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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贵人被掐的双眼凸起,脸色发紫,她艰难的从喉咙里吐出几个字:“你、你为什么杀我” 宋素婉勾起红唇,如鬼魅,“你活着,本宫夜里难眠。” 月贵人张大嘴儿,眼中如怨如恨,死死瞪着宋素婉,嘴巴一张一合,说不出一个字,如意趁机在她嘴里塞了一包药粉。 “这是断肠粉,月meimei忍一会儿,一会就过去了。”宋素婉松开了手,起身,轻弹裙摆上的尘土,她看着倒在地上抽搐打滚的月贵人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躺在地上的月贵人抽搐半会儿,七窍流血,没了生息,一双流着血的眸子瞪大,看着宋素婉离去的背影,似是死不瞑目 出了冷宫,宋素婉走在曲径通幽的小路上,前方,迎面走来一女子,娉婷婀娜,走姿妖娆。 “云妃meimei,好巧。”宋素婉笑着打招呼,眉眼间的笑意,不达眼底。 云浅鸢眼角勾勒着红色眼线,眼尾上挑,很是勾人,她懒散的笑:“大老远看着,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婉妃,看样子,婉妃也是来看月贵人的?” 宋素婉道:“月贵人虽然稀里糊涂的出了那见不得人的事儿,但毕竟姐妹一场,理应来看看她。”眸光看着云浅鸢,又漫不经心道:“怎么?云妃meimei也是来看月贵人的?” 云浅鸢低眸摆弄着自己涂着丹红的指尖,嘴角微扬:“可不是嘛,我跟你想的一样,姐妹一场,理应来瞧瞧,”她抬眸一笑:“既然你已经来看过月贵人了,我就不多此一举了。” 说完,云浅鸢转身,打算准备离去,她倏地又停了步子,回首笑道:“听说皇上派人在月贵人寝殿搜出醉情欢,也不知道月贵人哪来那么大本事,醉情欢这秘药都能得到,婉妃说是不?” 宋素婉手心猛然收紧,瞳孔蜻蜓点水般一颤,她神色自若道:“这事儿,要去月贵人自己了。” 问月贵人?去哪问?地府吗? “呵呵,”一声轻笑,云浅鸢惋惜道:“月贵人非得说自己是被人下了醉情欢陷害的,最后还在她寝殿搜到了醉情欢,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多行不义必自毙。” 云浅鸢说完,抬眼儿看神情微僵的宋素婉一下,她勾起红唇一笑,转身施施然走了。 待前面的云浅鸢走的没影了,如意才小心谨慎开口:“娘娘,云妃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宋素婉吐了一口浊气,冷笑:“知道了又了怎样,如今月贵人不在了,无凭无据,她能对本宫如何。” 宋素婉凝着远处,眸光淬着寒光:“本宫倒是小瞧她了!”竟能识的醉情欢,还能反将一军。 宋素婉以为,陷害月贵人的是云浅鸢,但事实不是,云浅鸢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识的醉情欢,这一切,皆是另一个只手遮天的男子所为。 他的目的,是为他的猫儿秋后算账。 云浅鸢走在回自己宫殿的路上,身边的宫女紫柠道:“娘娘不是要去看月贵人吗?怎么遇见婉妃又回来了?” 云浅鸢悠悠一笑:“不用看了,已经死了。” 紫柠不解:“娘娘如何知道的?” 云浅鸢冷笑:“看宋素婉就知道了。”遇见宋素婉的那一瞬,她不仅知道月贵人已经死了,还知道是她动的手。 紫柠似是明白了,“婉妃是在怕您发现什么。” 云浅鸢冷哼:“她也怕引火,”宋素婉怕月贵人说漏嘴,对她不利,所以她才会一不做二不休,省得夜长梦多,反正月贵人迟早都是一死。 月贵人的醉情欢是宋素婉给的,那晚,月贵人找人将醉情欢放在御膳房的一壶酒中,那酒,是送往云浅鸢殿里的。 那夜,恰好那去皇宫“串门”的偷儿截下了那壶酒,喝的一滴不剩,云浅鸢这才逃过一劫。 云浅鸢事后被人告知此事,她被人算计了,被人挡了一劫,如果不是出现意外,半路出来个程咬金,那今日在冷宫被判通jian罪名的就是她了。 宋素婉承诺月贵人,事成之后,在元帝面前美言几句,封她一个妃嫔,月贵人一时鬼迷心窍,结果将自己白白葬送。 不过,月贵人确实是被陷害的。 想起幕后下手之人,云浅鸢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寒意,那位一夜之间血洗她们云朝皇宫的男人 她记得,昨日苍梧说:“公子要以其人之道还之,给那姑娘秋后算账。” 云浅鸢失笑,低声喃喃:“想不到,那位神巅的仙儿也逃不过凡人的七情六欲” 她庆幸,那替她中了醉情欢的姑娘最后没事,不然,那男子一样不会放过她 宋素婉又何尝不该庆幸,要不是苍梧只查到月贵人身上,今日在冷宫的人该是她了。 巳时,宫人发现月贵人在冷宫暴毙,将此事告诉元帝,元帝态度冷漠,只让人随便将月贵人尸体埋葬,此事,算是就此翻篇儿。 过了半日,月贵人秽乱宫闱一事并未在京城传开,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元帝必定严守把关,不能走漏一点儿风声,不然皇室的颜面何在,元帝的尊严何在。 只能说还是秦绾缨的耳朵厉害,早早得知此事早早把风声传给了宋念卿。 得知此消息的,还有南相府的人,毕竟,这是幕后主谋。 五月花败之际,南相府大片大片的梨树落的荒凉,地上是漫漫雪白梨花,风起,卷起一片一片梨花,簇簇似烟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