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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醉了。”闻晏把她放在横椅上,坐在另一侧。 林宝绒喝多了不安分,离开横椅,蹲在他脚边,歪头看他,“你说了要娶我,不许反悔。” 闻晏扶着她站起来,“嗯,我会娶你。” 说着,他撩开帘子让驭手驾车。 驭手笑道:“还没见过大小姐喝多呢。” 闻晏漠着脸,驭手自觉讲错了话,赶忙闭嘴驾车。 车内,林宝绒像树懒一样抱着闻晏不松手,直视他双眸,拍了拍他的脸,“九叔......” 闻晏皱眉,又是九叔? 林宝绒挤在他身边坐下,下巴抵在他肩头,一点儿不觉得失态,喝酒前后的林大小姐差别还真是大。 闻晏忽起了逗弄的心思,一本正经问:“九叔是谁?” 林宝绒笑着回答:“内阁首辅。” 闻晏俊眉拧起,内阁首辅是个老头子,她叫声爷爷还差不多。 “林宝绒。” “嗯?” “九叔是谁?” 林宝绒费劲儿想了想,“你啊。” 车内陷入沉寂。 林宝绒闭着眼,抱委屈:“九叔,绒绒好累。” 闻晏有种被渣了的错觉,目光也不似刚刚的温淡,掐住小姑娘的下巴抬起来,“我再问一遍,你好好回答,九叔是谁?” 林宝绒迷迷糊糊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在哪儿?” 林宝绒仰头,不是很舒服,半眯着眼看他,车厢昏暗,没察觉他有些动怒的神情,还乖乖回答着他的问题,“九叔告诉我,他去远游了,不知归期。” 说完泪光闪闪,委屈极了。 闻晏似怒非怒的,“那你为何不等他回来?” 林宝绒:“等不到。” 闻晏耐着性子,又问:“我跟他很像?” 林宝绒眨眨眼,认真端倪一会儿,点点头,“太像了......” “好,很好。”闻晏忽然松开她,将她推开。 两人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静默无语。 林宝绒喝醉了坐不稳,头往前栽,本能拉住身边人的胳膊。 闻晏抽回手,挑开窗帷透气,或许自己一开始就会错意了,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情与义,她又怎会平白无故对自己情根深种,原来是等不到某个人,顺便找上了他做替身。 可笑。 林宝绒有点冷,用纤细的手指戳他后背,“九叔,冷。” 闻晏像是被这声“九叔”蛰了一下,瞥她一眼,“找你的九叔去!” 林宝绒傻乐,凑过去,往他怀里钻,陷于男人的双臂和车窗之间,她背靠车窗,几乎跟他鼻尖对鼻尖。 “唔,闻阁老,你生气了?” 又是哪里来的闻阁老? 闻晏微微后仰,嗤笑着问:“哪位阁老?” 林宝绒认真道:“最年轻的阁老啊。” 闻晏气笑了,内阁里最年轻的阁老是郑大学士,此人风流多情,倒是长了一副好皮相,但胡子都斑白了。 年轻?从何谈起? 闻晏默默记下。 林宝绒觉得后背有些累,索性向前倾身,抱住他,脸贴在他颈窝,喃喃低语:“我好想你。” 他感受到一滴热泪滴落在皮肤上,灼热异常,似能灼进他的心里。 在他恍惚的空档,林宝绒忽然咬住他的下巴......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一波感情线? 第16章 怦然 女子的唇软软的,像小时候母亲做的酥酪。 闻晏记不清酥酪是什么口感,因为母亲很少给他做。 他目视车窗外,没有推开她,任由她轻咬自己的下巴,有丝疼。 啃呢吗? 闻晏喉咙滚动一下,甚至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 他稍稍移开些,低眸看她。 她闭着眼,长而浓的睫羽忽闪着,这会儿粉唇有些干,像在等待雨露。 闻晏胸膛上下起伏,平心而论,林宝绒是那种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的姑娘,此刻醉酒的样子,恰到好处诠释了什么叫尤物。 二十有三的成年男子,在面对这般尤物,多少会心猿意马,闻晏不能免俗,那一刻,骨子里的正经被击的荡然无存。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唔......” 林宝绒呼吸受阻,下意识躲避。 闻晏胡乱亲着,并无章法,却在黑夜里滋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和刺激。 他把她压在厢壁上,抛去一切礼仪和自持,遵循本心。 林宝绒并不是完全靠在厢壁上,她的脑袋被压在车窗外,身体后仰,很不舒服,伸手推了推面前的重物。 闻晏松开她,重重呼吸,然后自嘲地扯了一下嘴角,原来自己竟这般下作和无耻。 林宝绒得了自由,瘫软在横椅上,小脸绯红。 闻晏添了一下唇角,靠在厢壁上平复呼吸,看着她翻个身,差点跌下去。 略有无奈,他伸出手,把她扶起来,“林宝绒。” 林宝绒困的眼睛挣不开,意识混乱,还有些起床气,哼唧一声,倒在他怀里。 闻晏:“......” 就这么抱着吧。 能有什么法子。 林宝绒睡觉并不安分,喜欢用手抓东西,恰好抓到男人的衣带,她扯了扯,没扯动,又把手向上摸,摸到他衣衫上的盘扣,继续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