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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目光从江让的身上移到了脸上,秦云开的脸色冷了一些,“江让,六年了,你变了不少。咱们怎么说也算是老熟人了,我在楼上开了个房间,怎么样,有没有胆子跟我上去喝一杯,单独聊一聊?” “秦先生都说了是老熟人,那……”江让眼底带着笑,十分友善的模样,“却之不恭。” 于是,秦云开走在前面带路。 出宴会厅的时候,江让看到孟昕疾步往自己这边过来,便朝着她微微摇了摇头。 孟昕应该是看到了,脚步放缓了不少。 秦云开在楼上的房间是他一直预留着的豪华套房,哪怕是他不过来,这间房也会一直空着。 去的路上,他发了个信息。 进了房间,秦云开招呼着江让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去拿了一瓶洋酒,打开倒了两杯,把其中一杯递给了江总。 透明的水晶杯上,八角钻石图案打磨得很光滑,江让指腹在上面缓缓摩挲着,很舒服的触感。 秦云开跟他碰了杯,又喝了酒,然后才问:“听说苏氏旗下开了一家日化公司,最近要铺货是吧?” 他这神态语气,看起来就像是在跟合作对象谈生意,半点儿看不出来跟坐在面前的人有深仇大恨。 江让自然也是如此,嗓音低缓道:“是有这个打算。” 秦云开对此非常有兴趣,身体都往前倾了一些,“准备在哪儿?风扬吗?” “秦先生以为呢?”江让抬起眼皮,不答反问。 秦云开抿了一口酒。 不愧是有了苏家撑腰啊,现在说话都比六年前硬气了。 把所有不爽全都压在了心底,秦云开架着腿问:“玉色来风扬发展,该不会是为了慕羽吧?” “秦先生想多了。”江让面色不变,“我跟慕先生毫无瓜葛,怎么能说是为了他?” “那就最好了,毕竟……”秦云开的眸色暗了暗,像是很为江让着想,“有些事,我还怕江总心里放不下。” 正在这时候,房间门开了。 那人有房卡,没有敲门,没有按门铃,直接打开门进来的,娴熟得像是重复做过无数次一样。 等站在门口,看着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他愣住了。 慕羽站在原地,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江让会在这儿,他以为秦云开只是像往常一样叫他来这儿,却没想到…… 跟慕羽不一样,江让看到他的时候,虽然也怔住,但却只有一瞬。 然后他就低眉喝了一口酒,又望着秦云开问:“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两个人喝酒太乏味了,怎么说也认识一场,就想着一起。”回答了江让的问题,秦云开对慕羽招了招手,“过来。” 慕羽不想过去,他想转身离开。 可他逃不掉,他没得选。 他从来都没得选。 他过去了,十几步的距离,他却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地上明明铺着名贵又厚实的地毯,他却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 整个过程,他连看都不敢看江让一眼。 他跟秦云开在一起六年了,什么屈辱都受过,但是江让从来不在。 所以不管秦云开怎么羞辱他都没有关系。 可是今天…… 到了沙发旁边,慕羽还没站稳,秦云开就已经拉住了他的胳膊,一把把他拉到了旁边坐下。 秦云开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搂着慕羽那瘦得跟自己大腿一样细的腰,嘴里的话却是对着江让说的:“恕我直言,玉色作为一个新品牌,想在风扬站住脚,几乎没可能。” 江让没看那边,只是盯着杯子里橙黄色的液体,嗓音有些低:“是吗?” “这些年,不少品牌都想在风扬立足,但是……最后他们的选择,也不过是让绯雪做经销商。把东西放在绯雪,由我来卖,这才保险。”说着,秦云开往怀里的慕羽看过去。 慕羽低着头,没看他,也没看江让,手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死死攥紧。 他在心底祈祷秦云开不要做出什么过分或者疯狂的事情出来,最起码不要在江让面前。 可秦云开不会管他的感受。 秦云开伸出大拇指,粗糙的指腹在慕羽的嘴唇上摩擦了两下,啧啧道:“你看你,嘴唇怎么这么干?得润润。” 然后自己喝了一口酒,原本搂在慕羽腰上的手上移,扣住了慕羽的后脑,一下子吻了上去,把嘴里的酒全都喂给了慕羽。 也不知是不是那酒实在太呛人,慕羽的眼睛立刻湿润了,他想吐出来,可秦云开不放开他。 液体烧灼着他的喉咙,流进了他的胃里。 光这样还不算,秦云开又在他的唇上啃了好一会儿。 慕羽羞耻得紧,他挣扎着,眼角余光去看江让,见江让没有看,心里才稍微放松了一点,可那羞耻感却丝毫没有减少。 秦云开不管他,自己吻过瘾了才把人放开,还冲着江让道:“江总见笑了。” 江让只是喝酒,没说话,指尖却泛着青白,似乎想把手里的水晶杯给捏碎。 秦云开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再次开了口:“上次去找江总,原本是想谈谈经销权的问题,但是江总当时太忙了,现在既然江总有空……” “秦先生那么忙,玉色的事,我还是不劳烦了。”江让仰起脖子,把一杯酒喝干,重重的把杯子放到了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