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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倾钰一脸头疼,背靠在椅子上,“有眉目吗?” “菩提子和血曼莎还没有,鬼兰在,”南似雪微顿,“楚璟容手上。” 南倾钰点头,“回天启我派人多找找其他两样。”话锋一转,瞪着南似雪:“这段时间你别再胡来,好好养着身子。” 南似雪不语,未应声。 南倾钰又道:“天启皇前几日突然身体不适,那几个儿子已经按耐不住,蠢蠢欲动了。” 天启皇的几个儿子,各个有勇无谋,还有个九皇子如今在南月做质子,估计天启皇早就忘了自己在南月还有个儿子。 天启太子更是沉迷酒色,也是扶不起的阿斗,如今正逢天启皇病恙,下面几个虎视眈眈的儿子怎会老实的坐以待毙。 “坐山观虎斗,甚好。”南似雪声轻如雾,指尖划过茶盖,留下一声刺耳的声音,他垂下的眸子看不清一丝情绪。 南倾钰无声叹了口气,眸中复杂万千,该来的还是逃不掉,欠的账,总是要还的 酉时三刻,天色已浓,南似雪起身回府,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了脚步,微微偏头,对坐在椅子上的南倾钰道:“以后再遇见她,不准欺负她。”顿了声,又道:“你要是再敢欺负她,我会揍你。” 南似雪说的风轻云淡,漫不经心,但语气,是认真的。 言罢,南似雪不等身后人回话,便开门离去,留南倾钰一人呆若木鸡,莫名感到一股冷飕飕的寒气从脚心蹿延。 片刻,南倾钰回神,撩起袍子一脚踩在椅子上,卷起袖子,指着空荡的门口,一脸忿忿不平:“你、你几个意思?我欺负谁了我?有本事把话说明白再走。” 南倾钰这副狐假虎威的架势,也只有敢在南似雪背后装模作样,他这个舅舅当的,可是比孙子还孙子。 京城的街道上,路两边的百姓人家都燃起了油灯,灯火通明,南似雪步履缓慢,却不失一分矜贵优雅。 月色无瑕拉长了他清瘦的身影,他踏着一地的月华,雪色衣衫无风自动,缥缈氤氲了一身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苍栖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凝眉思索,一副藏不住心事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问。”南似雪走在前面,没回头,便知道苍栖心有疑虑。 苍栖吞吞吐吐的问出心里疑问,“公子为何为何袒护那宋七小姐?”印象中,公子和那位素未谋过面的宋七小姐并无交集。 方才公子对淮安侯的警告,南倾钰没听明白,苍栖却明白了,公子是在明目张胆的警告淮安侯爷以后不许欺负宋七。 南似雪清冷的眉目间,竟融了浅浅笑意,一如浮光掠影闪现,他道:“因为是她。” 是那只猫儿啊。 苍栖挠挠脑袋,一头雾水,不懂。 恍然间,苍栖一拍脑门,醍醐灌顶,可他心中疑问更甚了:“公子怎么确定宋七小姐是那偷”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立刻改口:“那位姑娘。” “她的那双眼睛,我总记得。”南似雪嗓音温脉,目不斜视看着前面的路,眸中灯影灼灼。 那双染着几分野性几分狷狂的狐眸儿,他一见,便知是她。 苍栖心中疑惑解开,便不再多话,规规矩矩的走在后面,心里暗忖,这宋家的傻七小姐,竟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啊。 那厮,还是只修炼两世的狐狸祖宗呢。 夜,已笼上黑纱,月满挂西楼,树影横斜,星子灼亮。 今晚,宋念卿没有去哪位官员家“串门,”倒是来南相府做客了,她前思后想一番,各位官员家的银子再重要,也比不过南相府那朵雪莲花更重要。 她可是要和那朵雪莲花多培养培养感情,方便以后采摘。 宋念卿轻车熟路、大大方方的进了南相府,这般熟稔样儿,对太傅府都没这般熟悉,南相府的三个男人已是见怪不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屋内,雾气弥漫,香烟袅袅,茶香缭绕, 屋内的男子,应是刚沐浴不久,发梢滴着水珠,随便穿了件白色睡袍,外边披了件雪白长衫,他敛着眸儿在案桌前静静煮茶,好看的轮廓朦胧在香烟袅袅中,越发觉得这张皮囊好看的不真实。 宋念卿隐约有些错觉,前面的男子皮肤越发白皙了,是苍冷透明的白。 南似雪未抬头,玉手拨弄着煮茶的火烛,控制火候,“昨晚为何没来南相府?”她让他留给门,说昨晚还会来南相府,结果去了皇宫,她食言了。 南似雪语气平淡无波,让宋念卿一时听不出他是喜是怒。 第14章 他胜过她一切钱财 南似雪语气平淡无波,让宋念卿一时听不出他是喜是怒。 “这个嘛我”坐在对面不亲自来的女子讪笑,隐在黑纱后的眼珠子滴溜滴溜转着,脑子快速运转,想着说辞。 南似雪耐心等她回答,沏出第一盏刚煮好的茶,他骨节分明的指尖轻移,将桌面上刚煮好的茶,轻轻推给对面还在苦思冥想的女子。 宋念卿撩起黑纱,露出一点精致下巴嫣红朱唇,她仰头一饮而尽,茶香淡而不腻,唇齿留香,似她酿的酒,很惹人生醉。 她砸吧砸吧嘴,毫不吝啬夸赞:“茶不错,很好喝。”放下茶盏,接着道:“昨晚是你帮我解的春药?” 这话问的,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