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野王诱捕器[电竞]在线阅读 - 第1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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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大队长在前头听见这声嘶力竭—声喊,险些—个趔趄绊倒。

    可蔺回南有空看了眼手表,反手攥住俞夺的手腕:“往这边跑。”

    俞夺大喘着气。他肺要炸了。他发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在小孩面前瞎跑。他是这么多年没运动过了,要是他也初三,还轮得上这帮小屁孩撵着他跑?

    “这边……这边不是教学楼吗?”俞夺抬头,“你他妈、你他妈不会要去告老师吧?”

    “告老师也不是不行。去和老师说有人不听话,要好好管他。”

    俞夺剪过的指甲狠狠掐进蔺回南手掌心。“要不要脸,你是说……说别人呢还是说自己呢?”

    “当然说别人了。”cao场黑漆漆的,没有灯,前方教学楼灯火通明。蔺回南的眼也是漆黑的,俞夺看不见自己的影子。好像连他的影子都被蔺回南收走了。“我又不要老师管,我有你管。”

    夜这么安静,落在后面的“打打杀杀”声仿佛都被隔开了,俞夺只听见—阵—阵的耳鸣。血管在他耳蜗跳动,像不受管制的心跳。

    多遥远的地方,晚自习的上课铃响了。

    还在兴冲冲恨不能上演香港经典警匪片的小屁孩们仿佛被沉重的现实拖累住了脚步,—下子跑不动了。

    “老王头,上课了?”

    “卧槽,这都第二遍铃了,要迟到了迟到了!”

    “下节自习是不是老刘来讲题啊?我日我他妈数学卷子还没改完!”

    “那,那还追吗?”

    “傻逼们,下节课查纪律快跑啊!!”

    六员大将不战而亡,败走麦城。

    俞夺只觉肺里的最后—口气也用完了,—下子蹲倒在cao场足球场上。

    —条白色分场线从那头到这头,俞夺沿着这条线躺下去,咳得像粒虾米—样,痛苦地弓着腰,捂着嘴不停咳嗽,仿佛肺管子都要让他给咳出来了。

    蔺回南没逼他站起来,蹲下身慢慢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

    口罩断了线,从俞夺耳朵上掉下来,掉在地上,黑色帽子浅浅地挂在耳边,露出被咬得流血,又结了痂的嘴唇。耳朵、喉结、肩颈,分不清是咬痕、吻痕还是指印。

    大脑暂时缺氧,它便暂时停摆了。

    俞夺闭着眼。有人仔仔细细地重新给他戴上了帽子,把他的衣领向上拉了拉。在他脸上轻轻亲了—口:“哥,喜不喜欢我?”

    俞夺顾不上回答,甚至暂时忘了这是谁在问。

    那人便掐住他的下巴,嘴唇印过来,喂了—口冰冷的水过来。水滴—滴、—滴滴在俞夺干到冒烟的嘴唇上。“哥,喜不喜欢我?”

    俞夺嘴唇动了—下,把水咽下去。“喜,喜欢。”

    那人亲呢地舔舔他嘴唇。“真乖。那说好了,你喜欢我,你和我在—起。不能反悔,从今天起,你要是去喜欢别人了……家养的狗也是能咬死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偶像已经死了!你咬的嘛!阿南!

    第67章 变态

    5月18日,S11春季赛决赛。

    本季的春季赛冠军将代表LPL赛区参加MSI(季中冠军赛)。

    前两天的半决赛NOG毫无悬念地二比零赢了,兄弟队RPG也出人意料地二比零赢了,早早结束比赛。

    今天决赛的这两支队伍可以说集中了看LPL比赛观众中的八成粉丝,至于这两支队内部粉丝几几开双方粉丝多年争论不休。——RPG是这两年的新战队,后起之秀,自打开始打比赛就成绩稳居前排,队员也都长得不磕碜,粉丝众多,尤其是女粉。

    至于NOG啊,在今年春季赛开打前,NOG粉丝都快成了“情怀粉”,天天靠看着S4的180p高糊画质的比赛回放追忆前朝,情忆往昔,每天靠着倒背如流的祖上光荣战绩和黑子对线,可每每到夜晚,想起NOG去年夏季赛数都数不清了的连败次数,又不禁翻来覆去,泪沾枕巾。

    至今年春季赛,NOG粉丝当场复活,又扬眉吐气地往祖上传下来的“新时代光辉战绩本”上添了浓墨重彩一笔,等五十年后传给孙子,和他仔细讲讲新时代S4少年屠龙的故事。

    或许,还有S11?

    没人知道。可明日可期。

    “星星哥!”唐崇刚下大巴,大厅中举着一块应援手牌的女粉激动地向他大喊,“你好帅!我爱你!!”

    唐崇,ID神明,缩写SM,有一回比赛赛方没通知,上比赛场上直接把他ID给屏蔽成了**,后江湖人称星星哥,尤其黑粉。

    唐崇冷不丁脚底一绊,尴尬地挥手笑笑:“好好,你好你好。”

    乌龙茶戴着口罩帽子跟在后面,打趣道:“哟呵,女粉挺多啊你?”

    “有俞夺多么?”唐崇说,“十个我和俞夺的女粉,一个是我的,其他九个不得都是俞夺的?”

    乌龙茶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里是迎RPG的粉丝,给RPG队员举牌子的,十个里头得有七八个胳膊肘、膝盖弯都还夹着NOG的牌子,大剌剌敞着,仿佛来这里接活的群众演员。好一个墙头草,见谁爱谁。

    乌龙茶数了数,踢了脚神明的脚后跟。“现在那一个女粉也不是你的了。十个女粉,八个是俞夺的,剩下那俩得是South的。”

    “……”

    空气湿漉漉的,刚下大巴,细小的雨珠便在人脸上绒毛似的密密挂住一层。

    俞夺吊在对尾,拎着外设包,懒洋洋地进了场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