回来,可她虽失夫失子,日子仍旧过得乐观。 小小的两间土屋里布置得整洁干净,前后两个院落皆种满了花草果树。 眼下秋意渐浓,前院篱笆外的牵牛花开得繁繁茂茂,紫色的花朵嘟嘟囔囔像是小姑娘被风吹得鼓起来的花裙子。 院子里三棵柿子树上挂满了金黄的柿子,闫大娘正拿着根长竹竿站在树下打果子。 一竿子下去,又大又圆的柿子扑簌簌往地上落。 扭头见院门外来了人,闫大娘捡起两个柿子在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一边开门,一边将柿子递给门外的人: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刚打下来的柿子,特别清甜,快尝尝吧! 金小楼接过咬下一口,满嘴的香。 见金小楼爱吃,高琅将自己的柿子也塞进金小楼手里。 闫大娘见状,忙道:定是小娘子饿了,你们俩这才上我的院里来,这熟柿子饿着肚子可不能多吃,大娘先给你做两个酱香饼填填肚子,待会儿走的时候把柿子带回去。 一听这话,高琅便将金小楼手里的柿子又给拿了回来。 进到屋子里,没一会儿饼子便端上了桌,看到金小楼爱吃的模样,闫大娘也开心。 小娘子怀胎六个月了吧?闫大娘望着金小楼大起来的肚子,开口到。 哪里,刚刚四个月,我家娘子馋嘴吃得多,小家伙长得胖了些。高琅笑眯眯的看着一手抓着一张饼,狼吞虎咽的金小楼。 四个月?闫大娘打了一惊,看着不像啊,不会算错日子了吧? 话说完,自己先摇了头,这怀胎的日子怎么也不该算错才对。 我晓得了!闫大娘陡然抬高了语调,小娘子这定然是怀的双胎! 双胎?!金小楼呛得差点把手里的饼给飞出去。 不可能吧?我有这么厉害? 金小楼和高琅同时出声,听见高琅的话,金小楼暗暗的瞪了他一眼。 闫大娘已笑得合不拢嘴:一定是的,要不然这肚子不会这么大! 金小楼将信将疑,心里也是一阵错愕,一阵欢欣。 一直到吃完了饼,又吃了三个柿子,回到了他们借住的院子里,还未回过神来。 直到第二天一早,一行人离开顾家村,往密河而去,坐在马车上,看着南阳正学着样子,笨拙的替还未出世的孩子做新衣,这才喃喃开口:许是要一样多备上一件了。 什么?南阳没听清金小楼嘀咕的话,放下手里的活儿。 她这双手自小的舞刀弄枪,刀剑耍得熟稔,这小小的绣花针倒是时常割破手指。 可在顾家村停留的那几日,她愣是跟着村子里上了年纪的奶奶,一针一线的学起来,只为了给夫人那肚子里的孩子做个见面礼。 隔壁闫大娘说我怀的许是双胎。金小楼又到。 南阳喜得一下抱住了金小楼:夫人这可是天赐的福气! 难怪先前问麟儿想要弟弟还是meimei,麟儿说都要。南阳又放开金小楼,抱起了麟儿,小麟儿的嘴巴可真是灵,夫人肚子里定然是一子一女!麟儿既有弟弟,又有meimei了! 两人正说着话,马车忽地一停,只听外边纷纷闹闹,好一会儿没有消停。 南阳忙掀了帘子出去看情况,一盏茶的功夫,便又进来了:夫人,前边马上要上船过河了,听商队老大说,过了河后不时便要到那豹子林,眼下他们正收拾行囊,将贵重的物资皆藏在了板车底下。 豹子林金小楼心口一紧。 豹子林有人会下手的事,还未出门金小楼已给高琅说了。 南阳或许还不知道。 金小楼皱起眉,看着窗外波浪翻天的河水,冲南阳道:我们便在此处与商队分开而行吧。 夫人这是做什么?南阳吃了一惊,与商队一路,正是借他们之力保我们平安,眼下与他们分开,前路岂不是更加凶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