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嫁给残疾反派后我每天都在变美在线阅读 - 第7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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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眠回去补了觉,一下子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日上三竿才起。

    昨夜折腾许久,再醒来,姜眠在床上仰躺许久。

    事实上,崔轶对她并没有多大影响,但她起了身,却觉得内心莫名的烦躁,直到展了珠帘出来时,她的焦躁感达到了最大限制,似要破开一般。

    姜眠还未洗漱,披散着头发而出,柔顺的乌发坠至腰间,她身着一身寝衣,嘴唇怂得低低的,柔肌似雪,除却脸上的疤痕,倒像个厌世的美人。

    走姿的也歪歪扭扭。

    直到她和沈执的一双眼睛对上,姜眠不动神色低了头,看了眼自己的衣冠,随即慢不做声地扯了扯自己露出些许春色的领口。

    心中在这一瞬陡然生出些慌意来,姜眠喉咙一干,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日凌晨之事——倒像是自己真做出些对不起他的事来一般。

    她假装四处一望:“怎地不见冬杏?你是不是都来许久了,该让她直接来叫我的。”

    沈执干涸的喉咙动了动,叫她起身这样的事情,原是他来做的,现在却换成了别人。

    他眸光微垂,“是我提醒她不必叫的,今晨我听吴统说了,昨夜……你可有看清那贼人面貌?”

    吴统便是带着守卫的统领,沈执昨夜并不在府中,今日匆匆回来,才知有贼人潜入了姜眠的清棠阁。

    沈执呼吸一乱,抬脚便往清棠阁走。

    姜眠那时犹在睡眠中。

    沈执望着阻隔他视线的重重窗幔,霎那握紧的拳又松了,还好人没事,否则……

    姜眠被沈执最后一句话弄得魂不守舍,她是觉得原身与崔轶那点死缠烂打的情分微不足道,可要如何说明才能分毫不沾那些意味,便将她难住了,毕竟那样暧昧的时间点,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

    最后她只能带着憋红的面颊,弱声道了句:“未曾看见。”

    沈执又低低应了声“嗯”。

    他仔细去瞧姜眠身上有无受伤的痕迹,似乎这样才能安心下来,可眼神自面颊至雪一样的漂亮纤细的脖颈,再往下只粗略一扫过,不敢再细看下去,他俊脸薄红,“没事?”

    “没事。”

    姜眠应完一句,又觉得不太够,连忙补充,“这不就是就被影响了睡眠,今早已经补回来了。”

    沈执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能有刺客进来,说明将军府的防卫不足,我调些人放在清棠阁,日后便不用担惊受怕了。”

    姜眠勉强一笑,“那正好。”

    那么崔轶再来,他的腿是非得打断不可了。

    “不过,”沈执低下头,看着姜眠的微垂的双目,声音一点点在她耳边变得清晰,“总是依靠外人,有时也会防范不及。”

    “嗯?那该如何?”姜眠懵懂的抬目附和,实则还浸在自己思绪,未听进心中。

    沈执定定看她:“人心险恶,若能依靠自己的本事即是最好。”

    “你可愿自己学些功夫?”

    功夫!

    姜眠当头一棒:“啊?”

    她急急道:“这……不大好吧,我这般岁数,骨子都硬了,肯定难学!”

    主要是,她不想受这份苦啊!

    沈执却笑容和煦,仿佛怀有极大信心:“无妨,你还未过双十,何况只学些基本功作防身所用……”

    他轻咳了一声,似带了分不好意思,余光扫过她细白的皓腕,“再者,有我。”

    有我。

    姜眠被那个声音败下了阵,两手之间四指扣着四指,极轻声的应他:“哦。”

    沈执眉眼一展,目光扫过她素白的衣襟,薄红依旧,“好,你先洗漱一番,再用早膳。”

    姜眠硬着头皮,“无需准备两日吗,今日便开始?”

    “早练早成。”

    沈执的眉眼多了丝温和,那抹笑意似因她而存,“我今日有空,正好能指导一番。”

    姜眠牵强地笑,“果然是天时地利。”

    等她换了衣裳出来,冬杏已经变戏法似的端出几样早餐出来,听说将军要教将军夫人功夫,脸上也是喜气洋洋的。

    一方面觉得沈执和姜眠实在恩爱至极,另一方面,她对教人功夫的场面实在好奇。

    这会儿,已经低下头,不知瞟了这二位多少眼。

    沈执坐在凳上,吃着一碗粥,他回来时已经用过,但此刻他能陪着姜眠再用一回,心中却也是异常暖绒的。

    姜眠也坐下,端起了另一个玉碗,小口小口地吃着,不着痕迹地拖延时间。

    冬杏提溜的眼珠尽是笑,觉得眼下的夫妇恍若天作之合。

    一顿早膳用了小半个时辰,姜眠终于放下玉碗。

    “吃好了?”

    “……好了。”

    沈执起身,长身玉立,俊斐非常,他环顾一轮,“那到院中来吧。”

    姜眠嘴上道好,心中泪流汪洋。

    第45章 又蠢又傻,竟然拿身子给……

    清棠阁的院外微风正好,阳光照暖。

    沈执身着玄色劲衣,衬得身量修长,面容内敛清隽,他背手寻着目光而视,院中景致一件件落于他目。

    他在主屋前,沿靠栏而摆的瓷景盆栽上凝神一会儿,姜眠终于磨磨蹭蹭出了屋子,跨过门槛,拘泥而站。她穿着一身鹅黄窄袖长襦,素簪缠发,唯有耳间的一对儿血红色石榴坠子鲜艳,映得耳下脖颈的肌肤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