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3
当改造变种人的影像资料和证据在互联网公布以后, 人们对美利坚政府仅存的信任荡然无存，民愤激起了更多的仇恨，把原本就混乱的纽约带入了更深的危险之中。 有人用自制的酒精手/榴弹朝政府机构的窗户扔进去，有人直接泼汽油点火, 一时间, 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反派所为, 还是平民自己利用私欲发泄。但无论是什么, 已经达到艾米的目的。 由于视频和证据还包括了曾经艾米劫持过的两所监狱, 而监狱背后又有斯塔克工业与韦恩集团支持，消息还没放出一个小时, 已经将两个金融巨头搞得焦头烂额，他们无法推脱责任，因为曝光的一切都是完全真实的, 没有任何虚假造谣。 那些被迫接受实验的罪犯还能让部分平民接受, 但福利院里的孩子所遭遇到的残酷对待，连超级英雄都看不下去，他们根本不知道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竟然还隐藏着如此不堪的黑暗。 他们一直以来都在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到现在, 所有人都以为制造变种人或是超级战士这些惨无人道实验的那帮科学家, 早就已经瓦解。 谁能想到政府高层会默认, 甚至是直接授意这种事, 而且还利用了斯塔克工业和伟恩集团，他们以前往里面投入的金钱大多用在了这上面。 人工智能正在删除那些流窜在网络上对超级英雄不利的影像，然而敌人也有十分厉害的黑客在不停的持续上传和修复, 彼此的较量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但英雄的一方已经输了, 只不过取决于输得很惨，和输得非常惨的区别。 他们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是否好听，可是民众对超级英雄产生质疑意味着救援行动将受到阻碍，有孩子的家庭会担心他们的子女受到虐待而拒绝配合，这才是他们最担心的。 显然敌人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复仇者大厦的会议室里今天也是人满为患，无论是复仇者联盟，x战警，还是蝙蝠家族都汇集于此，所有人表情凝重，连平时话多的家伙此时也闭上了嘴，事态严峻，没人有心思说笑。 “公爵开始行动了。”史蒂夫看着会议桌中间悬空的屏幕说，“他沉寂了一个月，大概就是在收集这些东西。”屏幕里是不停滚动播放的，改造变种人的影像，有些是动态的，有些则只是照片和文字。 “我说过的，罗杰斯，敌人永远不会等到我们准备好再动手。”斯塔克的情绪同样低落，“这是我的责任。”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我应该亲自监督，看看那些资金流向了什么地方。”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安东尼，我们应该尽快补救，至少得想办法找到上传视频的路径，没有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布鲁斯.韦恩正对着一部黑色的平板疯狂敲打，试图通过卫星信号定位敌方黑客的所在地区。 大家纷纷发表着不算统一，但又格外有认同感的意见，敌人躲在暗处，他们贸然进攻肯定会遭到无数麻烦，更重要的是，到目前为止，也没人查到公爵和那帮罪犯的据点，那些人像是有什么特殊渠道，总能必过所有监控的扑捉。 他们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才不会那么被动。 x教授突然道：“艾米在哪儿？我今天去了一趟医疗室，她已经不在那儿了，没人告诉我她搬离了病房。”查尔斯看向斯塔克。 似乎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艾米不见了的事实，这段时间发生的变故令每一个都应接不暇，只有少数几个跟艾米比较熟悉的复仇者成员发现女孩儿好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但是他们也根本来不及求证就开始四处奔波，直到现在才坐下来稍作喘息。 “那孩子，消失了。”斯塔克道，他揉了揉眉心，“就在她醒来之后没多久，突然就不见了，我们，我是说，我和彼得，找了她很长时间。” 