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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时候! 谢庭月左手拎袍角,右手撑轿窗,腰腿发力,一个鱼跃,跳出了轿子! “楚暮——” 就像一个正常会担心伴侣的人,他满脸焦急的冲向前方。 都是男人,成亲礼服相对有些变动,比如谢庭月没穿裙子,没盖盖头,只一身大红喜袍,滚着金线,他本就相貌俊秀,皮肤白皙,配上红衣乌发,身侧漫天飞雪,画面美感相当值得深品。 混在人群里的壮汉一脸呆滞。 不是说……人喂了药,会浪的发|春么,怎么活蹦乱跳像个兔子,不等他伸手就蹿出来了? 浪是浪,浪的方式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而且对着的人不是他,是新婚丈夫! 壮汉眸色阴阴,唇边黑痣上的毛都要揪下来了。 这笔买卖好像有点儿不对劲,怎么办,做不做? 他有些犹豫。 目光在谢庭月肩背,腰臀,长腿上流连,再看看红衣映衬下越发精致白皙的面庞,如美玉一般,勾着人想摸,想碰……壮汉往掌心啐了口口水,两掌一擦,干了! 反正钱都收了,不如就跟上去看看,能搞,占便宜的事不干白不干,不能搞,也能解个眼馋! 坏菜了也不是他的错,兔子没发|春,完全是买方没准备好! 黑痣壮汉眼泛yin光,暗搓搓跟上。 就见那白肤红袍的小兔子跑了几步,迷迷噔噔停下,像是被大雪迷了眼,找不到丈夫的方向。略愣住顿了顿,胡乱选了个方向继续。 黑痣壮汉都要笑出声了,对,就是这个方向,小宝贝儿,跑到巷子尽头才好,没人看到,正好成事! 他跟的太猥琐,太专心,完全没注意到,在他身后不远,坠了个尾巴——冬哥。 选择这个方向,是谢庭月计划好的。 时间太紧,他来不及调查,也来不及做更多,只能先想办法改变有关自己的结果。 这场乱上辈子就有,楚暮也像今天一样晕倒了,后性命无忧,这一次,定然也可以挺过去! 在心里说了数声抱歉,谢庭月小跑着,速度极快的进了一家铺子。 这是一间布料店,已逝嫡母甘氏的陪嫁。 甘氏去前留下遗嘱,嫁妆分作两份,一份给他,一份给谢庭星,但谢庭月一直觉得,甘氏已经给了他所有母爱,这些东西应该都是弟弟的,他一文都不能要,遂这份遗嘱,他悄悄留着,没让任何人知道。因弟弟年龄尚幼,所有陪嫁铺子他代为保管,日后交付。 这个铺子的掌柜姓刘,叫刘远山,他之所以选中这个铺子,为的就是这个刘掌柜。 上辈子他被林氏算计的死死,甘氏嫁妆一点都没保住,这铺子当然也是。林氏拿了嫁妆,不善经营,把铺子给卖了,刘掌柜看不惯林氏作为,又因签的本就是年契,当即典银而出,另起炉灶,自己做起了小本生意。 刘远山很喜欢做生意,一心钻研努力,小有成绩,可惜眼光格局有限,只做到了小富即安,做不成一方巨贾。 谢庭月认为这个人可用。 “见过二少爷。” 刘远山拱手见礼,话说的有些虚。 他昨天收到了冬哥传信,主子交待下来的事当然要办,但二少爷成亲的日子,怎么会有时间到他这里来?听到外面的动静,更虚了,二少爷提前就有安排,难道这一切…… “时间不多,我便开门见山了,”谢庭月手负在身后,一双清隽双眸直直落在刘远山身上,“今日意外,我也是受害者,刘掌柜不必多想,我今日来,是想同你谈一笔买卖。” 刘远山方脸一派肃然:“二少爷是东家,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便可,何来谈买卖一说?” 谢庭月微笑:“我说的并非寻常生意,仅代表我自己,同刘掌柜你,谈一笔买卖。” “我?”刘远山指着自己鼻子,方脸上写满不解。 “商人逐利,纯粹的忠心很难,但商人讲诚信,重契约。”谢庭月从袖袋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契约纸,“我让你心服,你对我奉献所有忠诚,何日我本事不够,你不再心服,随时可以提出离开,但离开之前,我要你十成十,发自灵魂的忠诚。” “怎么样,敢不敢?” 一瞬间,目光逼视,刘远山看到了谢庭月敛于眸内的所有锋芒,那么明亮,那么炽热。 他早已过了不安分的年纪,可就是这么奇妙,心底深处的一点点热血,好像被勾了出来。 “当然,也不是逼你现在就做决定,你可考虑。”谢庭月微笑,“我今日至此,先同刘掌柜探讨一个问题,何谓成本?” 刘远山方脸微凝,没立刻回答。 今天的二少爷,和以往很不一样,他有点……不大确定怎么回话好。而且成本这两个字,还用问么? 谢庭月:“比如说这布料铺,地契房契都在我手里,反正是我自己的,我任性卖别的不赚钱,或者直接把它关了,不做生意不赚钱,是不是也没折本?” 刘掌柜很谨慎:“这……房屋,还是会有一定折旧的。” 谢庭月眼神微眯,笑意渐深:“我若把它租出去,一个月会得二两银;交给一个熟手女掌柜卖胭脂水粉,一个月能得八两银;给你刘掌柜做布料生意,一个月最多的……我记得是三十两?若我有相识信的过的珠宝商,这个收益会翻十倍不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