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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未被这股力道而影响,逃无可逃,终于迎着他灼热的眼神,眼眸慌乱眨个不停,可终于还是由心而道,“萦柔…自然…自然不是讨厌的。” 宋楚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那根紧绷着的弦瞬间松弛了下来,他撤下了双手,轻呼了一口气,又瞧着她柔声道,“不讨厌就好…不讨厌就好……” 他定了定神,继续道,“既然不讨厌,又得了本王如此承诺,那你还担心什么?本王自然不会是那般出尔反尔的小人,你也不必担心你今后姻缘受阻。本王所求,不过如此。” 他说得如此郑重,亦引得温萦柔心中震动不已,可嘴上还是不禁说出那些准备好得套话,“萦柔不过一届商女,何德何能……” 宋楚平却仿佛未听见她这些说话似的,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轻声道,“以往是我错了。” “我之前就倾心与你,却为礼教所束缚,一心只想把你绑在身边做妾,后来得知你与章文彬定亲之后,才悔不当初。我知你不愿与人做妾,却还要特意看轻你,我知你生性洒脱活泼,却不得不在那方青竹园中对我卑躬屈膝,我更知你能力卓绝,绝不甘就于摄政王府的方寸之地。” “你与我见过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可我却想让你变得与她们都一样。” “如今,我也不奢望你能重新接纳,我只愿能远远望着你,莫非这样,你也不允么?” 不管是率领战场,还是纵横朝政,宋楚平从来都是惜字如金,哪怕是在府中对着老夫人,也是应对自如,可眼下,字字句句透着真心,更是还透着一丝生怕被拒绝的情急,略微的窘态便表露了出来。 温萦柔从未见过这番模样的他,心肠一寸一寸竟被他的话语念得软了起来,她不知如何应对,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垂下头颅道,“萦柔不是不予,只是,担心最后让爷失望。”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只某要再怕我、赶我便好,可么?” 温萦柔沉默了片刻,并未回答,只是转过身子背对了过去,轻声道,“厨房中还备了许多的糕点,都是按照老夫人与三姑娘的口味做的,王爷不妨带些回王府去,亦让她们尝尝鲜?” 宋楚平知她这是答应了,心中欢喜异常,忙点头道,“还是你想得周全,祖母她们亦许久都未尝过你的手艺了,今日得了这些糕点,定然心中欢喜!” 第67章 求教 云红院历来是京城最红火的官妓院, 里头的妓子环肥燕瘦,各有春秋,令贵胄流连忘返不可自拔。 才戌时二刻 , 原本是云红院最热闹的时候, 可此时廊亭厢房中,宾客们纷纷噤声, 不约而同朝彼此使了个眼神,各自寻了借口朝门外走去。 “六爷怎么才来就要走,春燕姑娘可等了您好几日了……” “唉唉,官爷不听夏叶姑娘唱曲儿了么?” 眼见宾客散尽, 老鸨着实心痛不已,只捂着胸口,心虚不宁地朝门口张望。终于,门口终于走来了位眼带桃花, 衣装奢华的倜傥男子。 老鸨似瞧见救星般, 忙不迭迎了上去,“吴公子!您终于来了!” “您做做好事, 赶紧将二楼厢房的那尊佛帮我请走吧,我实在是经受不住这么吓呀!” 吴浮笑了笑, 并未被老鸨的焦躁而影响,而是唰地一下,将手中的折扇打开, 笑道, “你倒是机灵,还晓得派人去请我。不过这摄政王,可是从不逛这烟花之地的,你倒是和我说说, 今儿个是哪位姑娘,能有福伺候这位爷呀?” “哎呦吴公子,我怎敢怠慢这位啊!自然是让院中颜艺俱佳的姑娘,全去伺候了。王爷起初倒也好说话,进了厢房后,不仅让姑娘们近身伺候,还兴起让她们跳舞来着。宾客们见王爷心情似是极好,还有胆大者去敬酒。”老鸨一面说,一面将吴浮往雕花扶梯上引。 吴浮顺着扶梯,望着旁边瑟瑟发抖的几位姑娘,以及厅中碎了的杯盏,问道“那为何又到了如此地步呢?” 老鸨满面懊恼,“原本是好好的,可吴公子你也来过院中多次了,知道桃红姑娘最是活泼,今日贴身伺候在摄政王身旁,见王爷又好脾性,于是便调笑了几句,王爷倒也接茬。” “可后来桃红姑娘一眼瞥见了王爷腰间系的香囊,她便上手摸了一下,道绣法虽好,可是不是眼下时兴的布料了,道不如她给王爷再绣一个,替换这香囊。” “这几句不知怎得就触了王爷的逆鳞了,王爷当即摔了杯盏,大发雷霆,呵斥着让满屋子的姑娘滚了出来,宾客们哪儿见过这阵仗,便纷纷作鸟兽散了。” 老鸨将前因后果说清楚后,越想心中越害怕,紧紧抓住吴浮的衣襟道,哆嗦道,“吴公子,这位的手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是怪罪下来,我这…我…” 吴浮将折扇一收,朝那几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指了指,“嗨呀,美人断首,我怎忍心?我先去探探那位的口风。你便莫要先自己吓自己了。” 吴浮将袖子从老鸨的手中扯了出来,然后朝二楼的厢房行去。 门口站着两个强壮勇猛,身着甲胄的卫兵,素来知道吴浮与宋楚平之间的关系,并未阻拦放了行。 吴浮将门推开,右脚才踏了进去,脚前便被掷了个酒杯,杯盏破碎,茶水溅在了吴浮的衣袍下摆,珠帘之后传来一声极为不悦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