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页
这手下杀招便也越来越多,情绪越来越激动,不再留手了。 刀剑本就无眼,他们不留手,萧云峰和秦平自然更加提防,这一来一去,恶匪又死了两个。 仅剩的二人赤红了眼:“萧云峰,你竟敢对我们下如此死手!” 恶匪也不是傻子,知道不能敌,当然不会硬拼,跳出圈子拼命离开。 “你以为我们真的只有五个人么?大错特错!我这就把兄弟们都招上来,你等着受死吧!” 对方态度相当刚,又有凄厉风雨为背景,显的这一刻犹为决绝。 未来不久,只怕还有一场恶战要打,不死不休。 谢庭月心中沉吟,本轮风雨未停,另一轮却已在酝酿,前路还真是艰难。 不过没关系,只要人在就好,有人,就有未来。 场面安静下来,萧云峰收起手中长剑,向谢庭月和楚暮点了点头:“我去叫人把这里收拾清楚,再坐下来陪诸位好好压惊。” 谢庭月:“家主自管去忙,我等几人会照顾自己。” 大场面已过,压惊就算了,预料中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倒是需要商量一下。 萧云峰的安排本意,应该也是如此。 谢庭月这边还在想事,楚暮已经开始收拾谢庭日了。 “秦平。” “在!” “扒光他的衣服,吊到外面树上。” “是!” “不——不要!”谢庭日捂着领口,紧紧贴在墙上,满面惊慌,“你不能这样做,不可以的,不行!” 楚暮怎么可能会怕了他,当即微笑:“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可以的?” 谢庭日突然顿住。 他可没那么多巧思,可以随时编出理由说服对方,而且楚暮这个伪君子阴狠毒辣,连掌他嘴的事都干过,下这样的命令有什么奇怪? “……不……不行……” 他想炸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说辞,只能徒劳的,紧紧的按住自己衣服。 他那点力气哪能干的过秦平? 对方蒲扇大的手掌伸过来,随便一用力,谢庭日身上的衣服就被撕碎了。 眼看着自己身体一点点暴露,谢庭日又羞又恼,满面涨红:“你杀了我,有本事你杀了我!” 楚暮慢条斯理:“我又不是你娘,我为何要满足你卑微的愿望?”他指秦平,“去找个好地方,吊上。” 身上最后一件衣服被无情扒掉,谢庭日双手捂着下面,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谢庭月:“谢二,你个没用的东西,眼睁睁看着兄长被欺负么!爹娘养你这么多年,你的良心呢,被狗吃了么!” 谢庭月没想到到现在这位兄长还这么活泼,顿了一瞬才说话:“兄长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刚刚我被欺负,兄长不也是眼睁睁的看着?爹娘养了兄长这么多年,兄长的良心呢,被狗吃了?” 谢庭日咬牙:“那匪首又没真上了你!” 此话出,最生气的不是别人,是楚暮,脸上的笑立刻就收起来了。 谢庭月赶紧摸背安抚,让楚暮消消气,为这话生气多不值得。 “兄长这话说的好有道理,”他笑眯眯,转头看谢庭日:“所以我夫君也没有要杀了你啊。” 谢庭日登时气结,这么对他和杀了他有什么两样! “你个小贱种,不得好死!” 说不过,竟开始骂人了。 谢庭月更为好笑:“兄长难道不好好考虑下吊起来的姿势?虽则我夫君并无杀人之心,可别人非要自己找死,我们也管不了不是?” 谢庭日立刻瞪眼。 的确不注意不行了! 秦平大手伸过来,跟捉小鸡子似的抓着他往外走,特别轻松!瞧那行云流水不带停顿的步态,定然是位置也找好了! 谢庭日立刻怂了,看向谢庭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谢二……老二……弟弟,算我这个当哥哥的求你,求求你了好不好?就这一回,你饶我一回,就一回,下回我若再敢犯,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杀了自己怎么样?” 谢庭月深深叹息。 为了生存,这么能屈能伸没皮没脸…… 还是个带把的男人,家里那个不让人省心的meimei都比他强! “啊啊啊谢二你个贱种!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啊!” 其实对于脱光衣服的羞耻感,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对雄性特征更为骄傲,袒露身体对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狂放肆意,豪情万里的时候,自己都干过这样的事,可自己愿意和被人逼迫是两回事。 如果这‘雄性特征’稍稍没那么雄霸,更加不喜欢别人拿这点说事。 尤其这附近可不都是萧家人,还有个柔姑娘呢。 楚暮十分贴心的提醒:“我建议你可以叫得再大声些,好让那位柔姑娘过来哭一哭,心疼心疼你。” 谢庭日瞬间闭嘴。 小范围内丢人可以忍受,不过日后多些耻笑,可这事独独不能让柔姑娘知道,否则他颜面何存,以后如何立世! 雨点又急又快,噼里啪啦打下来,皮rou一片生疼,水幕糊住眼睛,视野永远模糊,两手被架起绑住,别说捂下面,他连擦下水都办不到…… 谢庭日这回真哭了。 他为什么嘴贱,要受这一回罪! 谢庭月看了看,秦平这位置选的好,敞亮,开阔,避风,如今雨势虽大,却已没有雷电,不会有被劈的风险,只是淋雨不吹风,谢庭日肯定会受罪,会大病一场,还会足够引人注目,丢人丢脸,独独不会有生命危险,秦平会随时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