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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连晚饭也没吃得下,正想早早歇息了,寻思着睡着了便不会再多想,哪知人还没躺下,便被人叫到堂上去。 阿婉一进正厅先看到的不是宗哥,反而是好端端立在跟前的金小凤。 第一时间竟不是感到害怕,反而是种解脱,甚至是有些欣喜的脱口道:太好了,你没死! 说罢,才看到跪在一旁的宗哥。 欣喜一下子变成了满腔的惊恐,想也不想便也跟着跪了下去。 和正义只看一眼阿婉的神色,已经清楚一切了。 袅袅檀香的青烟飘散得到处都是,偌大的厅上,静压压无一人说话。 好半晌,和正义才出言道:阿婉,我自问待你不薄,你一个乐坊里的歌伎,能进我府里做侍妾,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和正义的嗓音有些哑,语调里竟没有责怪,只是痛心。 孟广美一听这话,气得够呛,扭头看去却见和正义霎时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怒火便也如青烟般消失,只余下袅袅心酸。 看来,老爷是真的对那贱人上了心了。 阿婉泪如雨下,抽抽噎噎,哭了好一阵子,才抽泣着道:阿婉十岁进乐坊,吃尽了世间苦楚,直到被老爷接进府里,才有了片刻安稳的日子过。阿婉感激老爷垂爱,只是只是阿婉早早便与宗哥相遇,私自许下了终身。阿婉心小,装了宗哥便装不进老爷了,由此做出了天大的错事。 阿婉俯身,重重的磕了个头:一切都是阿婉的错,阿婉不多辩解,前几日更是一时迷了心窍,受人要挟攀诬夫人,阿婉罪该万死! 她抬起身来,眼眸从地上移开,看了眼宗哥的鞋尖。 夫人向来待我很好,即便老爷时而偏心,夫人看我不惯也从未苛责过我,是我为了自己恩将仇报,不仅辜负了老爷,更是害了夫人。阿婉任凭老爷夫人处置,只是只是还请老爷网开一面,饶了宗哥阿婉的泪水在地面上沤出一片水迹,只要老爷夫人饶了宗哥,阿婉阿婉愿意千刀万剐 行了!和正义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缓了缓,才到,既然你不愿意跟我,为什么不一早便说? 不待阿婉回答,和正义将刚吸起来的气又叹了出去:算了,你们走吧。 孟广美惊得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阿婉更是睁着泪汪汪的眼睛不敢置信。 和正义摆摆手:这件事到此为止,都是我的错,是我强要了你,也从未问过你的意思,自以为你一个歌伎怎么也是甘愿的。 哪里知道,哪里知道和正义喃喃。 他陡然提高了嗓音:阿婉,你与他离开信宁,此刻便走!永远也别再出现在我眼前! 阿婉与宗哥两人泪目相对,目光中尽是震惊,片刻后,两人一起给和正义磕了三个头,随即相携着离去。 孟广美跌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她本以为老爷定然会要了这对jian夫yin妇的命,哪知道竟会这么轻易的放了他们走 金香和金小桃两人,心思龌龊,品行不端!和正义威坐厅上,一字一句到,金香不过是个下人,拉后院乱棍打死,金小桃逐出府去,她这样的女子休想嫁进和府! 是。邢森躬身便走。 孟广美这才松了口气,轻轻靠在椅背上,虽然放走了阿婉,不过她对这结果倒也满意,至少现下,和府里再没有令她心烦的女人了。 还是金小楼靠谱,这一计谋将三人一并除了去。 孟广美在府里多年,自认管家手段也是不错,比起金小楼来,还是逊色一截。 幸好目前看来,那金小楼没有丝毫要进和府的意思。 不过,想来也是,她那样的人,又怎么会瞧得上区区一个和府? 邢森领着人到的时候,金香正坐在赵桀怀里。 一听要将金香打死,赵桀眯眼一笑:和大人要打死我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邢森虽知道这位黄公子是贵客,却终究不清楚是何来历,不知者无畏,邢森不卑不亢道:金香乃签了卖身契,卖进和府的丫鬟,眼下犯了大错,自然要由和老爷处置。 是吗?金香是和府的丫鬟还是本公子的人,你再去问问和老爷,问个清楚再罚不迟。赵桀不慌不忙,端起酒杯仰头喝下。 邢森无奈,只得令人侯在这里,自己前去前厅禀告。 孟广美陪着和正义坐在厅上,听完邢森的话,孟广美暗道不好。 疏忽了金香后边还有尊大佛。 果然,和正义顿了顿,开口道:金香是黄公子的人,交给他处罚便是,金小桃先罚她闭门思过,不许出房间一步。 孟广美手心捏得紧紧的,她知道黄公子是贵人,可目前看来,这位黄公子的身份不是一般的厉害。 不然,也不能叫生了如此大气的老爷碍于一个客人的面子,改这么大的决定 果不其然,第二日,闭门思过的金小桃便被金香以共同出游的由头唤了出去,和正义知道了只是点了点头,一字未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