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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攻击再继续就没有意义了,达不到任何预期的效果。 只要对方头领不蠢,就知道应该如何抉择。 谢庭月对自己的演技也很有信心,刚才那一波,他时真的拼了命的! 果然,片刻后,箭雨停了。 仍然看不到对方在哪里,有多少人,就像夜里的潮水,无声袭至,又无声退却。 谢庭月也没心思观察猜度,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安全。而且…… 他腿软啊! 吓死了,完全站不住了好么! 秦平也不敢上手扶夫人,只敢站在一边,看夫人扶着墙慢慢回神,等缓过劲来,才伸手指了指门:“主子在里头等您呢。” 谢庭月:“他猜到了?” “小人不知道,”秦平诚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家夫人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什么这么安排,“只是照主子吩咐过来接应您,并说出以上的话。” 谢庭月就明白了,楚暮还真猜到了。 多智近妖,这就是个精怪啊! 回到客栈,路离已经稳稳坐在桌边,看到谢庭月还笑眯眯摆了摆手:“辛苦了,过来坐!” 顺便亲手执壶,给功臣倒茶。 至于楚暮……正在训人。 训谁呢?谢庭日。 谢庭月那一招真不怎么样,当下是把人劈晕了,可没两下,人就醒了,还眼冒红光,噔噔噔冲下楼,要打杀了谢庭月。 目无兄长,还敢动手,让他在柔儿面前大大的没面子,不教训一下,哥哥的脸往哪儿放? 他骂着贱种就冲下了楼。 楚暮能由着他?自然是一甩暗器,就把人留下了。 “阁下可是真是威风的紧,也不知刚刚吓破胆,躲起来的缩头乌龟是谁。” 谢庭日大怒:“你算哪根葱,也来教训我?” 楚暮微笑:“连葱都能教训你,想也知道,阁下多有自知之明,对自己品评多低了。” 谢庭日咬牙切齿:“我是谢家嫡长子,你安敢如此无礼!” 楚暮摊手:“没办法,我这人眼睛看不得脏东西,尤其那吃锅望盆的破落户,着实忍不了。” 谢庭日:“你知道什么!我肩上担子多重,经历过什么,有多少压力,你懂么!我辈大好男儿,满怀一腔热血,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什么不对!” “男儿立世,胆气为上,勇敢追求自己想要的,没什么不对,为此付出多少都是应该,但——”楚暮话音凉凉,“不要脸就不对了。” “不满长辈安排,可以说服更改,你不敢开口,贪恋这安排背后的富贵荣华,又仗着一则‘非我所愿’,穷追猛打外面的人,还觉得自己最委屈——名声想要,实打实的好处也想要,这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套路很熟嘛。” 楚暮嗤笑:“仗着你家里的娘本事大,什么都能想办法给你解决?那我今日欺负了你,你要不要回去告状,让她来找我评理?” 谢庭日被他一番话臊得面红耳赤:“你——” 楚暮想想夫人在家里受过的气就不爽,再加今日遭逢危机,一肚子气没处发泄,见秦平回来了,直接下令:“秦平,掌嘴!” 霸气直接,还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秦平向来只听主子的话,问都不问为什么,也没停顿,过来大手一甩—— 直接把谢庭日掀到地上,脸立刻肿起老高。 谢庭日眼泪都被打出来了:“你——” “怎么样?觉得丢人,难堪?”楚暮微笑,“想回去冲你娘告状了?” 谢庭日嘴里发苦,舌头发麻,一时说出不话来。 楚暮眯眼,神情阴如鬼魅:“我家夫人心软,有些事不屑做,我就不一样了……谁敢不尊重我夫人,我必十倍以报!” 谢庭日真的难看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就像狗一样,被人随意欺凌虐打,偏形势不利,他无法反击! 谢庭月对这位兄长一点都不同情,同路离坐在一处,以眼色询问:刚刚的事,可有所得? 路离也不瞒他,手指沾水,快速又轻巧的写了个‘礼’字,又快速抹去。 常年练书法的手就是不一样,他这动作,除了谢庭月,旁的谁都没有看清。 谢庭月目光猛然一顿! ‘礼’字代表了什么?宗室里头有礼有关的,只有封号为礼的礼王! 礼王竟然来了青县? 谢庭月眉头微蹙,来做什么? 阎宏又知不知道? 他可是有位meimei在礼王府做小妾的…… 谢庭月第一时间看向阎宏。 阎宏之前被射中胳膊,危险在前只能忍着,现在敌人退去,哪还忍的住?疼的呲哇乱叫,招呼着下人给他包扎,连谢庭日这边都顾不上帮忙擦屁股了。 种种表现,慌张惊惧丝毫不掺假。 显是不知道的。 这就有意思了,小小青县,差一点照面,连‘舅兄’都不打个招呼,礼王到底在做什么?众所周知,这位是个闲散王爷,往日里荒唐事不知做过多少,不会远道而来就是随随便便走着,为追个鸟吧? 可追个鸟,为什么会引来刺杀? 谢庭月若有所思。 路离看到了,并没有打扰。 之前几人被箭雨分开,谢庭月方向最不利,也最有利,终究杀出一条血路,让他很佩服。但他自己也是没闲着的,官场经历培养出他不一般的敏感度,他发现的东西,自也与别人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