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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惑有些兴致缺缺的看着乐队发呆,倒是云桑忙着游走于各位宾客之间,很有一国之母的架势。 角落里有两个年轻的宾客聚在一处嘀咕。 那个连惑长得也就这样嘛!那些人chuī得花花乱飞,害孤白跑了一趟! 主子!是天花乱坠! 唉,都一样,都一样! 主子,我们来可不是为了窥探男色的! 呃这倒是!那我们来是做什么的? 侍从一脸挫败,跟了这样一个主子,真不知自己前世造了什么孽噢! 我们是来 正说着,忽听外围侍从来报: ――南阳候贺礼到! 【rou文屋将分享完结好看的种田文,甜文,宠文以及各类宫斗文等,看好看的小说就来rou文屋】 惊艳鶙舞紫菀jiāo锋 云桑疑惑地向外看去,连惑一惊,立刻收回神志,正襟危坐,就听一声嘹亮地鸟鸣,一只火红的金背鸟盘旋而入,遍撒下片片金色的羽毛,所有宾客一阵惊叹,厅堂内顿时鸦雀无声,而此时大厅外忽听银铃点点,鼓声阵阵,一支乐队伴着一位红衣女郎迤逦走来。 女子纱幔遮面,身影婀娜,霓裳广带,虚步凌波,随着南阳特有的打击乐缓缓扭动身姿,待一小节音乐停止后,女子身后的四名壮汉倏地将她举起,走到正厅中央又将她抛向空中,然后迅速散开,于是一袭红绫,如从白云飞下,而那围绕在她身边的焱鶙似一缕红霞顽皮绕过她的纤腰,羽毛滑过她白如雪脂的皓腕,轻轻飘坠,女子轻巧落地,和着音乐以柔美之姿翩翩而舞,如一只旋转的彩凤。那鸟儿仿佛烂漫的红霞,随她纷飞。 她如妖的金瞳,泛着柔和,闪烁娇媚,那目光一丝一丝,一片一片,剥开了连惑的灵魂,引燃他的yù望,微颤的手指扣紧了王座的边缘,热烈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忘qíng舞动的身姿。 连城赤着脚,一双玉足,反she出月的冰华,脚步轻柔如猫,优雅似水,聘聘婷婷,纤纤曳曳。 她旋到大厅中央。向天空绕指一划,焱鶙背部的羽毛渐渐泛起金色的光芒,遍撒下如星般的绒羽。她的眼睛纯若天使,睫毛的扇动,红色的裙裾,宛若火焰,似真,如幻。那纤细的手指,白如雪,柔若丝,象盈捏一件jīng美夺神的玉雕。 当两双同样的金眸相对时,连城微微一笑,显在那惟一露出的眼睛上,轻轻的,淡淡的,若有若无,目光里飘散着朦胧。这一刻,所有的宾客都醉了,醉在她旋转的舞步里,醉在她妖娆的美里。 连惑仍旧没动,然而此时音乐高亢,连城的舞步变得愈加热烈缠绵,她优美的姿态更爆发动感,身体也更加柔软。一阵风chuī来,带走她的面纱,但见两朵浅红飞上连城的双腮。她眼神灼灼,几缕秀发轻咬在口中,那眼神用如电流般在连惑身上穿心而过。随即而来的大片抽气声令连惑眉尖一蹙,深知众人的赞叹只为那百花无色的锦貌玉颜。 霓裳华舞,鬓影从云,最后一组旋转,头上金色的钗子不断she出漂亮的光彩,连城舞衣上的彩色穗子也随着她的节奏纷飞起来,在流光溢彩的宫灯下划出一圈彩虹,圈住她妖娆的身姿。 曲终,连城身体的姿态又回到最初,和着尾声缓缓下坐,周围掌声如雷,焱鶙轻轻落在她的右肩上,大殿中央的连城低着头微微轻喘,丰满的胸部上下起伏,露出令人遐思的rǔ沟,眼却是朝上瞥着连惑,唇角似笑非笑地勾着,那姿态象极是一种勾引,妖艳非凡,让在座的男xing宾客下腹都火热起来。 云桑看呆了,音乐结束时猛然回过神来,她没想到连城会出现,真的是毫无预料,再看连惑,他浑身都僵直着,脸色有些发青,看不出喜怒。 大殿里开始有jiāo头接耳的声音,这边东隐侯悄无声息,也不说赏是不是赏,那边舞姬似乎在殿内等了好久,云桑在一旁咳嗽了一声,连惑还是没有动静,两眼死死地盯着连城。云桑无奈,刚想起身说赏,谁知连城肩上的焱鶙突然高叫一声,振翅飞出殿外,殿内又是一阵sao动,连城迅速起身,跟着追了出去,跑了几步突然回头冲着连惑娇媚一笑,随后便消失在夜色里。 连惑的身子动了一下,倏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云桑惊慌地看着他,下面各国使臣也看着他,云桑尴尬地笑了笑,伸手扯了扯连惑的衣袖,示意他坐下。连惑的手指动了动,身子有向下的意思,云桑松了口气,刚放开他的衣袖,连惑突然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留下一屋子宾客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纷纷揣测起来。 穿越过正殿,走过几道回廊,朝着后院拱形的圆门走去,踏进紫菀阁,一阵清淡的芳香袭来,神清气慡。月华下,依稀可见这园中种满了荼蘼花藤,那些白色的小花在这如水的月光下独自迎风绽放。 