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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那通电话,你对江岷他母亲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你也认为,我是那种电视剧里演的,十恶不赦的坏女人吗?” 康海云以为自己有了新的感情,就能从过去走出来了。 想想还是天真了,她可以找到一个和她很合适,能够谈婚论嫁的男人,却再也找不回曾经惊心动魄的感觉。 “那天那通电话,我只想问她到底把江教授葬在了哪里,我只想去看看他。” “是这样么…” “她不让我去看他,还告诉我,江教授爱的根本不是我,她说我是别人的影子,说他跳楼,因为是我毁了他的事业。我当时也很生气,就说了很重的话。”康海云固执地说:“他爱我的。” 傅佳辞对别人的感情没什么兴趣。 她只是觉得讽刺,你们相爱,就能伤害别人么。 “我跟你讲过我母亲的事,当年她因为自己的生命即将逝去,为了报复我父亲,同别人出轨。她那段时间很快乐,但是带给我的伤害是一辈子都没法磨灭的。你大概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什么底线,放弃念书这种蠢事都做得出来,但只有一件事——我不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如果人能惟心所欲,还要法律做什么? “佳辞,你这么急着和我划清界限吗?” 傅佳辞咬了咬习惯。 她一时觉得自己坚定无比,一时万般迷茫。 他人的是非,和她无关。 她只是想替十八岁的江岷讨回公道。 她不在乎康海云和江骅那些狗血往事,这些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傅佳辞把烟头摁向烟灰缸里,对康海云说:“我去趟洗手间。” 傅佳辞一转头,就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手机,摁停录音。 她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能挽回什么,但是,至少可以还江骅的清白。 这是她对江岷母子,最无能为力的补偿。 五月份,津州天气已经开始变热。庄园音乐节这天,傅佳辞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小礼服,白皙优美的背露在外面,外面披了件防晒衫,肌肤若隐若现。 张芙荣指责她:“你穿这样是不是太不正经了?” “阿姨,这都二十一世纪了。” 她非要给张芙荣换上同样清凉的衣服,张芙荣不干。 其他客户都是早上到的,等到下午,杨西一家才来。 杨西带了妻女和两个学生过来。 邀请杨西的老张介绍说:“杨老师,这位就是咱们酒庄的小老板,傅佳辞傅老板。傅老板,这位是杨西老师和他的爱人,女儿玲玲,这两位是杨老师的学生。” 傅佳辞目测,杨西的两名学生和自己是同龄人。 两名学生一男一女,分别自我介绍。 “傅小姐好,我叫李伟。” 轮到那个女生了。 傅佳辞笑盈盈的看着她,那女生看向她的眼睛,却带着某种戒备的意味。 “傅小姐你好,我叫周瑶。” 周瑶。 傅佳辞在清醒的情况下,记忆很好。 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名字,是江岷二十岁生日那天,寄到他家楼下的快递。 寄件人:周瑶。 老张继续跟傅佳辞介绍说:“周小姐很厉害的,是津州大的研究生,一毕业就跟着杨老师做事了。” 津州大学研究生啊。 傅佳辞冲老张笑笑:“你不知道我前两天才拿到津州大继成人教育学院的毕业证么?干嘛拿人家正儿八经的研究生来让我难堪。” 老张没想到撞枪口上了。 傅佳辞一笑置之,然后领着几人去工厂,“杨先生先去我们生产线看看吧,生产线外化,是我们这里的特色。” 八年前在北京,杨西和傅佳辞有过一面之缘。 但混到现在这地位,都是狐狸精。 在老张这些人的面前,杨西和傅佳辞都没有透露出他们是旧相识的信息。 杨西的女儿一直跟在周瑶身边,东问西问,傅佳辞看杨西的目光便更玩味了。 原来这就是他们认为的,一个世界的人? 倒也不过如此。 “杨老师,是吧?晚上我们这里有音乐节和自助,自助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你要是听不惯乐队唱歌,可以和夫人去泡温泉,我带着小杨公主。” 被漂亮jiejie叫公主,杨西的女儿很受用。 她松开周瑶的手,去拉杨西的大手:“爸,我想看音乐节。” 杨西的夫人笑着说:“你听得懂么。” 傅佳辞解围说:“我们这里晚上也有很多小朋友的,都出来玩了,孩子和大人都得尽兴才是。杨夫人您放心,我很会带孩子的,您就只管放松好了。” 傅佳辞一番话周到得体的打消了杨夫人的顾虑。 泡温泉的时候,杨夫人还念念不忘地对杨西说:“这个傅小姐,待人接物真的很有一套。” 杨西淡淡地问:“怎么说?” “咱们这些年什么人都见过的,你走得越高,阿谀逢迎的人越多。这傅小姐却是不卑不亢,真让人舒服。” 杨西只是轻笑了一声。 杨夫人不死心的又问:“江岷不是回来了么?这傅小姐是不是年龄和他一样大?要不我给撮合撮合?” 杨西这才说:“你少掺手江岷的事,他有自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