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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林也是不甘示弱,冷哼:“宁王堂堂一个皇家王爷,岂会做这小人之事!” “呵!那小人之事宁王又不是没做过。”白启甩袖冷笑。 李德林自是知道白启说的两月前南相府婆罗果失窃,宁王贼喊捉贼一事。 这不是明目张胆的含沙射影说宁王净做些小人之事吗。 李德林被堵得理亏,一时无言,婆罗果一事牵扯南似雪,李德林不敢多说,要是口无遮拦的得罪这位南相,那就得不偿失了。 朝堂一时几分剑拔弩张的气氛。 秦绾缨低头眯着眼打盹,耳朵还不忘听朝堂一群老狐狸的动静。 “宋太傅,此事你有何看法?” 被元帝突然点名,宋文承一个激灵,诚惶诚恐:“臣愚昧,此事还请皇上指示。” 秦绾缨嘴角扯笑,老狐狸,聪明圆滑的很啊,两边都不想得罪。 宋家出的狐狸真是个个青出于蓝胜于蓝。 元帝扫了一眼堂下的几位儿子,老眼深沉如井,低声问:“太子认为该如何处置老四?” 第10章 朝廷会议 元帝扫了一眼堂下的几位儿子,老眼深沉如井,低声问:“太子认为该如何处置老三?” 元帝没有问楚之延看法,却是直接问如何处置楚文昊。 帝王一腔心思,深如海啊! 楚之延眼睑微颤,他上前一步,俯身恭敬答之:“儿臣听父皇定夺。” 听了楚之延的答话,秦绾缨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笑了,又是一只狐狸,都是打太极的好手。 能稳坐太子之位,楚之延又岂会是个傻的,他怎会听不明白元帝的用意,皇家最忌讳的就是皇位争夺,兄弟反目成仇。 元帝的一席问话就是想试探楚之延对宁王的态度,楚之延和楚文昊都是野心勃勃,水火不容,但毕竟只是在暗地较劲,还未搬到明面上。 虽说现在是削弱宁王一派的好机会,但若这时楚之延落井下石,反而显得自己锋芒太露,引起元帝疑心。 时机未成熟,皇家的脸面还不能撕开。 “行了,问你们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元帝揉揉眉心,脸上有些心烦意燥,“南相,你认为宁王之事该如何处理?” 南似雪敛着眉眼,沉着冷静道:“臣同意祥忠侯的看法。” “南相大人,这、这” 一语激起千层浪,众位大臣小声议论纷纷。 楚泽璃清醒了大半儿,眼里点燃了一丝幽光。 太子楚之延垂首,敛下的眸光晦暗不明。 南似雪的这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意思明显是在帮宁王,朝廷大臣都知道南相孑然一身,不站任何一派,竟不想今日会帮宁王说话。 让人一时捉摸不透南似雪的立场和用意。 元帝浑浊的老眼沉如水,不停摩擦着大拇指上的扳指。 李德林受宠若惊的睁大了眼睛,意料之外南似雪会帮他说话。 旁边的白启更是不敢相信,这位清高孤傲的南相会站在宁王一派,他轻哼:“人证物证皆在,南相大人凭什么同意祥忠侯的看法?” 南似雪冷然回他三个字:“凭直觉。” 众大臣:“......”这般任性无理的话也有这位南相敢在皇帝面前说出口。 南似雪不按常理的回答,让白启一时意外,他不敢再多话,不是他没理说不出,而是他从心底忌惮南似雪这个人。 不敢跟南似雪多说,白启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元帝身上,字字恳切:“请皇上三思,一定要替老臣做主。” “行了,此事朕定会给你个交代,今日到此为止,朕累了,退朝。”元帝言罢,便一脸疲态的扶着方公公回内殿了。 一大早这场拉锯之战便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结束了。 众大臣相继出了金銮殿,清晨的第一缕曦光洗去了众人身上的浊气。 南似雪步调不紧不慢的踩在铺着的白玉石上,暖阳的光折射他白皙的脸上,绝色的容颜白的缥缈。 “南相大人。”身后,是楚之延的招呼。 南似雪步子未停,依旧走的不紧不慢。 楚之延走到南似雪身边,与他并肩而行,嘴边始终挂着儒雅的笑:“南相大人今日做法为何?” “不用在意本相做法为何,结果都是一样。”南似雪目视前方,爬到城墙上骄阳灼了他的眸子,他微眯着眼:“本相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楚之延笑意渐收:“南相果然是聪明人。” “彼此。”说完两字,南似雪便出了城门。 楚之延眸中的雪影渐远,他隐了嘴角的笑意,五月是暖阳消不去他眼中暗埋的阴霾。 城门外,苍栖在马车旁等候,旁边,还停留一辆马车。 苍栖神情略有些担忧,昨日公子突然昏倒,今日大早上便来上朝开会。 他未免担心南似雪的身体,在这样下去,公子的身子怎么都好不了。 南似雪出了城门,刚到马车旁,恰好,旁边马车的主人也刚到。 南似雪余光扫到那人儿清隽修长的身影,眸中暗幽浮动。 那人是明王,楚璟容。 楚璟容也注意到了南似雪,他眉目间融着浅笑,冲南似雪礼貌的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南似雪微微颔首,算是回礼,随后便上了马车。 楚璟容看着远去的白色马车,从始至终温尔如玉的脸上挂着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