会议室顿时安静下来，大家渐渐将目光移到彼得身上。 “嘿，男孩儿，小情侣吵架？”娜塔莎笑着说，“她把你甩了，还是和平分手？” “我们没有分手。”彼得不自信地说，“艾米本来在医疗舱，她说想喝温水，我去了一趟厨房，再回来的时候，她就不见了。” 彼得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尽管心脏正在狂跳，艾米说过，他应该学习如何表情管理，避免被人看穿心事，女孩儿是对的，当他脸上不再有丰富表情的时候，就连娜塔莎也没有将他的情绪看透。 事实上，他确实没有说谎，只是隐藏了细节，彼得暂时不打算公之于众，他想自己弄清楚原因。 “难道是上次那个变色龙人？”克林特说，“他又回来了，在我们全都外出的时候，绑架了艾米？” 彼得听到有人在问谁是“艾米”。 那天，当彼得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医疗室，艾米不在床上，也不在房间的其他地方。有那么一瞬间，彼得以为女孩儿在跟自己恶作剧，但随后，当他想到艾米和公爵有关时，就意识到，艾米可能被谁带走了。 彼得在医疗床的枕头上发现了那张纸条，原本绝望的心情缓和了不少，但更多的问题接踵而至，艾米到底是什么人，纸条上的内容究竟是什么意思，是谁带走了她，艾米伤得这么严重，经得起奔波吗？ 接二连三的疑问搅乱了彼得的思考，他第一反应是拿起电话拨通了艾米的号码，却只换来了一次又一次的“该用户关机”的提示。接着，彼得调出监控，却只能看到艾米自己走向摄像头的死角，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镜头里了的画面。 监控里好像没有第二个人出现，但这也不能作为证据表明没有第二个人，万一敌人能够隐形，又或者用了别的方式。 而令彼得感到惊讶的是，艾米居然可以自己下床。 彼得从来不知道斯塔克大厦的监控器居然会有死角这种缺陷，摄像头明明就能拍到整个房间，连一些不起眼的角落也能看得很清楚，但艾米就是这么诡异的消失了。 男孩儿考虑了很长时间，到底要不要把纸条的内容，和他对艾米的怀疑告诉斯塔克，自己应该告诉他的，彼得内心无比煎熬。 一方面这不符合彼得的行事准则，如果艾米是有问题的，那么他就是在包庇罪犯，如果艾米是无辜的，那么他再次失去了她。 但最终，彼得没有这么做，他甚至删掉了那段监控录像。 彼得想要自己找到真相，如果艾米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男孩儿希望自己能够亲自逮捕她，至少，他不会伤害到她。 “她姑姑知道自己的侄女失踪了吗？”娜塔莎问，“有人把这件事告诉过那位夫人吗？” “她也失踪了。”斯塔克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听起来匪夷所思，但无论是艾米还是她姑姑，就像是两个没有存在过的人，她们都不见了。” 这时，人工智能发出警告的声音。 “先生，纽约四家银行遭到抢劫，劫匪一分钟之内带走了所有现金。” 悬空屏幕上出现了银行的位置，以及当时的监控画面，四个地方的金库同时遭到入侵，敌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走了价值上千万亿美金的财产。 很快，一个熟悉的面孔闯入所有人的视线——万磁王。 他直接把四座银行的屋顶掀开，军队赶到的时候，那四个地方就只剩下混凝土了。 斯塔克在一分钟之内损失了超过二分之一的财富，这还不算他跌落到地狱的股价。 “他们明明有黑客，为什么一直要靠打劫银行的方式换钱。”克林特提出疑问，“难道是想故意炫耀自己的力量，幸好我从不把钱存在银行里。” “闭嘴，巴顿，这个月我恐怕没有多余的钱给你发工资了。”斯塔克气急败坏地拿出手机敲打着。 “抢劫银行确实不是艾瑞克的做派，他也用不着那些东西。”查尔斯道，“有人要他这么干。” “公爵。”布鲁斯.韦恩说，“他需要现金，只有使用现金才不会被我们找到他的藏匿地点。” 斯塔克定位到了万磁王的能量源，他就在附近，离复仇者大厦不远，当斯塔克把纳米军团全都派出去时，万磁王的能量源在定位系统前突然消失了，就像是开启了某种防止雷达扫描的屏蔽装置一样。 然而斯塔克发现的超能力者定位设备非常全面，不可能出现突然搜索不到的情况。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斯塔克拿着手机拨开挡路的人来到窗户边，看着万磁王消失的位置，和窗户外的街道进行对比。 