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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浴里面下了许多毒素较大的药材,正常人泡在里面会疼到打滚,像沈千濯这种神色平常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想着纪青菱的约定,叶神医故意大声说:“这药浴最好是配合xue位推拿,沈大人要不要让老夫帮你推拿一下?” 沈千濯的目光没有从书上移开:“可。” 于是,叶神医绕到男人的背后开始推拿。 刚推拿了半盏茶的功夫,叶神医突然收手,哎哟哎哟地叫唤:“不行不行,老夫是没有力气了,让我徒儿来给你推拿吧。” 说完,指着一旁的秀儿:“去芙蓉苑把老夫的徒儿叫来。” 秀儿行了一礼:“不知神医的徒儿是?” “就是你们夫人,”叶神医笑呵呵,“老夫发现她天赋异禀,今日刚收徒。” 秀儿愣住,她是沈千濯身边的大丫鬟,只负责主子贴身伺候,与嫁进来的新夫人接触不多,并不了解,转而用眼神寻求主子的命令。 沈千濯眯起眼睛,原来两人待在一起,是为了这件事情。 他还记得遗风从树下找到的鸡骨头,一整只鸡,全被两人吃了独食。 从来没有人拿走他的东西,还能全须全尾的。 沈千濯面无表情颔首:“去把人叫来。” — 纪青菱踏着月色来到孤星院。 此前她给自己立下目标,这次至少吸收三个死气。 屠屠奶声奶气给她加油:【宿主可以哒!】 推门而入,水汽氤氲,眼前看不到什么,叶神医听到动静后过来将她往里引:“徒儿你可算来了!为师最近身子骨不利落,正好你来帮沈大人推拿一下。” 纪青菱只好先回答:“能帮上师父和夫君的忙,菱儿很高兴。” 这就是她和叶神医商量的对策。只不过她说的是请神医将自己带过来,对方则直接一步到位,替她接下来的行动想好了理由。 算是意外之喜。 不慌不忙走上前,在现代她曾学过简单推拿,每次回家都给父母按摩肩膀,如今正巧派上用场。 纪青菱抬头去看沈千濯。 火炉一直点燃,木桶周围水雾朦胧,看不清楚男人的面容:“夫君,菱儿来了。” 她压着嗓音,听起来仿佛耳边呢喃,轻轻柔柔的感觉让人心中舒缓,水雾打破,男人的表情清晰起来,出乎意料,他居然没有流露出反感。 见状,纪青菱确确实松了口气,她想,许是在沈千濯那里,女人和大夫是存在差别的。 “夫君有什么想说的吗,没有的话,菱儿就开始了。”她看着木桶中的男人,目光热切地就像看一只插翅难飞的叫花鸡。 沈千濯放下拿了一晚上的诗集,淡淡道:“秀儿。” 被叫到的秀儿立刻上前,双手抖落出一件白色的亵衣,然后将其披到男人的肩膀上,弯腰退下:“夫人,可以了。” 纪青菱:“……” “怎么,不能穿衣?”见女人一脸掩饰不住的遗憾,沈千濯挑眉问她。 “……大概穿上衣裳,不利于排毒?” 叶神医摇头:“非也非也,久泡发汗,但老夫观这半天时间,沈大人身上的汗始终较少,穿上衣服捂一捂,说不定更有效用。” 纪青菱还能怎么办,只能上前隔着衣服给人按摩。哎,这般守男.德的男人,世上真的少见了。 叶神医本想指导,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发现女人的手法和自己比都不落下风,他干脆放手,让两人独自相处。 秀儿也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纪青菱是一个受不得安静的人,没过一会儿,她就开始和沈千濯聊天。 一会儿问“这个力道会不会太重?”一会儿问“这个力道会不会太轻,感受不到?” 要不就是干脆撒娇:“夫君,你陪菱儿说说话吧!” 烦的沈千濯额头上的青筋都崩出来:“往下一点!” 半天时间只推一个地方,他感觉皮都要被推破了。 纪青菱欣喜答应,手掌往下,隔着单薄的衣物,能感觉到其下肌rou遒劲,也不知道男人是如何保持住的。 双手浸入水中,再往下,亵衣被水漂浮,露出点点皮肤,纪青菱不动声色将半只手放到上面,一边聊天一边按摩。 沈千濯似未察觉,闭上眼睛慢慢享受。也不知一个五品官员的嫡女为何会这种手艺,到后面,竟让他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身后的女人突然叫了一声:“哎呀,好疼!” “……”岁月静好的画面如同镜花水月,瞬间被打破,沈千濯睁开眼睛,眉间一道深深的痕迹。 他的眼眸比常人要深,像佛教所言的深渊地狱,对视的时候,总有一种被吞噬的错觉。 纪青菱猛地将手从木桶中拿出来。 毫不夸张的说,那一刻,她感觉有数百根绣花针穿过自己的手掌、指骨,比使用美白露都要疼。 她惊疑不定,面对沈千则不善的目光,连忙道:“水里,水里有东西,它刚才咬我了!” “嗯?” “真的,”纪青菱见他不信,有些着急,“像是针扎一样,我怀疑是水蛭!” 沈千脸都黑了:“这是药浴。” “菱儿知道呀,我说的是……” “所以,有针扎感是正常的。”沈千濯咬牙切齿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