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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我们也能拿奖,不是吗?” 第32章 见证者 “一个人不应该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开玩笑。”丁嘉莉了解傅旸就是这样的性格,但他们也许久未见,这么忽然一下拉近距离令人不快。 傅旸停顿片刻,手垂了下去,“你真的好狠心。” “傅旸,”记忆里她很少称呼他全名,总是落生落生的唤,或者小旸。此刻再面对他,她感觉自己那股少女般的劲头已然过去了。她确实比他年长三岁。 “如果我狠心,就不会在出事后一直照顾你。后来也不会告诉你我要走了。在我心里你原本是我重要的朋友,只是有些事……” “你还是觉得我带给了你很多伤害。” “你误会了,回来后我行程非常忙碌——” “你和他一起录节目,看起来那么亲近。”傅旸故作困惑地说,“你们和好了?” 丁嘉莉微微蹙眉,“请你尊重李寺遇导演,再则我和他怎样需不着你来过问。” “当初和我哭着倾诉的不是你吗?” 争辩旧事如同绞衣服的滑丝,是没完没了的。 她想说那天是太失意才打开了话匣,向他透露了地下恋情,之后他们才成了互诉心事的朋友。可到底是她主动的,怨不得别人,何况“亲密的朋友”确确实实存在过。 见丁嘉莉默然不语,傅旸笑了下,“五十八集的剧本起码要拍三个月,三个月你变成了念念,当然也可以变成阿柿。我的阿柿。” 说罢拉开安全通道的门离开了。 * 一阵闷热的风灌进来,满头大汗的程果放下两手满满当当的环保袋,去打开了中央空调。 唐宪倬正从玄关过来,诧异:“有这么热?” 再看那边厨房吧台后走出来的房主,额上全是汗。 “理解不了。” 邹青还穿长袖衫,把两支红酒放在沙发上,转身也说:“理解不了。” 为了不引起关注,邹青要出国去做手术,也会在那边休养一段时间。李寺遇便说为她践行,就在自己家里,只叫了最亲近的朋友。 他们把储物间的折叠矮桌搬到客厅沙发旁,铺几个坐垫。一会儿吃烤rou、看球赛。四人里只有唐宪倬喜欢看球赛,但另外三人因为从业的关系不太看别的电视节目,也就随他了。 程果忙于张罗,最后把处理过的蔬菜、rou卷和烤盘都摆在桌上了,又拿来清洗干净的玻璃杯,这才落座。 没一会儿,李寺遇端着做的寿喜锅来到客厅。香气四溢,锅还没放稳,唐宪倬就要去夹菜。 程果呛他,“差点烫着老板的手了!饿死鬼投胎啊。” “唯有食指大动,以示对大厨的尊重。” 李寺遇无奈,笑说:“没事儿,快吃。” “先举杯吧!” 邹青把方才倒入醒酒器的红酒添至各自的杯中,他们举杯轻碰,照例是要讲祝酒词的,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只好笑。 “祝健康。”李寺遇打破短暂的不明氛围。 “好!” “健康快乐,吃好喝好。”程果说。 “还有睡好。”唐宪倬接腔。 “……滚呐你。”程果晓得这厮低俗,没好气道。就说这三年,唐宪倬起码和两个实习生睡了。 唐宪倬是香港人,比李寺遇还大上几岁。那会儿他到北方采录素材,准备拍纪录片。经教授和学院生介绍,他找到了也在筹拍自己第一部 长篇的李寺遇。 两人相谈甚欢,都想找对方到自己组拍片子。也算不上“剧组”,李寺遇和摄影助理、录音拢共几人的主创团队。 唐宪倬在沈阳跟着他们组玩了几天,觉得李寺遇这人特有意思,就这样开始搭档了。但按李寺遇来看,就是他蹭吃蹭喝,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帮剧组做点儿事。 一起走过二十代,晃眼就要奔四了。唐宪倬说起来是感慨万千,见今晚球赛没劲头,索性将其当做背景音。 “……戛纳那会儿我就觉得这人完了,我们一群人还在after party,他要回去。回哪边去呀,后来我知道了,和丁嘉莉去看了夜戏。” 李寺遇垂眸吸烟,笑了下。 唐宪倬又道,“你们别不信,我早想讲这个故事了,一直没机会。戛纳之后他到香港住了一段时间,我就看着他每天魂不守舍、坐立难安的样子。他说那个片子可能要搁置了——就是《玉刃》,他有一个很想拍的片子。结果没成,公司那边催得紧,他安慰自己多花些时间去准备也好。好几年,终于拍了。我是不明白怎会就这样了,搞乜啊?” 李寺遇想说话,却被另一位“见证者”抢了白。 餮足饮多,程果说话也不忌讳了,“莉莉还在上海的时候就说养猫,老板事情多嘛,就是我和莉莉找的猫舍,注册证书啊什么的,这么嫌麻烦一个人,成天开心得不得了。” “猫咪才给了她治愈。”李寺遇呼出薄烟,掸了掸烟灰。 那时丁嘉莉才开始面临舆论攻击,情绪不太稳定。兴许真的有“缘”这一说法,她刚到北京,小猫也有三个月了,可以接回家了。 丁嘉莉正像一个无底洞,需要人给予无尽的关爱。可李寺遇忙于“搞独立”,常常忽视她,连生日派对也只到包厢来打了个照面。 让朋友们羡慕的二十四岁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