他无视了众人的疑惑，对着窗户比比划划：“那栋楼。”他忽然指着不远处的高耸建筑说，“你们有谁进去过，或是跟里面的人说过话吗？” 所有人注视着斯塔克口中的大楼，众人纷纷表示从没有进去过，也从没见过里面住着什么人，那应该是一栋商业大楼，没有任何招牌，甚至连广告牌都没有挂。 “那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彼得走过去，看着窗外问，他似乎对那里有点儿印象，有时候会从建筑的中间层荡过去。 “没什么不对劲才是最奇怪的，我曾经想和那栋建筑的使用者合作，但对方没有给予回应。”斯塔克说，“看看那个地方，它几乎跟复仇者大厦一样高，有谁知道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吗，至少我不记得我见过它的修葺过程。” 这么高的建筑，要想在纽约神不知鬼不觉的修完绝对不可能做到，光是地基就得耗费不少人力物力，还有周围居民的各种投诉。 但斯塔克，包括会议室里常住纽约的其他人，都不知道那里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一栋高楼，他们在此之前，竟然没有一个人对此提出疑惑，仿佛所有人都认为它本来就在那里，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确实很奇怪。”x教授坐着轮椅过来说，“大楼周围有一种磁场，我的心电感应无法穿透进去。” “我和克林特去调查一下。”娜塔莎道，她站起来说，“顺便打听艾米和她姑姑的下落，也许，那栋楼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会议是在一番相当沉重的气氛下草草结束的，大家都有各自的任务，他们其实没那么多时间坐在干净舒适的地方参与会议，更多的时候，互相只能通过耳麦或是复仇者卡片连线。 “彼得，你先待在这里待命。”史蒂夫道，他又点了几个年轻人的名字，“复仇者大厦需要你们留守，万一遭到攻击，至少有人能够转移家属。” 彼得一直待在会议室没有离开，他心事重重地盯着远处的高楼发怔，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孩儿差点朝身后的人喷出蛛丝。 “反应很敏捷。”查尔斯微笑着说。 “哦，抱歉，教授。”彼得松了一口气道。 “刚才开会的时候，你的情绪不佳。”查尔斯道，“也许你想找人倾诉，我猜是因为艾米，对吗？毕竟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她的人。” 彼得略感紧张：“你读了我的想法？” “不，孩子，我从不随便进入别人的大脑，那就像是一个没有教养的屠夫。”查尔斯转动着轮椅，挪到彼得所站立的位置，“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你的脑电波非常强烈，或许，你愿意听听我的想法？” “好的，教授，你打算告诉我什么？”彼得认真地问。 “我一直觉得，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世界，是被修改过的。”查尔斯看了看彼得，男孩儿眉头深锁，“在万磁王出现在大众视野之前，我无法离开泽维尔学校。” “什么意思？”彼得问。 “字面意思。”查尔斯说，“不光是我，所有x战警，我们都只能在自己的地盘待着。” “你们被什么人限制了行动吗？”彼得道。 “没有人限制我们，但我们就是没办法出去，每当我和其他人想要离开那片区域，总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会发生，迫使我们不得不留在原地，每一次都这样。”x教授说，“虽然听上去很奇怪，但事实就是，我们确实被困住了，我已经做过无数次测试。” “我还是有些，不能理解，听上去像诅咒，但是你现在在纽约，这表示诅咒解除了？”彼得露出茫然的表情。 “不是解除了诅咒，而是我们被需要了。”查尔斯道，“因为万磁王在这里，所以需要x教授和他的团队。我和布鲁斯.韦恩就这件事也展开过讨论，他也遇到了相同的情况，他被困在了哥谭出不去，只是布鲁斯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问题，你呢，你离开过纽约吗？” “当然。”彼得说，“我去过不少地方。” “仅限于美国对吗，每次都是因为任务，而不是为了旅行或是满足自己的需要。”x教授道。 