一只蝶从他眼前飘过,转瞬的纤影落上连惑的脸颊,又消失无形。 紫菀阁内清寂依然,连惑睁大眼睛四处寻找,突然一个火红的身影从他凝视的眼前掠过!那红,清清冽冽,不薄不厚,就好象远嫁女子头上的轻薄红纱。 你还记得吗?五年前,我站在这里跟你道别 女子声音幽幽,连惑寻声看去,连城站在水榭楼阁里,衣带柔软而飘逸,裙角翻飞如蝶。 连惑不说话,只默默的望着她,于是那些冷冷的哀伤漫过连城的心扉。 为什么不来看我?她又问。 连惑依旧不语,只勾起唇角凄凉一笑。 连城记得那笑,每当他笑的时候,那双不怒而威的眼亮如北斗,那双薄唇,总是含着一分讥诮三分温柔,剩余六分却是冷峻,可独独对自己却是十二分的温柔。 两人静默了许久,连城缓缓走下台阶,穿过荼蘼花架,在与连惑擦身而过时,轻声说了句:这样也好 然而下一刻她已在连惑的怀里,接着是缠绵的吻。 手指,轻巧无比的滑过他的身体,一切就像幻觉,眼睛里看不到火焰,但觉得哥哥吻过的每一分每一寸,都燃起了无比的炽热,于发上,在肩上,连城用自己美丽的身体一丝丝缠绕贴近,jīng心把时间灰烬里残余的火种又再拨起,修长纤细的指尖,在连惑结实胸膛上沿着每一根肋骨游移起落,触摸着肋骨下冷漠而难测的心。 连城,这紫菀阁内的荼蘼花开了又谢,可没有你,我再也没有嗅过它的花香 他的吻浓烈狂野,激扬奔放,他的舌窜进甜美的齿间幽境,紧缠不放,深深的、贪婪的向她需索。 然而就在沉迷之际,不远处传来哐当一声,花盆碎裂的声音。 主子,我说这里怎么那么黑啊? 笨,没人住当然黑啊! 那这么黑我们怎么找啊? 慢慢找呗! 哦! 连惑放开怀中的连城,互相使了个眼色,轻手轻脚地隐身到花架旁。 贾一,我刚刚好像听见有人说话! 怎么可能,听说这里已经五年没人住了!再说,我怎么没听见? 那你说,我刚刚是不是遇鬼啦? 声音压的很低,带着些许恐惧。 主主子,你可别吓我! 那声音落下后突然响起一阵抽气声。 贾贾一,我我怎么感觉脚脚下软软的 主子!你你踩到我的手了 连惑实在看不下去了,从yīn影处走了出来,连城被这两个活宝逗得肚子痛,倚在花架上压抑的笑。 两位在这寻什么宝呢? 那两个家伙被连惑吓的脸都白了,缩成一团,这时月亮从云层里钻了出来,彼此看清后,那个锦衣的小公子慌乱地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袍,故作镇定地说道: 呃我我们刚刚看到一只可爱的小猫,就跟着寻来了!贾一!贾一! 说着猛拉起身边的侍从。 对对对!是看到一只猫,可爱极了,怎么就那么可爱呢!?东隐真是个好地方,连猫也比别的地方长得好!你说是不是,主子! 没错!好地方!嘿嘿! 说着,两人就要往外走,谁知连惑腰间的剑鞘一横,冷笑道: 是嘛!我怎么没觉得!不如二位找出来我也看看? 两个人呆了一下,那个公子突然怒了起来。 东隐侯这样说是不信任我们了? 您还真说对了!说着剑鞘一侧,硬生生抵上那公子的小腹。 连惑,别忘了我们可是西泽的使臣!你也别欺人欺人 太甚! 对! 连城有些哭笑不得,连惑却面无表qíng的将手掌一摊,冷声说道: jiāo出来! 连城一愣,从头到尾她也没见着这两个呆头鹅拿了什么,哥哥到底发现什么了? 那锦衣公子突然微微一笑,身子迅速一闪,瞬间功夫,身形已在百米之外,连惑愣了一下,手中劈日出鞘,一时间金光四she,隔着百米剑峰横扫枝叶,那公子不知他有这一手,躲闪不及,左臂被生生划了一道口子,连惑杀意顿起,不等他反应,翻手又是一剑。这时暗处突然闪过一道人影,寒光一闪,火光四溅,将连惑的剑气截下,力道之大,让连惑也不由地退后三步,连城掩口惊呼,然而那人无心相战,拉起地上的公子和侍从,几个纵跳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惑低咒一声,追了过去,留下连城还处在惊惶之中,喃喃念着:段恩离! 华章退兵解毒jiāo易 连惑走后,连城也只好跟了出去,心里还想着段恩离和那主仆的关系,此时的皇宫喧闹起来,禁卫军已全部进城,在皇宫内大肆搜索。也不知那两人拿了什么东西,想必连惑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xing格,连城一直是不赞同的。 走了不多远,隐约听见假山群中有微弱凄凉的低喘,只那么一声,之后,一切便又都恢复了平静。连城环顾了四周,不觉已走到华章殿,此殿虽华丽但地处较偏,那些禁卫军还没有寻来。 说起此殿的来历,要追溯到连城未嫁之前,那时连城的琴技卓绝,一曲另当时的东隐候惊为天人。后在皇宫内特意为连城造了这么一座宫殿作为琴阁,落成那天,连城素手撩琴,清韵华贵的声音便从琴中传来,袅袅不觉的回响。满朝文武皆醺醺yù醉,其间有人求知曲名,答曰:华章。国主遂题匾赐此殿为华章殿。