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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栖服了他了,这家伙还真敢问的出口。 南似雪默了须臾,道:“没改。” 那苍栖搞不懂公子的迷惑行为了,古牧“哦”了声拉着苍栖走了。 走远了,古牧嘴里叼根草若有所思。 “公子这算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苍栖把这事理解为等价交换,公子收了那偷儿的贿赂,再帮那偷儿善后,各不相欠。 古牧吐了口中的草,摇头道:“不,公子这是为虎作伥。” 公子啊,是在护着那偷儿呢。 苍栖问:“怎么讲?” 古牧搂着他的肩膀,打趣道:“现在给你讲你也不听懂,等哥哥明日带你去花楼逛逛,找几个姑娘教教你就懂了。” 苍栖挣开他的胳膊,懒得搭理这个风流货。 大波儿局促的在屋子里趴着,乖顺的一动不动,小眼睛悄咪咪的四处张望,一双干净不染镶着银丝边的白色靴子停它身边。 “你唤大波儿?”男子温淡好听的嗓音从上飘下来。 “喵。”大波儿诺诺的应了声,抬起小眼睛看他。 南似雪也正在看着他,眸间快速划过一丝异色:“茸狸?” “喵。”大波儿脖子一缩,瞪大小眼睛看,似是惊讶。 大波儿对南似雪的感觉,敬畏,胆怯,还有莫名的熟悉感,他身上有东西在吸引着它。 南似雪打量着它,大波儿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眼睛飘忽着,很是灵性。 “你这双眼睛倒是像她。” 跟那猫儿心虚不敢看他的时候一样,眼睛藏着邪慧,眼神飘忽灵动不敢瞧他。 第64章 阿娇把阿七弄丢了 宋念卿出了南相府,街道各户人家灯火已灭,只留几盏路灯照亮夜里行人归家的路。 夜里,灯下,立着一道身影,昏黄的灯光交织着沉霭的夜色,映着那人儿身影寥落,孤凉。 宋念卿眯着眼儿凝视,走近了,看清那人儿的轮廓,微惊:“阿娇,你怎么在这里?” 夜离歌道:“等你。” 宋念卿调笑:“是怕你姑奶奶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虽是个路痴,但这条从从南相府归家的路,她走了好多遍,已经记得了。 “是怕你丢了。”夜离歌的声音轻轻的,脉脉似水,少了平日不可一世的狂傲。 两人相伴走在无人安静的街,宋念卿笑道:“怎么会走丢呢。” 夜离歌无声笑笑,那笑,掺了苦涩,阿七啊,她已经走丢了,是他弄丢了她。 “阿七喜欢南似雪吗?”夜离歌眸光望着前方的路,杏眼儿朦胧。 “喜欢。”毫不犹豫的两个字。 一眼倾心,即生欢喜。她对南似雪,便是这样。 喜欢便是喜欢了,她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意,“情”字上面,她一向很坦荡。 “他喜欢阿七吗?” 宋念卿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的走着,静思一会儿,才回答:“不喜欢,但以后会喜欢。” 那朵遗世清傲的雪莲花,她看上了,势必采摘了,她要把它拉下凡尘,万丈红尘浮世,她要他陪她共赴一场。 夜离歌懂得这姑娘的执着,她爱了,就是飞蛾扑火,万丈深渊,她也不会放手。 太傅府到了,宋念卿冲他摆摆手:“回去吧,谢谢阿娇陪我走这一段路程。” 他想陪她,走一辈子的路,可惜啊,她走丢了。 “阿七,送你一样东西。”夜离歌唤住她,张开手心,是一个护身玉坠,上面刻有“阿娇”两字,“带在身上,它会护你一世平安无忧。” 宋念卿眸子一怔,有流光划过,瞬间她便隐了情绪,调侃道:“怎么现在舍得给我了?当年你可是死活不给我,看都不让看一眼。” 这枚护身玉坠,是夜离歌出生时,安陵王认识的一位隐身老者留给他的,当时老者卜算夜离歌日后必会有劫难,便把这枚玉坠赠与他护身,说日后或许会帮上他。 那时,那年,那月。 安陵王府的小娇爷和那位小女娃在月下饮酒作乐。 小娇爷喝的微醺,扯了把衣领,一枚玉坠从他脖子上滑落到桌上,小女娃眼疾手快的抢了去。 一声赞叹:“宝贝啊。” 小女娃爱不释手观摩着,看见上面两字,念出声:“阿娇。” 小娇爷瞬间酒醒了大半,伸手跟她抢:“你还给我。” 小女娃轻巧的避过他,嬉皮笑脸的问:“原来你叫阿娇。” “阿娇,阿娇,娘里娇气的,跟你甚是般配,哈哈哈。”小女娃拍腿大笑。 “闭嘴!不许笑!小爷叫夜离歌,以后不许叫那两个字。”小娇爷恼羞成怒,趁她不注意将玉坠抢了回来,严严实实的藏好。 小女娃商量着:“这样,你把那玉坠让我戴上几天,我拿酒跟你换怎样?” 小娇爷想都不想,果断拒绝:“不换。” “切,不换拉倒,反正我也看过了,还知道你叫阿娇,以后跟在你屁股后面就叫你阿娇,气死你。”小女娃嘻嘻哈哈说着,赖皮极了。 从此,她便日日拿“阿娇”这个名字打趣他,向他讨要这枚玉坠。 夜离歌羞怒,便把这玉坠藏了起了,再也不给宋念卿看一眼。 此后,阿娇这个名字,她一唤便是唤了几年,这名字,也只有她能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