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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文海眨眨眼:“大用处?很厉害?” 谢庭月点头:“非常厉害,想象不到的厉害。” “那更该给你了!”戚文海搓搓手,过来就要搭谢庭月的肩,露出一脸精明,“给你才能物尽其用么,再说,我有你这个兄弟,不就什么都有了,cao心那么多做甚?” 谢庭月嫌弃的躲开:“我不是你兄弟。” “不是兄弟都这么帮我了,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戚文海一点都不客气,掀袍坐下,拿起茶就喝,“我知道你害羞。” 谢庭月:…… 为什么他遇到的一个两个都不正常,这么不要脸? “行了,腻歪的话不用说了,以后水里火里,你谢二说一句,我命都是你的,”戚文海正色,“你那蓝盈布,要做大吧?长宁公主那边都用上了,不做大太可惜,干脆现在就趁热打铁,一股火起来,抢占市场,你这货要是够的话,我手边渠道你尽管使,不收你的利!” “人情归人情,生意是生意,利还是要给的。”谢庭月眼前缺的还就是渠道,也没跟戚文海客气,“多谢。” 戚文海更高兴:“谢什么,不如请我喝坛好酒,我知你家那位有珍藏,给我搞一坛呗!” 谢庭月:“他的东西我……” “你对他一往情深,他对你也怜爱有加,怎么会不予取予求?你要不好意思,回头我见了他自己说,”新文海摆摆手,一脸这不是事不必多谈的架式,“这马上年关,你家里的事想必很多,正好我做这种生意,有什么需要,你派人过来找我,保准给你办好了!” 谢庭月还真没跟他客气,当即说起了梅宴的事。 家中办宴,各样采买,尤其招待客人的吃食之类,交给戚文海再合适不过。 说完正事,戚文海又看到了桌上摆的金色卡色——随口问了句。 谢庭月解释给他听。 戚文海听得两眼放光,直拍桌子:“会员卡……这个点子厉害啊!谢二你那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什么都想的出来!这个我也要搞!我还要给我们酒楼搞新类型,新菜式……嗯,太古板的都过进了……啊对了,你介不介意?” “不介意,”谢庭月摇了摇头,微笑道,“但有个提醒。” 戚文海正色:“还请道来。” 谢庭月:“我现在没底蕴,突然起势,要是的抓眼球,同时兼顾质量,走出一条路。你家酒楼是老店,创新不是不行,但不能放弃自己原本的东西。除了招牌菜,一些经典菜式不要撤,同时必须注意其口味质量,不能降低要求。” 戚文海听懂了,谢庭月在提醒他,菜品质量,不能因他重视别的就轻视了,随便了。 可是,为什么? 把新菜做好,做新奇,不也同样吸引顾客? 谢庭月:“顾客想要的永远都是始终如一的好东西,到你这里来,你必须满足对方恰到好处的期待,他满意了,才会有下一次。如果同时有其它附加体验当然更好,最忌搞得眼花缭乱,让对方不知道选什么。你是老店,稳定,始终如一半分不差的菜式口感,就是最优质的钩子,在此基础上,再添加其它。” 戚文海眼睛更亮了。 很多道理懵懵懂懂,好像就在嘴边,总是不得破解,谢二就是有这种拨云见雾,点石成金的绝技! 始终如一,半分不差的口感,可不就是如此! 他尚能绷得住,旁边刘远山掌柜已经恨不得拿起小本本,一字字记下了! 少爷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错过一句后悔十年啊! 就是这人品……太大方了些。 谢庭月从不觉得知识有什么不能说的,一样的知识,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运用方法,僵化死板的市场,哪如百花纷呈来的有意思? 左右今日无事,谢庭月和戚文海在店里聊了小半天,带上刘远山,从杂事到正事,从生意到梅宴,聊了个遍。 染布坑送了新布过来,谢庭月便邀文海一起看,商量怎么在京城打出名气,往外省铺开,第一个地点选择哪里,用什么样的方式…… 说着,突然看到小半匹蓝盈布。 质量最上乘的那种,蚕丝做的,只是太少。 刘远山解释道:“有一半染坏了,花了,这半边倒是精美,扔了可惜,沈三娘不想浪费,就给送来了。” 戚文海摸着布:“好是好,可就这点,能干什么?” 谢庭月想了想:“做成帕子吧。” 刘远山:“帕子?” 谢庭月微笑:“我不是要办梅宴?没什么回手礼送给各位夫人,一方素帕,倒还算合适。” 尤其是质量上乘,质地最好,公主都买了做衣服的。 市面上没有,夫人们买不到,有一方帕子,勉强也算有些安慰,顺便……翘首期待他的新货。 戚文海脑子转一圈就明白了,手指点着谢庭月,笑的很坏:“你个谢二,狡猾的很哪!” …… 到得傍晚,驸马要参加梅宴,楚家那位男妻决定送与会夫人每人送一块蓝盈布做的帕子,所有人都听说了。 楚家梅宴正日子还没定,请帖还没发,已经有关系亲近的问上了门,顺便替亲朋好友要个名额。 络绎不绝。 别说楚家下人,主家主子们都疯了! 年年办梅宴,哪年有这么大阵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