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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离了。”葛苇拈了根芹菜丝扔进嘴里:“不过应该不会这么早官宣,他们还有好几个合同,以夫妻档名义签的,不然要赔一笔巨款。” 安寒的眼睛都快瞪成排球了。 葛苇讲着讲着,一拍桌子:“这不对味儿啊!” 她笑嘻嘻的看着顾晓池撒娇:“北鼻,炸盘花生米来呗?” 安寒觉得自己的双眼也瞪不成排球了:“北北北……北鼻?!” 顾晓池解释:“她平时不这样叫我。” 就为了一盘油炸花生米,堂堂影后,瞧她这点出息。 结果顾晓池还冷漠拒绝了她:“不行。” 还油炸,这大晚上的,疯了吧。 葛苇嘀咕:“讲八卦嘛,不就得花生米再配二两二锅头,才对味儿。” 安寒跟着一拍桌子:“我有!” 顾晓池惊了,眼睁睁看着安寒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包蒜香花生米,两小瓶二锅头,放到了餐桌上。 见顾晓池盯着,安寒有点心虚:“这花生……炒的……比油炸的好点儿。” 见顾晓池还在犹豫,她又一拍桌子:“你不是说这顿饭是为了报答我么!” 顾晓池叹了口气:“好吧。” 葛苇对着安寒笑逐颜开:“装备带的这么齐,你可真是专业听八卦的!” 吃着花生米,喝着小白酒,这味儿一下子就对了。 安寒问葛苇,一当红女星跟年下小狼狗恋爱的事:“是真的么?” 葛苇把一颗花生米搓了红衣丢到嘴里:“是呀,婚都定了。” 安寒又问葛苇,一整容女明星当小三的事:“是真的么?” 葛苇又抿了一小口二锅头,满足的一咂嘴:“是呀,原配应该快离了。” 反正一顿饭吃下来,安寒的双眼再没缩回过正常大小。 背上书包离开的时候,安寒意犹未尽:“晓池,你报答我的这顿饭,简直是满汉全席!” 显然说的不是餐桌上的菜。 葛苇笑嘻嘻:“以后多来听八卦啊!” 惦记上人家的蒜香花生米和二锅头了。 顾晓池和葛苇换了鞋,送安寒下楼,也为了让葛苇消消食。 两人的手在电梯里一直牵着。 走出电梯的时候,难得遇到一邻居,远远的走过来,两人的手,又不着痕迹的放开。 轻飘飘的一滑,原本紧牵着的两只手就散了,关在屋子里的那些亲密,在月光下再没有一点痕迹。 两人隔着一人以上的距离,像陌生人。 顾晓池轻轻呼出一口气。 月光晒在背上,她觉得有点儿凉,葛苇身上酒香混着茉莉花茶的香气,幽幽的很遥远。 葛苇身份的特殊性摆在这儿,如果顾晓池不想自己的世界被打扰,就必须隔着这样的距离。 不近不远,尴尴尬尬。明明葛苇就在身边,可抬起手,又是触不到的距离。 ****** 送安寒出小区以后,二人回家。 葛苇是有点醉了,她不止喝了安寒带来的二锅头,兴致起来以后,还喝了好多家里的洋酒。 顾晓池看了几眼,没再拦她。 总觉得葛苇有点买醉的意思。 葛苇回家后跌跌撞撞换了拖鞋,坐在沙发边吃荔枝。 那本来是顾晓池给安寒准备的,这会儿她倒吃的很起劲。 顾晓池没拦她,沉默的走过去,坐在葛苇身边,把葛苇的小腿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手里拿着一盒青草膏,把葛苇的拖鞋脱了,给她擦着脚踝上的蚊子包。 葛苇笑嘻嘻的,剥了一颗荔枝含在嘴里,往顾晓池嘴边凑。 荔枝的果实,洁白晶莹,在客厅白炽的灯光下照着,像是半透明。 灯下看美人,也不知是荔枝更新鲜,还是美人的皮肤更柔滑,嫩得好像能掐出甜甜的汁水来。 葛苇喝多了,存心勾引顾晓池,荔枝塞到顾晓池的嘴里,一人一半咬着吃。 到这里还是正常cao作,可接下来,葛苇没把荔枝核吐出来,一下子含在她自己嘴里,一下子推进顾晓池嘴里。 舌头柔软的痴缠间,偏偏有一个硬核,一刺一刺的,带着刺激的意味。 两人的舌头抵着,想把荔枝核推出去,就得用力,反而贴的更紧。 一来一去,你进我退。像太极,像跳舞,像恋爱。 要不怎么说葛苇是得了道的妖精呢。 亲着亲着,就坐到了顾晓池的膝盖上。顾晓池手里的一盒青草膏,早不知什么时候就掉在了地上。 葛苇半咬着唇问:“想么?” 因为喝了酒,眼里沁着水光,眼波流转,顾盼生姿。 她拉着顾晓池往沙发上倒,她的背压到了沙发上的遥控器,电视一下子开了。 说来也巧,虽然没空看屏幕,电视里传来的那个声音,顾晓池再熟悉不过。 清冷的声线,还带着点稚嫩,在说电影里角色的台词:“好久不见。” 是乔羽。 不知是不是因为乔羽突然宣布隐退的关系,最近电视里,好像常常放乔羽以前演的电影。 今晚放的这部,是老片子了,乔羽大学刚毕业时演的。之前顾晓池也看过,乔羽演一堕落的歌女,穿一件被烟灰烫出小洞的黑色蕾丝衣,在不入流的KTV里等一个便衣警c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