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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怪他纵容她四下捣乱。 一次是说,小姑娘为讨他欢喜,无所不用其极。 当然,霍惊弦没有自恋到会认同池虞是为了讨他喜欢,只怕如果现在他们面对面站着,没有被打已经算是她涵养高了。 白神医骂归骂,到了时间还是尽心尽职地下去熬药了。 别看霍惊弦恢复力惊人,可是对于老大夫来说,他们这样的人就像是燃烧的油灯,为了发光发亮不顾一切地汲取灯油。 耗掉的是自己的生命。 霍惊弦一夜未睡可却还很精神。 半月和新月两人看着他,总是有些胆怯不敢搭话。 霍惊弦知道她们想问什么,便说道:“你家小姐应是无事。” 只不过不知道为何,他们两昨夜都未入睡。 所以才没有互换位置。 霍惊弦回到房中先洗漱了一番,提笔写了一封信,封进竹简后召来池虞院中一个叫丁甲的小厮。 他是专门负责书信的,现在霍惊弦就打着池虞的名头联络自己的人。 丁甲和院子其他人一样,对池虞也是忠心不二。 这倒和池家的家训有关,给与每个主子的奴仆都是知根知底且打小相处的,主子仁善,下面的人尽心侍奉,不敢有二心。 池虞出了如此大的变故,阖院上下却能配合得当,瞒天过海。 这得宜于池虞平日待他们好,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也只盼望自己的小主子能顺利度过难关。 “世子且放心,小人一定办妥!”丁甲正要出去的时候看见一碗药还放在桌案旁。 本着忠仆及时行劝,丁甲当即停下脚步,朝着他拱手。 “世子,请恕小人多嘴,那药似乎都放凉了,白神医交代过得趁热喝。” 霍惊弦目光随之落在那白瓷纹海棠花的药碗上,棕黑的药汁热气散完后便显得死气沉沉。 “知道了。” 他皱着眉心,显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丁甲人已经退到门槛处,却没错过他脸上的这点动容。 咦,原来世子是怕喝药?! 霍惊弦没承想,这个小厮也如此耿直,居然敢当面直言,看样子,池虞是对下面的人太过纵容。 丁甲那是口随心动,一不小心就嘴快,他自己也吃惊,眼睛一下睁大,然后伸手不轻不重拍了拍自己的嘴,“世子怎么会怕喝药呢!我家小姐都不怕,哈哈哈哈,我家小姐喝药都跟喝白水一样眼睛都不眨的。” 霍惊弦端起药碗,轻微摇晃了一下,药汁熬得浓,就跟在晃米糊一般。 “你家小姐身子不好?经常喝药?” 丁甲收回落在门槛的后脚跟,连声否认道:“不是的,我家小姐身子很好,就是儿时走丢过一回,这才落下的了一些隐疾。” “隐疾?” 丁甲感觉自己越解释越抹黑,自己为何如此嘴笨! “不是、不是的,其实也算不上疾,就是身边没熟知之人的时候容易喘不上气,严重点会昏厥。”他又提高了一点音量,“啊,只要身边有人随侍,就一点事都没有,听小姐说在通州也一直有人跟着,所以不会有事。” 霍惊弦从不知道,池虞还有这样的毛病。 让人跟随,也是怕她闯祸出事。 “……世子,是有什么不对吗?”丁甲看着霍惊弦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也跟着心惊胆战。 呸,他长这嘴做什么!尽给小姐抹黑了! 霍惊弦回过神,手上的药汁都倾斜出了一些,苦味直往他鼻腔里钻。 他眉心紧蹙,“无事,你先去吧,等午后把大家伙招起来,我有事交代。” 丁甲出去后,霍惊弦看着药碗里的倒影,陷入了沉思。 **** 溪水倒映出碧蓝的天穹和一张昳丽的脸。 池虞的鬓发和睫毛上都挂着晶莹的水珠。 在寒凉的溪水刺激之下,她浑噩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些许。 头一回枕天席地,她一宿未睡。 可是万万没想到,就因此,她没能回燕都去。 她对着溪水洗漱,把原本的束发拆散开,正在编发辫,黑亮的长发像上好的绸缎,光泽在上面流动,像流淌的水摇曳着天光。 格桑塔娜侧首看美人临水编发,玉笋一样的手指拨弄着乌黑的发丝,头顶是湛蓝的天,身下是金灿的草野,美的像仙境。 “你们的头发养的真好,比我们养的马都油光。” 虽然相处不久,但是池虞已经被她用各种动植物比过,心中早已经起不了什么波澜。 西丹人的赞美就像是草地里跑不完的羊群,源源不断。 池虞已经编好了一侧,逐渐熟练,另一边就快了许多,她说:“在燕都,女孩子头发很宝贵的,祖母常说,头发是象征家族的荣耀,是受之于父母,需要视之以性命。” 格桑塔娜咂舌,用拇指反指着自己道:“在我们西丹,能自己杀羊的孩子就能给自己做主,别说割一截头发,就是剃光也没人会说一个不字。” “在燕都割自己头发就相当于与家族割裂,是会被千夫所指。” “啧,你们大周人规矩就是多。” 池虞从溪边站起,转头看见格桑塔娜正围着翻星打转。 “它怎么了” 格桑塔娜背着手弯着腰,隔空在视察它后腿处的伤,因为翻星的性子烈,除了霍惊弦旁人触碰一下就炸毛尥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