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春日画意馆在线阅读 -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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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逢舟视线移到徐飞身上,“老三,你别唱了。”

    徐飞的年龄在521宿舍排第三,最小的陆逢舟,偶尔会跟着老大(大伟)、老二(吴迪)喊他老三。

    他重重地干咳几声,唱了这么久,他嗓子都变哑了。

    “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啊?”他看向陆逢舟和虞亭晚,神色悲惨兮兮。

    坑他唱了这么久的歌,虞亭晚过意不去,温声安慰:“只剩最后一关了,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

    第15章 心动

    三人来到最后一关。房间是医院的停尸间,没有灯,只有一盏灰暗的蜡烛。

    “那不会躺着人吧?”徐飞躲在陆逢舟身后,伸手指了指床上凸起的不明物体。

    陆逢舟紧张地吞口水,攥紧有些发麻的双手。

    虞亭晚看向盖着白布的床,抬脚走去。

    她伸手欲掀开白布,徐飞急忙欸了声,“你小心点撒。”

    虞亭晚扭头看向徐飞,眼里含着三分笑意:“要不你来试试?”

    徐飞立刻摇头。陆逢舟眉眼隐笑,她还挺调皮。

    虞亭晚掀开白布,看见床上躺着的女尸时,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和惊吓,自动退后半步。这幅干尸比先前那个恐怖的多。

    陆逢舟亦被吓了一跳,低呼出声,徐飞比他更怕,生理性地高声尖叫,将他声音盖住了。

    见虞亭晚害怕,陆逢舟强忍住恐惧和恶心的感觉,苍白着脸,上前一步,站在床边,看着女尸:“这是小K的母亲,她的器官是被医院弄没的。”

    床上的女尸没有眼睛,乌黑黑的两个洞下面挂着两行血水,断了一只手和脚。

    虽然女尸由道具制作而成,但配合着昏暗可怖的氛围,徐飞面色登时愈发发白,身体不住地颤抖。

    虞亭晚尽力平复害怕的情绪,看陆逢舟:“医院既然存在贩卖器官的犯罪行为,那小K的母亲是不是也是被它直接害死的?”

    陆逢舟看一眼四周,空荡荡的停尸间除了这张床,墙角还摆了一副棺材。

    他视线回到虞亭晚身上,“不排除她有自杀的可能。”

    虞亭晚奇怪:“自杀?”

    “我在第四关得到过这样的提示:小k的母亲平时喜欢躺在床上看书,并且深爱自己过世的丈夫,几度因为思念爱人而情绪崩溃想了结生命。”

    言至此,陆逢舟俯身,咬紧打架的牙关,颤抖着双手,将床上的女尸抬起。没办法,她也害怕,他总不能让她一个女生碰这些。

    床上摆着两本书,虞亭晚讶然,上前拾起。

    看到书名,她啼笑皆非:竟然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和《梁山伯与祝英台》。皆是一起死亡的苦命鸳鸯,老板安排的也太草率了。

    陆逢舟吁了一口气,朝她伸出右手:“把书给我看看。”

    虞亭晚将其中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递给他。

    这二人没被吓反胃不提,还神色自在地讨论案情,徐飞是真心服气。

    他正欲开口说话,陡然“轰隆”一声,一只手臂从天而降,重重地砸在他背上。

    他原地跳脚,委屈地嗷呜了声。

    虞亭晚愕然,抬头望天花板,这是怎么放上去的?

    陆逢舟惊恐未完全褪去,听见“轰隆”声,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他白着脸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断臂。心脏起伏不定。半晌后,他将虞亭晚手里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抽出,再将自己手里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放她那。

    手里的书被换,虞亭晚回过神。

    恰在此时,老板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被女尸肢体砸中的徐飞,请退出游戏。”

    徐飞傻眼。老板的声音继续从对讲机传来:“请徐飞退出游戏。”

    虞亭晚心道,老板正通过监视器看他们呢。

    徐飞叹息。也好,反正他早就想出去。“我先走一步,你们好自为之。”

    虞亭晚:“待会儿见。”

    陆逢舟:“你早该走了。”

    徐飞的胸口被无形的刀子插了两刀。他尴尬地咳了两声,挥起爪子跟两人说:“拜拜,同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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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飞走后,门“砰”地一声自动关上,蜡烛倏地熄灭,停尸间陷入一片黝黑中。

    隔着伸手不见五指的空气,虞亭晚问陆逢舟说:“现在怎么办?要进棺材找出路吗?”

    “嗯。这里有蜡烛、床、书、女尸、被挖的眼睛、被截的肢体、棺材。”陆逢舟强忍住害怕和恶心的感觉,故作有条不紊:“通常情况下,老板会将通向出口的机关设置在棺材内,相关的密码线索会安排在其余物什里。对了——”

    他沉默下来,停顿片刻。虞亭晚仿佛能感觉他那双黝黑深邃的瞳仁盯着自己。

    她听见他继续说:“接下来你可能会突然碰到女尸被截的腿、被挖的眼睛,做好心理准备。”这话不仅是告诉她,亦是给他自己做心理准备。

    虞亭晚胆子虽不小,但害怕那双被挖了的眼睛,应该是血淋淋的,像整个眼球脱落,越想心里越发毛。她“嘶”了声。

    陆逢舟抬起右手,借助讲机自带的灯光照亮她:“怎么了?”

    虞亭晚摇摇头,“没事,进棺材吧我们。”

    陆逢舟手放下,讲机的灯光从她身上挪开。他紧张而害怕地走向棺材,她紧跟其后。

    片刻后,他咽咽口水,将对讲机递给她:“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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