彼得眨了眨眼睛，他好像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了，这些细节不去注意的话不会对此产生联想，然而，当有人提醒之后，彼得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头。 “艾米……”彼得拿出那张被他藏在裤子口袋里的纸条，“这是艾米消失前留下来的。” 查尔斯看了看说：“她很信任你，而你没有辜负她的信任，你没有告诉别人这件事对吗？” “只有你知道。”彼得说，“我也不确定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的，艾米，她一直说自己是坏女孩儿。” “那你觉得她是吗？”查尔斯问。 彼得说：“我从没感觉到她的恶意，但是，我不明白，我看到艾米和食人魔交谈，现在她又失去了联系，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帮助她，又或者，我甚至不确定她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艾米一定知道些什么，但她无法告诉你，又或者，她无法让你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于是只能靠自己去寻找办法。”查尔斯又看了一眼纸条上的文字，“至少，艾米确实喜欢你，这点毋庸置疑。” “我不介意她是万磁王的女儿。”彼得有些会错了意。 查尔斯笑了笑说：“那么，如果她是一个比万磁王还要邪恶的女人，你怎么办？” “不，这不可能。”彼得有些慌乱地说，“她很有正义感，总是替我赶走汤普森，汤普森是我的高中同学，他很喜欢找我麻烦，艾米非常讨厌他。”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确定了一件事。”查尔斯不再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讨论爱情了，“我们确实都因为某种原因，被困在了这里，只有艾米有机会帮我们离开。” 彼得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分心，但他完全控制不住的思念艾米。男孩儿从床上跳起来，直接弹到门口并利落地换上蜘蛛衣，决定亲自去找人。 他直接从窗户荡了出去，几个来回停在那栋奇怪大楼的对面，蜘蛛感应不断地重复着危险的信号，以至于彼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预防了。 那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商业大楼，似乎没有值得怀疑的地方，外面由一种坚固的玻璃覆盖，即使是夜晚也折射出蓝幽幽的反光。 门口有保安在巡逻，彼得不打算走正门。 彼得先用小型的飞行器在大楼四周扫描了一圈，红外线无法穿透内里，也无法感应热量，正如x教授所说，大楼外面有rou眼看不见的磁场，把一切想要探寻它秘密的东西都挡在了外面。 彼得对准一扇玻璃窗甩出蛛丝，他还以为会遭到电击之类的反弹，结果并未发生异常。他想了想，拽着蛛丝的一端，让自己稳稳地附在了玻璃的表面，接着开始往上攀爬。 他不确定自己应该爬到什么高度才合适，玻璃太黑了，即使把眼睛贴在上面也看不透内部，大概是用了某种单面贴膜，只能由内往外看，外面看不进去。 这倒不是值得大惊小怪的装修，很多商业大楼都是这样的，但如果连红外线都透不进去，明显有秘密。 彼得觉得自己正在做着疯狂的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这么做不可，他明明不确定艾米是不是就在里面，但他依然想要一试。 光滑的玻璃窗印出蜘蛛侠的身影，彼得深吸了一口气，做出几个跳跃的动作，他准备先去顶楼看看。 彼得越爬越高，身下已经看不清地面，不过男孩儿已经习以为常。 忽然，几条藤蔓缠住了彼得的四肢，他眼前的玻璃裂开了，下一秒，就被拖了进去。 ※※※※※※※※※※※※※※※※※※※※ 史诗级会面即将上演（并没有）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南浦云 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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