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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红山记的人正愁无从下手,要是给他们找到了这个由头,金小楼害怕刚做起来的招牌便会倒下去。 这鸡rou我立时便拉回去,叫里正评个理,定要让她们两个毒妇好看!孙木匠满肚子的气,这可是会出人命的事,那金家的两个女人,只因见不得别人好,便做出这等事来,真是恶毒的心肠。 说罢转身便要走。 等一等。金小楼急忙喊住了,孙伯伯别着急,这鸡rou留下来。 金小楼顿了顿,缓缓道:抓贼要抓脏,你就这样去找金家算账,她们铁定不认,有一便有二,这事你只当不知道。过两日你再散出风去,就说山记里的客人吃了东西闹肚子,正揪着金老板赔钱呢,不过还好没出大事,要叹一句,千万别有下一次,不然只怕山记再开不下去了。 金小楼笑了:这风可别吹远了,只叫金家人听见便成,随后你只需要叫人盯住周氏,待她再有行动,抓个正着! 孙木匠恍然大悟:还是小楼你有主意! 待金小楼从厢房里出来时,后厨已经开始准备食物了,因为是快餐,所以很多东西都是提前先做好的,到时候客人点了加热一下便端上去。 绿筠和如意在店里面忙碌着,金小楼叫来况如月:那些鸡rou趁人不注意拉去埋了吧,还有,从今日起,你找两个信得过的人负责检查每日的食材和出餐的食物,须得保证我们山记的品质。 桂枝正在屋子里给麟儿做小衣,伸出手比比麟儿的身长,又忙着去剪线,哪知线头一拉,竟到了底。 麟儿穿得暖和,手脚并用的在床榻上爬来爬去,忽地扬起头,冲窗外咯咯地笑了起来。 桂枝抬头一看,金小楼便笑意吟吟的立在那里。 推门进来,金小楼抱起麟儿捏了捏他圆软的脸蛋,发现桂枝的线用完了,一起身,便要抱着麟儿去替桂枝买线。 想来,好久没带着麟儿出门走一走了,今日正好可以去转转。 而且,金小楼还想给桂枝看看嫁衣。 女孩子出嫁,这嫁衣一般皆是由娘亲手缝制的,桂枝的娘不知在哪里,金小楼也不大会针线,像做嫁衣这样高难度的活儿,她更是完全没有头绪,连学也学不起来。 好在现如今不愁银子,金小楼打算找信宁里最好的绣坊,做一套新嫁衣。 桂枝答应了周书礼的求亲,两人的好日子还有两个来月,该准备的东西得快快备起来才是。 逗着麟儿一路沿街看过去,拐过一个路口,正欲往前走,忽地被人挡住了路。 麟儿倒先挥起了小胳膊,一副兴奋激动的模样,挣扎着想要从金小楼的怀里出去,小短胳膊扑向那人的胸膛。 金小楼一抬头,正对上一双眼眸,黑沉沉像是浩瀚的星海。 高琅扬唇一笑,叹道:这小家伙没白疼,这么丁点也知道认人。 说罢,径直接过了麟儿,对那小小的咿咿呀呀的团子道:不像他的娘亲,占完人家便宜,便翻脸不认人了。 金小楼沉下了脸,伸手欲去夺麟儿,可她哪里是高琅的对手,手忙脚乱,差点被高琅连着一齐揽进了怀里。 你别再装疯卖傻,快把孩子还给我。金小楼急了,她不想再和高琅有一丁点的干系。 岂知高琅竟忽地做出一副委屈的神色来,望着金小楼喃喃道:我身无分文,又孤身一人,你就不担心,我无处可去么? 这模样真叫金小楼晕眩,满心的气怎么也发不出来。 难怪都说美色误事,这人一旦看到美好的事物,便能将理智抛到九霄云外去。 得亏金小楼理性,刚咬牙令自己别再被这人所骗,便听见远远的,有道男声道:七爷,人已经跑远了,我们还追吗? 下一刻那人已来到了跟前,正是上回金小楼在南风馆里见到的那位登徒子。 金小楼狠狠一脚踩在了高琅的脚上,趁高琅疼懵了的瞬间,一把抢回了麟儿:孤身一人?七爷?高琅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在骗我! 金小楼横了高琅和长安一眼:不过我也不想知道,我只希望你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麟儿不是你的孩子,从前不是,往后也不是。 说完,金小楼抱着麟儿转身便走。 高琅冷着脸扭过头,见长安臊眉耷眼的模样,叹气道:你这眼力见比起南阳来,可差得远了。 长安点点头:南阳是从小随七爷长大的,行事处事自是不凡,长安不可同日而语。 高琅眸光远眺:刚刚那人往哪里逃了? 长安立马敛神,伸手指向层层瓦檐之外:我们可还追吗? 不必追了,既然是老五的人,那便自会来找我们。高琅缓缓到,他们一击不成,只怕会生二计,眼下还是保护三哥要紧。 是。长安躬身。 金小楼买好线回到山记时,况如月正焦急的侯在院子里,一见金小楼立马神色紧张的迎了上来。 掌柜的,有蹊跷。况如月压低了嗓音,冲金小楼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