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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意思意思表现一下都没有,是不是不太好? 谢庭月微笑起身:“我去看一看。” 戚文海离不开身,只得叮嘱:“你小心点,别被人欺负了,有不长眼的,尽管报我的名字。” 谢庭月点了点头:“嗯。” 司仪压力重大,喊话喊的很慢,这蓝盈草一争花落谁家,怕是有的等。自家东西全在后面,这会儿完全不必着急,谢庭月走的很放心。 离开座位时,视线滑过小厮,他注意到戚萤飞眼睛直直盯着禾元奇,眸底仇深似海…… 心里有事,来不及深想,他已然迈步,走向瞿齐包厢的位置。 “笃笃——” 敲门,对方没开。 谢庭月早已有所准备,并没介意,微微笑着,说了句对方很在意,一定会为他开门的话。 …… 场下竞价激烈,牵动着所有人的心,楚暮这边也不例外。 秦平已经想啃手指甲了:“主子,这价是不是飚的太高了?万一——” “慌什么?”楚暮垂眼,修长指尖轻轻滑过茶杯沿,神情无比淡定,“蓝盈草,值这个价。” “可价太高了,万一有心人不敢开口——” 楚暮:“有心人,也许已在人群中间。” 价不高,不让他们rou疼,哪能配得上蓝盈草的特殊? 秦平想了想,把手放下了:“也是,买不到也可以抢么,反正咱们要注意的是这东西的最后落点……啊,主子,夫人过来了!” 楚暮立刻坐直,抚平衣角,‘不在意’的问:“到哪儿了?” 秦平:“敲了隔壁瞿老板的门。” 楚暮:…… …… “请恕晚辈冒犯,尊夫人生辰将近,不知瞿老板可有备好生辰礼?” 谢庭月笃定,对方一定会开门。 外面小道消息很多,太过私密的不好打听到,他不知道瞿齐最近有没有遇到麻烦,烦恼什么,但他知道,瞿齐跟夫人感情很好。 夫人生辰在即,瞿齐不可能不备礼物,已经备下,还有更好的建议,他不会拒绝;没有备下,正烦恼着,有人送上门,何乐而不为? 且他出门至此,参加这次聚会,意味着不拒绝应酬,哪怕心情不佳。 果然,面前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瞿齐不认识谢庭月,视线略犀利的上下打量一遍:“阁下是——” 谢庭月笑容温润,来了个相当强的自我介绍:“谢家行二庭月,楚家男妻。” 他本是个小人物,奈何‘男妻’轰动全城,不可能有人不知道,什么介绍都不如这来的明白透彻。而且突然上门问候人家妻子十分不礼貌,同样是‘妻’,就不一样了。 果然,瞿齐脸色微缓。 能自我调侃,不见半点卑微愤恨,面前年轻人别的不说,性格一定阔朗。 “原来是谢二公子,请坐。”瞿齐拱手相迎,并亲自添茶。 谢庭月掀袍坐下,闻到茶香:“咦,竟不是雀舌?” 瞿齐不明所以。 谢庭月:“听闻瞿老板最喜雀舌——” 瞿齐微怔,他什么时候喜欢雀舌了? 谢庭月也愣住,立刻反应过来,说错话了。 上辈子那仅有一次的相处里,他记得很清楚,瞿齐喜欢雀舌,非此茶不入口,怎么—— 又一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的是性格,而非习惯。人的习惯喜好是会变的,遇到某件事情,到了某个节点,也许突然就变了,他了解的是后来的有过更多经历的瞿齐,并非现在的。 瞿齐一怔后,并没有太惊讶,外面打听他喜好的人很多,到手的信息不一定正确:“看来——”他微微笑着,声音里有些许调侃,“谢二公子被人坑了,情报有误。” 谢庭月没有难堪尴尬,跟着潇洒一笑:“让瞿老板看笑话了。不过此情此景,能让您笑得出来,是我的荣幸,希望我接下来的建议,能让您笑的更大声……” …… 秦平竖着耳朵听隔壁动静,听到某句一脸呆滞:“瞿老板喜欢雀舌?不是主子您喜欢么?” 他会武,五官超绝,楚暮却不是,手上一顿,肃容道:“夫人说的?” 秦平点了点头:“大约记错了,一时着急说串了?” 楚暮摇了摇头,指尖轻捻,修眉微凛,神色可见的变化,似乎有些紧张。 秦平不懂,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外头竞价才精彩!这都涨到三千两了!疯了吧! 就在这个时候,竞价突然停止,全场安静,台上司仪落锤:“四千两,恭喜禾老板获得蓝盈草!” 众人恭喜声中,禾元奇站起身,满面红光拱手朝四周致敬,一边得意,一边还不忘低声与身边长随说话,小声叮嘱。 叮嘱什么,大家都猜得到。 这么大价格买下的蓝盈草,太金贵,之后还要送人,必然得好好保管,细细盯着,不能丢啊! 秦平浓眉皱起,又想咬手指甲了:“主子,蓝盈草归了禾元奇,怕是会看的很紧——” 有心人下不了手怎么办? 楚暮眯眼,慢条斯理:“暖阁外坐了许多‘贵人’。” 秦平点点头,一脑袋问号。 是有很多有钱的妇人,所以呢? 楚暮:“是时候买东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